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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秀坊的武功本來就是陰性的,是而秀坊弟子體質都較為偏陰。況且笙水你還是這樣的體質,這是最招鬼怪喜歡的一種。像是你這麼不在意,能長到現在還沒因為鬼怪而感到過煩惱,只能說——”
“只能說如何?”季笙水追問道。
那道姑笑著給出了答案:“有人在保護你呀。”
季笙水:“我可沒發現這個……”
“我有說一定是活人嗎?”靜虛道姑道,“笙水,先人的功績會給後人帶來的庇護的。”
季笙水:“……”
突然覺得自己每年的香都不是白上的……心情複雜。
總之,不管心情怎麼複雜,從那以後季笙水就學乖了不少。哪怕祖宗保佑也是不能太依靠的,但季笙水天生在這方面膽子比較小,也沒敢太了解,各種忌諱倒是問的清楚記得深刻,從此更是慎言慎行。
不過在這裡倒是不需要太注意來著。“出來之前我就問過了,所謂的真名一說,對我其實並無效果。”季笙水道。
數珠丸恆次的第一反應就是慶幸少了一個弱點,季笙水眨了眨眼,沒好意思說這是因為雙方體系不同的緣故。“所以,現在能夠喚我名字了嗎?”
季姑娘的注意力並沒有被轉移開來。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名字那個……是我媽跟我說的。
我十五歲的時候夜裡她開車帶我回家,我喊我弟的時候她還在這麼跟我說
心情複雜
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寧可信其有吧。
☆、本丸記事
季笙水是上午到的時之政府,參觀完畢之後被在那裡吃了個午飯,到本丸的時候也就是午後。閒逛一番之後又和情緣扯了一番“如何才能看起來更像是一對戀人”、“如何更親密而不失禮的相處”之類的問題,一個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看了看天色,季笙水這麼感嘆了一句。
哪怕知道這純屬廢話。
時間的流速是固定的,所謂的快慢不過是主觀的感覺罷了。時間若是花在自覺無趣之事上面,自然是過的很慢的。但若是消耗在有趣之事上面,自然便會過得快上許多。
“笙水。”數珠丸恆次很不熟悉的改了口念著季笙水的名字,“要做飯嗎?”
季笙水很堅定的對著他搖了搖頭:“不用啦。”女孩子的聲音又輕又軟,哪怕是在拒絕,聽起來也像是在撒嬌一樣,叫人完全無法說出任何否認的言辭來。“我一下午吃了多少點心呀,恆次,哪裡還能吃得下飯?”
哪怕數珠丸恆次明知季笙水只是在狡辯……也還是只能點頭,順了她的意。
於是藍裙子的姑娘便愉快的笑了起來,將一整疊的院子實景圖都在他的面前攤開,語氣歡快極了:“選吧選吧,恆次,來選個自己喜歡的風格怎麼樣?”
數珠丸恆次:……
最後數珠丸恆次還是選了個和季笙水院子一個風格的,說法是“為了更加的貼近戀人的心理。”
季笙水紅了臉頰:“這是在說情話嗎,恆次?”
數珠丸恆次:“……”不,其實我並沒有這個自覺。“只是說了內心的想法而已。”迎著季笙水期待的目光,他非常坦白的說道。
季笙水:開心·jpg
這份喜悅的心情持續了很久,一隻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季笙水還是高高興興的。秀姑娘開開心心的牽著情緣的手張羅好了早飯,又被情緣帶著去喚醒那些放在刀架上的刀劍裡面寄宿著的付喪神,連指尖上都帶著濃郁的喜悅。
被指尖直接接觸到的刀劍一直到被喚醒的時候都是懵的。
毫不掩飾的喜悅就這麼和龐大的靈力混合在一起,被直接了當的灌注了進來。一開始的時候這把刀還以為這份喜悅是對著自己來的,睜開眼的時候還在奇怪這次時之政府難道是找了一個刀劍愛好者來當審神者麼,然而在睜眼之後——
鶴丸國永簡直恨不得穿越時間,打死三秒鐘之前那個天真的自己。
眼睛要瞎了啊!!!
看那位審神者對那位數珠丸恆次笑的那麼春花爛漫的模樣——“很抱歉,但是審神者是不能和刀劍付喪神發展特殊關係的。”
姿態高雅宛如白鶴一般的付喪神難得正經的說道。
才不承認是想要打擊報復之前他們對自己眼睛的傷害呢。
當鶴丸國永正經起來的時候,他說出來的話因為儀態和顏值加成,其實是非常的具有可信度的——簡而言之,很能騙人。
季笙水眨了眨眼,比她更先一步開口的是被她拉著手的數珠丸恆次。身形纖細的長髮付喪神難得這麼說一回:“這是我的戀人,鶴丸殿。”
鶴丸國永:“等等——時之政府什麼時候開放了這項功能?”
我怎麼不知道?他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這六個大字,但是說真的,他的臉部全攤開了也沒有多少的面積,六個字一分配,每個字能夠有的占地面積也沒多少,季笙水覺得自己會忽略也不是什麼很值得奇怪的事情。
最後還是數珠丸恆次比較好心,不忍見未來同僚繼續疑惑下去,給了答案。“時之政府條例並無更改。”
鶴丸國永:“那數珠丸殿你——”
數珠丸恆次:“我是特殊情況,鶴丸殿。”洋服青年微微合著眼,雖說沒有完全閉上,但長長的眼睫也已經將瞳仁全部遮住。他低聲說道:“我已歸於他處。”
鶴丸國永的腦洞到底還沒有大到穿越世界這種程度,他倒是看出來數珠丸恆次已經認了季笙水為主,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將數珠丸恆次口中的他處簡單粗暴的和季笙水畫上了等號——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倒也沒有什麼錯誤。
於數珠丸而言,季笙水便是他的歸處。
“原來是這樣。”鶴丸國永用這句話給這段談話做了個總結——然後對著季笙水說出了自己的登場台詞。“喲,我是鶴丸國永。被這樣突如其來的出現嚇到了嗎?”
季笙水注視了他三秒鐘,道:“雖然很遺憾……但還是要說實話。”
鶴丸國永:“啊???”
季笙水:“我並沒有被你嚇到。”
於是這一身雪白的付喪神便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唔,大唐並沒有這個的存在,所以季笙水想到的其實是漁民們更加熟悉的……魚泡——一樣的癟了下去。季笙水冷酷無情的無視了他這番特意的表現,但好歹忍住了和情緣說悄悄話的想法。
還是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吧。
要喚醒哪幾把刀在昨天就已經做好了決定,之前也曾經在某個本丸之中呆過的數珠丸恆次也基於自己對於這些付喪神的一些了解而提出了自己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