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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說什麼了?」顧沾問。
苗脆把手機抓過來一些,嘴巴湊著傳音口說:「他說,讓我記得對你好點兒。」
顧沾笑了起來,「嗯,記住你哥哥說的話。」
苗脆不服氣,「哼,這句話應該去找你說的,找我說什麼呀!」
這晚上,視頻電話一直沒掛,苗脆枕著柔軟的枕頭,聽著顧沾啪嗒啪嗒敲擊鍵盤的聲音進入夢鄉,翌日醒來,可憐的手機早因為電量耗盡而自動關了機,苗脆懶洋洋爬起來,找來充電器把手機充上。
苗脆拾掇好,準備去上班的時候,焦穗小跑過來,「小餅乾,我給你商量件事兒!」
焦穗還穿著睡裙,頭髮亂絨絨的,因為她也是在家裡的公司實習,但她爸爸很慣著她,她也沒什麼事業心,實習屬於三天曬網兩天打魚那種,大多數時候都不用去公司,都是呆在家裡當鹹魚或者出門旅遊。
今天苗脆起得早了,磨蹭打扮下來,也還有多餘的時間,她便不急,任由一臉鄭重神色的焦穗拉著在沙發坐下。
「怎麼了?」苗脆看著她。
「小餅乾,我……」焦穗吞吞吐吐的,面含抱歉,「嗚嗚嗚我對不起你!」
「……」
「你背著我幹什麼壞事了你?」苗脆有點想笑。
焦穗道:「我還沒幹,但、但可能要幹了……」
「……」
「什麼啊?」
焦穗握住苗脆的手,老實交代:「我可能要搬出去了。」
苗脆沒多少驚訝,「你是要回家住了嗎?」
焦穗搖頭。
她縮了下脖子,說道:「我可能要搬去李易坤那。」
「……」
「小餅乾,我對不起你!要打要罰,你來吧!」焦穗對苗脆挺直胸脯,閉上眼睛,任打任罰的模樣。
「……」
苗脆抬起頭,只是往她鼻子輕輕掐了那麼一下,嫌棄道:「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要搬就搬啊,我沒關係。」
「你真沒關係啊?」焦穗抱住她。
焦穗想了下,說:「要不你也和顧沾同居唄。」
「……」
苗脆沒說話。
焦穗道:「人家說兩個人到底適不適合,在一起住一段時間就知道了,同居後,對方的缺點就會暴露出來,要是能忍受,以後就能成,若不能忍受,就趕緊分了,省得浪費彼此的時間,同居更能考驗兩個人的感情。」
苗脆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個理。
主要是焦穗搬出去了,她一個人住,晚上會有點害怕,又不想回家裡天天被苗肅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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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苗脆懷裡抱著扭來扭去唱著兩隻老虎的苗一餘。
苗肅面色很不好看,「你要去平淵工作?」
苗脆扯了下苗一餘肥嘟嘟的小臉,說道:「我不是來找你商量的啊,我只是來跟你說一聲。」
「……」
「不行。」苗肅冷下臉。
「行不行,你說了不算。」苗脆把苗一餘抱回嬰兒車裡,「你不要這麼嚴肅嘛,我都成年了,你管不著我。」
苗肅吐了口氣,「不是不讓你去平淵,而是平淵沒有苗氏的分公司。」
「我……」苗脆猶豫了下,「我想好了,我可以去顧沾的公司工作啊。」
「不行。」苗肅又是這兩個字,「你只能在苗氏工作,不能去別的公司。」
「有病啊,我想在哪工作你管得著嗎!」苗脆小脾氣上來了。
「……」
見兩兄妹劍拔弩張,余薔下意識把嘰嘰喳喳吵個不停的苗一餘拉遠。
苗肅道:「你現在也長大了,二十幾歲的人了,那哥哥把話說明白給你聽,如果你不在苗氏工作,對苗氏不了解,也無根基,以後想從我手裡接手苗氏,會很困難。」
「……」
這話,徹底炸了苗脆的神經,她瞪大眼睛看苗肅,「哥,你什麼意思?」
沒等苗肅說話,苗脆道:「誰要接手苗氏啊!你有病吧你!」
「……」
在腦海里腦補了一下自己有一天變成苗總裁,然後忙前忙後,忙得沒時間保養皮膚更沒時間吃飯的樣子,苗脆渾身一激靈。
苗肅道:「苗氏本來就是你的,這些年,哥哥只是替你,替爸管著。」
說這句話的時候,苗肅語氣沒那麼僵了,擺出跟苗脆商量正事的神色。
苗脆頓了下。
好半晌,她嘟囔道:「你就不能繼續管著麼。」
苗肅:「嗯?」
苗脆突然蹲下去,湊到苗肅面前,對苗肅撒起嬌:「哥,我的好哥哥,你怎麼會那樣想啊?我爸就是你爸啊,苗氏是我爸的,也是你的啊。」
「你覺得我這樣,能管理好這麼大一個企業?我才不要。」苗脆說。
「你有這個能力。」苗肅道。
「可你問過我想不想嗎?!」苗脆不開心道。
「……」
「你忘了?苗氏當年差點破產,是你把它搞起來的啊,而且以前的苗氏哪有現在這麼壯大,苗氏能走到今天,有很多你的心血啊,你問問你自己,你甘心把它讓給我?」苗脆說。
仔細分析起來,其實當時苗鶴山出家,大半的原因是她母親去世,但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苗氏遇到了危機,苗鶴山渡不過這個危機,就選擇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