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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晏性子直,一直看不慣師良陰陽怪氣的做態,他立即反唇相譏:「你也不差,熬了個通宵是吧?在等人消息?」果不其然,師良表情一僵。
「現在才凌晨五點,距離上課還有三個多小時,你還有時間等,祝你等到。」殷晏放完狠話就溜,趕緊跑去晾內褲了。
外面的天微微亮時,徹夜不歸的何意珩才偷偷摸摸地回來,順便替殷晏帶了一份早飯。
師良被殷晏說中了,他還真是熬了個通宵,上完衛生間後更加睡不著了,索性起來寫作業。
八點整,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起一看,是一條微信消息。
【宋長斯:不好意思,昨天很早就睡了,沒看到你的消息,那件事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感謝你當時的幫助,有空請你吃飯。】
師良抿了抿唇,卻抿不住嘴角泛起的笑意。
【師良:長斯哥,我這周有空,我們可以約在周五嗎?正好我周五下午放假,準備去我爸那裡一趟。】
【宋長斯:我周五有約了。】
【師良:那周六呢?】
【宋長斯:不出意外的話,周六和周日都有約了。】
【宋長斯:但也出不了什麼意外,我們以後再約可以嗎?】
【師良:那下周呢?長斯哥下周也有約嗎?】
對面安靜了一會兒,聊天框上的名字時不時顯示正在輸入中。
就在師良的心臟幾乎提到嗓子眼的時候,他收到了宋長斯的回覆。
【宋長斯:下周可以。】
【宋長斯:我們不是還說一起爬山嗎?爬完山再吃飯,你覺得怎麼樣?】
【師良:好啊!】
「嘖嘖嘖,你快看師良的表情。」何意珩滿臉八卦地湊到殷晏耳邊,悄聲道,「你說他是不是談戀愛了啊?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了,我和他同寢室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他這麼笑過。」
頓了頓,何意珩趕緊糾正道,「不對,上次在商家的接風宴上,他就是這麼對著宋長斯笑的……他不是喜歡宋長斯嗎?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
殷晏正在吃何意珩帶回來的包子豆漿,吃得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對何意珩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他實在不關心師良的事。
直到何意珩冷不丁說出一句話:「他該不會是在和宋長斯聊天嗎?」
「不可能!」殷晏想也不想地否認。
何意珩意味深長地瞥著他:「怎麼不可能了?師良和宋長斯不是認識嗎?在手機上聊天也很正常吧?」
「反正就不可能!」
昨晚他和宋長斯視頻到那麼晚,宋長斯哪兒來的精力又在大清早和師良聊天?
反正就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何意珩沒說話了,只在心裡哼了一聲,你就自欺欺人吧。
儘管殷晏嘴上說著不可能,可這件事還是像根刺一樣地扎在他心裡,隨著時間的流逝,刺越扎越深。
他本就屬於上課不聽課的差生,這樣一來,更加不想聽課了。
周五這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課。
班主任教數學,她拿來上次月考的卷子發下來。
殷晏和何意珩這對同桌,左邊考了23分,右邊考了19分,並列班上乃至全年級單科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
何意珩的臉皮早就磨得比城牆拐角還厚了,毫不在意地把卷子往桌洞裡一塞,轉頭問殷晏:「阿晏,你什麼什麼時候去彩排?」
作者有話要說:夢裡:宋長斯趴在床上。
現實里:殷晏趴在床上。
所以說現實和夢往往是相反滴(狗頭)
第30章 吃醋
殷晏本來也想把卷子塞進桌洞裡,但轉念考慮一下,他還是把卷子摺疊起來塞到背包外側,準備等會兒找個垃圾桶扔掉。
分數這麼低的卷子,看著都礙眼。
「我等會兒就去,七點鐘集合,先接個人,彩排完了再去吃飯。」殷晏一邊說一邊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少,收拾起來也簡單,把耳機錢包和數據線等東西往背包里一放就完事了。
何意珩還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腦袋,很快從殷晏的一番話里找到重點:「接人?你要接誰?」
殷晏說:「反正不是接你。」
何意珩又開始嘖嘖嘖,搖頭晃腦地嘆道:「唉,兒大不中留啊,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殷晏輕哼一聲,把背包往身後一甩,邁著長腿趕緊溜了。
他前腳剛走,盛淵後腳就來了。
盛淵奇怪地看了眼殷晏消失在教室門外的身影,轉頭問何意珩:「他這麼早就要去彩排嗎?」
何意珩答:「他說他七點鐘才開始彩排。」
「那他走得這麼急?」
何意珩聳了聳肩:「可能有什麼事吧。」
「他一個單身狗能有什麼事?」盛淵撲哧一笑,轉而又問,「對了,你和阿晏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越考越差了?我不是給你們補習過嗎?考試的重點也劃出來了,後面有兩道大題和我讓你們做的題一模一樣,只是換了幾個參數而已,一共五十分,你們不至於一半都拿不到吧?」
何意珩沉默片刻,幽幽嘆口氣:「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你以為念書那麼好念?」盛淵咬著牙,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們到底怎麼打算的?再過半年就要高考了,你們就用這個成績應付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