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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讓。」苗肅道,又是那句:「它本來就是你的。」
「……」
「那我不想要行不行!」苗脆翻了個白眼。
她想了下,對苗肅道:「再說了,我問你,顧沾他應該比你有錢吧?澤臨比苗氏更牛逼吧?那個哥,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啊,你也很厲害的,我的意思是,我不稀罕做什麼苗總裁,我就想每天開開心心,有錢花就行,不想那麼累,這些顧沾都可以滿足我啊,就算他不能滿足,你給我錢花也一樣啊,幹嘛非要讓我接手苗氏。」
「……」
「沒出息。」苗肅忍不住道。
「……」
「對啊對啊,我就是沒出息,你管我啊!」苗脆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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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脆離開不久,余薔道:「你同意了?」
苗肅:「她那脾氣,我能不同意?」
看他還氣著臉,余薔忍不住笑:「她想去平淵,就讓她去吧,多大的事啊,你這麼認真做什麼,小脆都這麼大的人了,你還想管著她她能不生氣?而且也不是去平淵,是回平淵,那是你們以前住過的地方,咱爸不是在平淵麼,她回去也好經常去看看他。」
這一點也是苗肅肯同意苗脆去平淵最大的一個原因,他吐了口氣:「小屁孩長大了,管不住了。」
「你以前管得住?」余薔笑。
「……」
「她以前雖然皮,但還是很聽話的。」
苗肅聲音有一絲絲酸:「不像現在,為了個男人竟然要離開他哥和嫂子,回平淵去生活。」
余薔:「噗!」
「……你笑什麼?」見老婆笑,苗肅心頭的沉鬱莫名散了些,無奈看著她。
「沒什麼,我就是有點懷念你以前因為我吃醋的樣子了。」余薔搖搖他的手臂。
「……」
「別傷心了,平淵離明城也沒多遠,坐高鐵三四個小時的事兒,做飛機更快,小脆不會忘了你這個哥哥的。」余薔把頭枕到苗肅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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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裡出來,苗脆給顧沾回了個電話。
之前因為想來家裡跟苗肅商量想去平淵發展的事兒,都鴿掉了和顧沾今晚的約會。
顧沾好像還很傷心的樣子。
「知道給我打電話了?」手機里,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
苗脆不說話。
「吃飯了沒?」顧沾問。
「吃了,在家裡吃的。」苗脆說。
顧沾聲音醇厚:「我知道。」
苗脆坐在自己的車裡,卻不想動,連方向盤都不想花力氣扭,她嘟了下嘴:「你在哪啊?」
「酒店啊。」顧沾道。
「現在忙不忙啊?」苗脆問。
「不忙。」顧沾道。
苗脆摳了摳表面充滿沙粒觸感的方向盤表皮,道:「那你來接我。」
那頭似沉默了會兒,應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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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脆刷著微博,時間過得特別快,十多分鐘就過去了,忽的,眼前亮起璀璨的銀藍色照燈。
她抬起頭不久,照燈熄滅,男人清晰的輪廓印在大塊的擋風玻璃里,他對她挑了下眉。
苗脆攏回高跟鞋,提上包包,推開車門下車。
男人也下了車,朝她走過來。
苗脆踮起腳,圈住他脖子,「這麼快啊。」
「讓女朋友等急了,我會心疼。」顧沾下顎輕蹭了蹭她的額面。
苗脆心口像塞了一包蜜棗。
顧沾將她公主抱了起來。
苗脆就這樣無情地、冷漠地,拋棄了她那輛白色的小寶馬,跟顧沾上了他的勞斯萊斯。
顧沾也沒問苗脆為什麼自己有車還讓他來接,似乎對這事樂此不疲,苗脆也沒同顧沾說她想去平淵和他在一起的事,車很快開到苗脆的小公寓樓下。
「我走了啊。」苗脆下車的時候,說。
「就這麼走了啊?」顧沾對她翹了下唇。
「對啊。」苗脆假裝不知道顧沾什麼意思,她挽了挽頭髮,拉開車門,一隻大掌卻握了過來,將門帶回去,一瞬間,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席捲在她身上。
顧沾咬住她的耳瓣。
「你……」苗脆臉一紅。
「讓哥哥親一會兒。」顧沾輕彈了彈苗脆的耳環。
苗脆乖乖不動了。
可能仗著外面小雨,路旁沒什麼人,路燈也不怎麼亮,顧沾這人得寸進尺,舔了一會她的耳朵,將她從位置上提了起來,抱到他身上。
苗脆便以一個過於親密的姿勢跟顧沾貼在了一起,腰被他摟著,手擠在他胸脯前。
顧沾將座椅背調低了些,她身子往下降,趴到他身上。
談戀愛好像就是個這麼神奇的事兒,在一起後,親親抱抱就變成了對方最想做的事,有時候可能沒什麼話說,就是兩個人抱在一起,就能抱很久。
「你怎麼這樣啊?」苗脆臉紅得不成樣子。
顧沾卻好整以暇的樣子,鼻尖掃在她頸間,聲音啞了好幾度:「讓哥哥抱抱你好不好?」
「你抱都抱了,還說什麼啊。」
苗脆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軟了,無意識地有些嬌憨。
顧沾身上的蘭花香氣很好聞,還夾了幾絲菸草味,他的胸膛很寬闊,也很堅硬,他脖子上的領帶是灰黑色。
似怕勒著他,苗脆把他的領帶扯出來,丟到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