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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沾:【你有病?跟我說這個幹嘛。】
苗肅:【有沒有激發你結婚的欲望?】
顧沾:【……】
鬼使神差的,或者說瘋魔地,顧沾腦海里又不自禁浮現出那抹身影。
更瘋魔地是,他竟然在想,如果是跟這樣的女人孕育一個寶寶,寶寶的基因得是多強大。
……日。
顧沾乾脆關掉手機,掐掉那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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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到婚宴結束,苗脆都沒再碰見顧沾。
焦穗和她一起回她們合租的公寓。
似乎,生活沒有因為在婚宴上湊巧遇見顧沾而起什麼漣漪。
苗脆沒有去問焦穗認不是認識顧沾這號人,為何他會出現在她爸爸的婚宴上,也沒有去跟苗肅說「哥哥,你知道顧沾哥哥回來了嗎?」
顧沾哥哥這樣的字眼,也隨著曾經躁動的小因子,被掩埋在了時間裡。
可是某個為了趕畢業論文因此喝了點小酒提神的夜晚,情緒有些上頭,就讓她忽地在想,在那個婚宴上,她明明認出人家了,卻沒有主動打招呼,會不會太不禮貌?又或者,會不會太沒良心了。
在顧沾家住的那半個月,憑良心說,顧沾對她是很好的,每天一日三餐的伺候她不說,還經常給她吹頭髮。
那時候她怕他打她,也完全是出於小時候看過他打架,自發地臆想和腦補出來的。
他那樣溫柔細膩的人,怎麼會打人呢。
當時她卻瞎擔心。
他於她,是有人情的。
當時她不懂事,不知道感謝,現在總應該要知道吧。
苗脆覺得,為了表達一下當年那半個月的照顧之情,也為了表達那天她裝作沒認出他來的歉意,她應該請顧沾吃頓飯。
可是他們都這麼久沒見了,在一起吃飯豈不是會很尷尬?
不僅她尷尬,顧沾也會很尷尬吧,可能也懶得搭理她。
猶豫不決的時候,苗脆已經在通訊簿里輸入「顧沾」兩個字。
卻發現搜索結果為空。
她通訊簿里沒這號人,可她記得她明明有存過顧沾的電話的,這些年,她一直沒換過手機號,只換過手機,換手機時,通訊簿都是同步導入的。
細細回想了下,她才想起來,當時她備註的不是顧沾的名字,而是……膠水哥哥?
「……」
苗脆剛輸入「膠」字,果然出現「膠水哥哥」這個電話好友。
她灌了口酒,才有膽量點開這個號碼,給他發送簡訊息。
「顧沾哥哥……」
苗脆愣了下,把其中一個「哥」刪除。
「顧沾哥,你還……」
「顧沾哥」這個稱呼又好奇怪怎麼辦。
要不「沾哥」?
媽咦,更奇怪。
糾結半天,苗脆被自己弄笑了。
一個稱呼!而已!
你想這麼多幹什麼呢你!!
苗脆便不想在這個上面花時間了,就用「顧沾哥」這個稱呼。
「顧沾哥,你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我是苗脆,苗肅的妹妹,請問你回國了嗎?現在是不是在明城?」
一條簡訊!而已!
沒關係的!
苗脆,請你不要想那麼多!
苗脆便按了發送,沒再猶豫。
那頭一直沒回,苗脆想,可能對方還沒看見,或者,人家換手機號了。
去陽台收衣服的時候,涼風一吹,清醒了一些,苗脆立馬意識到什麼。
啊,現在都快兩點了,都這麼晚了,她竟然還給人家發信息,這不是打擾人家休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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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脆熬到三四點才睡,第二天半早上才醒過來,醒來後準備點個外賣,餓了麼剛點開,接到苗肅打來的電話,說苗一餘想她了,讓她回家裡吃個飯。
苗一餘是苗脆親親的小侄兒。
似為了誘惑苗脆,苗肅發了幾張苗一餘賣萌的照片轟炸她。
不僅如此,後面還跟了一個小視頻。
視頻點開,苗一餘肉嘟嘟的小臉往鏡頭懟,小嘴砸吧:「小姑,我好想你哦,你快來找我玩呀!」
小朋友說話還有些磕磕巴巴,發音不準。
不得不說,苗肅這一招很管用,苗脆打住了點外賣的衝動,準備回家裡一趟。
大二之後,她就和室友焦穗從學校里搬出來,在外面找了個小公寓合租,小公寓離學校近,離家裡的別墅稍遠,但自己開車,來回一趟,也就用半個小時。
「穗穗,我回家一趟。」焦穗也剛醒,正在客廳接水喝,苗脆拾掇好出來看見她,對她道。
焦穗沒睡醒似地「哦」了聲,搓著眼皮問她:「畢業論文你改好了沒啊?」
「哪那麼快啊,我才剛寫。」苗脆說。
苗脆一天換一雙鞋的習慣還沒改過來,玄關處放了幾大排鞋架,她挑了一會兒,選中一雙棕黃色的高跟,順便提了一雙球鞋,以便待會開車。
「走了啊。」苗脆穿好高跟後,對焦穗道。
焦穗:「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苗脆:「我去家裡吃個午飯就回來。」
焦穗:「那你回來的時候給我帶個肉夾饃,就是我最經常買的那家,他家不送外賣。」
苗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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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脆系好安全帶後,才發現手機有未讀簡訊,她點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