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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沁楓放慢腳步,嘴角含笑地走過去,在沈暮言轉身不願意面對的時候伸出手從她身後抱住了她。
“暮言,生氣了?”顧沁楓低聲溫柔地問,懷裡的人象徵性地動了動以示抗爭,發現沒有得到任何要鬆手的回應之後才安靜下來。
“沒有,不太想看見程安易而已,都怪我去得太早了。”沈暮言嘴硬,把電腦放在桌子上,開始用手去掰著顧沁楓箍在她腰部的手。
“別動,我不會放手的。”顧沁楓忽然嚴肅了口吻,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她又抱得更緊了些,呼出的氣息在沈暮言的脖間流竄,空氣里仿佛都被暈染上曖昧的顏色。
沈暮言吸了吸鼻子,一絲鼻音纏繞上她的音色,她低聲說:“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看見他跟你在一起就會很難過。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歡他的,但是我……”她低下頭,止了訴說,身子有些輕顫。
顧沁楓把沈暮言的身體轉過來面對自己,她的眼白通紅,強忍的淚光觸動了顧沁楓本來就為了她而軟成一片的心。
“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不會再跟他見面了。”顧沁楓捧著她的臉吻著她的眼淚,又輕輕吻住她的唇,目光不閃不躲,認真地說:“我讓你去不是想讓你看了不開心的。只是想讓你親眼看到我跟他說,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我跟他今後最好不要見面,我不想讓你難過。”
沈暮言的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好似忘了眨眼一般。想起剛才見到的一幕,自己不分青紅皂白地離開,她的臉上頓時緋紅一片。
她竟然,誤解了顧沁楓……
顧沁楓眼看著沈暮言的表情瞬息萬變,臉上紅紅的有平時不顯露出來的羞澀。顧沁楓輕輕一笑,抹去她的眼角的淚,另一隻手下移把她摟進懷裡。
“小楓子,對不起,我不應該不相信你……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就是不想看見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可是我又不能直接進去把你帶走,這樣太沒禮貌了……”沈暮言回抱住顧沁楓的腰,軟聲軟氣地在她耳邊道歉。
剛才看到的那一瞬間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思考,只是下意識地逃避,逃到看不到程安易跟顧沁楓的地方。
大膽放肆的沈暮言,什麼時候竟變成這樣了?處處遷就,就連不願意看到的場景都只是委屈自己離開,倘若換做從前,早就該上前示威了。
顧沁楓眼裡酸澀,一滴淚就落在了沈暮言的發間。她無聲地吸了吸鼻子,鬆開手凝視沈暮言,皺著眉去摸沈暮言的臉,低聲說:“以後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有脾氣沖我來發,有心事跟我來說,所有跟我有關的事情,你再敢瞞著我半個字,甚至想要像剛才那樣去逃避,那你後果自負。”
沈暮言破涕為笑,顧沁楓的滿臉正經將她剛才的惆悵全都洗清,此刻睜著眼睛看著顧沁楓,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顧沁楓唇角微勾,眸中掠過一絲狡黠,話中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說道:“所以,剛才開得這麼快,讓我差點追不上,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麼?”
沈暮言愣神,看著顧沁楓滿含深意的笑容,下意識地“嗯?”了一聲,而回答她的,是顧沁楓輕柔纏綿的吻。
窗外的夕陽灑進室內,房間裡的人也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圈,沒有一絲響動不合時宜地響起,只有曖昧非常的唇舌吸吮聲。
沈暮言圈緊了顧沁楓的脖子,感受著顧沁楓那隱忍卻強烈的渴求,直到呼吸都不再順暢,她吻到顧沁楓耳旁,聲色魅惑:“沁楓,今晚留下好不好?我爸媽不在這裡。”她輕輕咬了一下顧沁楓的耳垂,又道:“我想你很久了。”
顧沁楓喘著氣,熱燙的臉龐跟沈暮言的臉頰分離,眨了眨眼,看著沈暮言美麗動人的面容。終於在沈暮言的期待下,她勾起一個淡而溫情的笑容,輕柔說道:“好,不過不需要今晚,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她的眼睛裡翻滾著澎湃的欲望,洶湧得讓沈暮言驚訝。見過快樂的她,見過冷淡的她,也見過認真嚴肅的她,沈暮言唯一沒有見過的就是這樣毫不掩飾想要自己的欲望的她。
“這麼著急麼?真是難得……”沈暮言笑了一聲,那仿佛生來就含著媚意的雙眸不見剛才的半分柔弱,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柔情與嫵媚。
順著顧沁楓的意,沈暮言深深吻住她的唇,誘惑著,挑逗著。兩個人親密地擁吻著,好似要將這火熱的氣息帶動得更為炙熱,一同將那被搖搖欲墜的鐵鏈鎖著的欲望,徹底釋放。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副西皮終於修成正果了,這倆戲份也差不多了,下一章小郁就來了
☆、第九十七章
書房裡的壁掛電視上靜止著一個畫面, 那是一個頗為有名的經濟類訪談節目。
郁宛央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 把目光移向別處。凝視著電視太久, 她的眼睛有些微微酸疼, 抬起手輕輕捏著眉心,緊抿著唇, 繼續看著桌面的文件。
剛剛端著咖啡進來的許虹看到這一幕,面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把咖啡放在桌邊, 轉身去倒了一杯水放在郁宛央手邊之後才關切說道:“宛央, 你這幾天太累了,今晚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吧, 別喝這麼多咖啡了。”
咖啡濃郁的香氣悠悠撲面, 郁宛央嘆著氣靠上椅背,左手手肘抵著扶手,輕輕揉著左邊額角, 淡聲道:“還好,不要緊。”
許虹瞟了一眼她文件旁邊的遙控器, 瞭然問道:“你又看電視了吧?”
相處了近兩年, 許虹也算了解郁宛央的習慣, 包括喜歡看電視的習慣。但郁宛央看電視還是很挑的,不看電影電視劇,不看娛樂節目,只挑一個人的節目看,只要有這個人在, 她就連吃飯的時候眼睛都不從電視上挪開半分。
郁宛央輕輕挑了眉梢,微笑著用左手撐住自己的臉頰說:“是啊,許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愛好,就這麼一個,哪裡能錯過?”
她說著,唇角的弧度慢慢收了回去,目光像是放在了遙遠的地方。她的眸光在這時顯得有些柔和,許虹知道,是因為剛才提起的那個愛好。
“說起來也奇怪,舒懷臻以前名氣就很大,但是從來不上電視節目。只不過好像從一年多前開始就總是見到有節目邀請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突然想通了。”許虹邊說邊整理著桌上的文件,眼含笑意地戲謔說道:“不過啊,她每次上節目談的話題都很對你的胃口,你說是不是?”
她記得最開始發現舒懷臻上節目時,郁宛央很驚訝,隨後每次看到都會拿出筆記本把舒懷臻說的內容都一一記下。幾次下來,便養成了一種習慣。
郁宛央的目光跟許虹對上,將眼底暗藏的思念壓了又壓,最終淡淡笑道:“我一直以為我在以自己的能力去拼搏努力,可實際上並不是。是她在千方百計地幫著我,她知道我面臨著怎樣的挑戰,她給我的,都是我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