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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宋長斯繞過了他的試探,笑道:「可是怎麼辦?我不會唱歌,我這個人五音不全。」
鬼使神差的,殷晏說:「不然你親我一下吧。」
宋長斯不說話了。
殷晏喉頭髮緊,忙不迭爬起來端正坐好,做賊心虛地看了眼對床的師良。
沒想到一向作息時間規律早睡早起的師良還在看手機,師良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手機屏幕上似乎是微信聊天框。
但師良沒有和人聊天,只是怔怔看著聊天框。
何意珩還沒回來,寢室里只有他和師良。
他生怕被師良發現他在幹什麼,便轉身背靠牆壁,手機背面對著師良的床。
他深吸兩口氣,穩住情緒。
「那個……」他說,「你別當真,我開玩笑……」
話沒說完,被宋長斯輕鬆打斷:「可以。」
隨著宋長斯話音地落下,他的心臟驟然砰咚砰咚地狂跳起來。
他的思緒慢慢擰成一條線,緊緊地崩在他的腦海里。
他看見視頻畫面一陣晃動。
不一會兒,宋長斯打開了臥室的燈,冷白的燈光落在宋長斯身上,他的領口因為剛才的動作大敞,露出精緻的鎖骨。
宋長斯正在往回走,視頻畫面在他的鎖骨和脖頸之間來回晃動。
殷晏看不到宋長斯的臉,卻能看到大片的白。
那是雪白的皮膚。
殷晏表情發麻,眼神直愣,喉頭滾動了兩下。
他忽然感覺很渴。他宛若一條離開水的魚。
等視頻畫面不再晃動時,宋長斯也坐回了床上,他的臉那麼清晰地映在視頻里,連嘴角翹起的弧度都被拍得一清二楚。
宋長斯靠近鏡頭,兩片薄唇無聲地貼在了鏡頭上。
殷晏呼吸一窒。
這一刻,他好似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聽不見了。
他伸出手,指尖點在手機屏幕上。
像是點在了宋長斯的唇上。
他頭皮發麻,身體裡的電流在四肢百骸瘋狂亂竄。
片刻,宋長斯拉遠距離,他的眼睛不再看著手機屏幕,而是往上看著鏡頭,仿佛在透過鏡頭看著對面的殷晏。
宋長斯笑了笑:「親到了嗎?」
剎那間,電流竄進大腦,殷晏整個人都被電麻木了,他愣愣張了張嘴:「親到了。」
夜裡,殷晏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他走進一個房間,看見剛洗完澡的宋長斯穿著白色浴袍趴在床上看手機,他走過去,一條腿跪到柔軟的大床上。
往下陷的床尾驚動了宋長斯,宋長斯詫異地轉過身來,卻被他順勢壓住。
他奪過宋長斯的手機扔到一旁,接下來的事都發生得那麼順理成章。
床在晃。
被褥軟得幾乎吞沒他們。
他背後都是汗水,臉上也是汗水,汗水凝結成珠,浸進他的眼裡,他眯起眼,俯視著身下的宋長斯。
宋長斯雪白的皮膚被大片的緋紅占據,他的雙手攥緊床單,脖頸的弧度在痛並著快樂下繃得筆直,凌亂的黑髮散在白色枕頭上。
這樣的宋長斯是那麼好看。
眼神渙散、睫毛顫動,咬緊的嘴唇堵住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好像一幅畫,怎麼也看不夠。
恨不得裱起來掛在床頭,早上看、晚上看、時時刻刻都看。
殷晏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他將宋長斯翻轉過來,背對著他,指尖拂過覆蓋在宋長斯後頸上的黑髮。
那裡是omega的腺體。
猶如水於魚、土於樹、陽光於向日葵,那裡對殷晏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殷晏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用尖齒破開宋長斯後頸的皮膚。
宋長斯一陣戰慄,下意識想逃。
可他出於本能地按住宋長斯,把只屬於他的alpha的信息素灌進去。
「殷晏……」宋長斯語不成調,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邀請。
殷晏猛地睜開眼。
過了許久,他才意識到自己並不在那個充滿曖昧氣氛的房間裡,而是在冰冷漆黑的寢室里。
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殷晏坐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汗水,無端地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空虛。
窗外的天還沒亮,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才凌晨五點鐘。
殷晏僵坐了一會兒,隨即把手伸進被褥里摸了摸,他嘆了口氣。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但他是第一次在經歷這種事的時候真真切切地夢到一個人。
殷晏爬下床,輕手輕腳地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備用睡衣和內褲,飛快地在衛生間裡換上。
至於換下來的睡衣和內褲……
他不好凌晨五點在寢室里洗衣服,不然師良又有的說了,他只得把睡衣團起來塞進洗衣簍里,又三兩下地搓乾淨內褲。
等他拿著洗過的內褲出去時,師良不知何時起來了,正安靜地站在衛生間外面。
殷晏做賊心虛,被嚇得一個哆嗦,頓時氣道:「你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嚇死我了。」
師良臉上有著明顯的倦意,卻依舊冷冷冰冰,他不動聲色地掃了眼殷晏手裡的內褲。
殷晏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把內褲往身後藏了藏,語氣很沖,像炸了毛的獅子:「看什麼看?」
師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諷刺道:「精力還挺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