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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有些想不通了,章藝明明就是清秀的長相, 比起自己差得遠了,為何她就能得那麼多人喜歡呢?
皇帝陛下此時是忽略了她在大晏的人氣, 這大晏不知有多少人沉迷於皇帝的美色無法自拔。她也不知道,章藝並不是靠著美色取勝,而是她自身的氣質。
章藝見她如此,心中感覺十分好玩, 想著這年輕人就是不一樣,脾氣也如此變化莫測, 明明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 回來不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但是章藝也知道這樣的小姑娘好哄的很, 她撐著身子微微向前,越發湊近晏初雲。
晏初雲莫名其妙的看著章藝問道:“你這是要作甚?”
章藝說:“我的皇帝陛下, 你可別生氣了,生氣就不好看了。”話落, 章藝湊上前在晏初雲臉頰輕輕一吻,離開時不意外看到晏初雲瞪大的雙眼。
她又是一笑,對晏初雲說:“怎麼, 還要生氣嗎?那我再來一下。”說著她又湊上前,吻了吻晏初雲的唇。
“啊!”門口傳來巧娘的驚呼,章藝轉頭便看見巧娘雙手捂著臉,整個人羞得紅了個透,立刻背過身道:“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晏初雲此時才反應過來,也跟著瞬間捂著臉頰,看著章藝道:“你!你這是做什麼?”
章藝沒想到她這樣單純的親了兩下,竟然羞著兩個人,看來這古人還是很單純的。
她哪裡想得到,這並不是古人十分單純,而是她在這青天白日,在這偏廳竟做出了對古人來說如此輕浮放蕩的舉動,晏初雲和巧娘如何能不害羞。
巧娘那一聲尖叫叫來了馬若月和胡賢蘭,兩人紛紛緊張走進偏廳,四處張望道:“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了?”
章藝抹了抹鼻子,有些哭笑不得,對兩人道:“你們不要緊張,沒什麼事,現在趕緊把巧娘帶下去讓她緩緩吧,我瞅著她都快要冒煙了!”
巧娘還無法緩過勁兒來,仍舊背著身子,耳朵紅的滴血,嬌怒道:“娘娘你真是!真是!”真是什麼她又說不出來,只得跺腳離開。
到底是怎麼了?馬若月與胡賢蘭好奇的很,但她們知道娘娘與陛下定不會講,馬若月便拉著胡賢蘭匆匆向巧娘追去,想要從巧娘那兒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走後,章藝轉頭看向晏初雲,笑得開心道:“你害羞也就罷了,巧娘竟然也羞成了那樣。”
晏初雲臉頰越發紅艷,雙眸含水怒道:“你突然做出這登徒子一般的行徑,我,我這不是害羞,是在生氣!”
章藝無奈告饒:“好的陛下大人,我錯了我錯了。”
晏初雲轉過頭不想理會她,獨自一人生著悶氣,心中煩悶,她這一國之君,竟然被章藝兩個親吻弄得臉紅心跳,實在是丟人的緊!但這皇后也太沒有規矩了,竟在廳中就做出如此輕浮的事情!
章藝知道她如今羞得很,也不再理她,以免待會兒惱羞成怒了,還是自己不好受。不過這戀愛的感覺倒是不錯,章藝總算是明白為何自己的好友會和那個原本不大可能的人相戀在一起,因為談戀愛確實是挺開心的事情。
然而對待戀愛,章藝並不願意將它像做生意那樣考慮到十分長遠的地方,因為戀愛本就是無定性的,感性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她與晏初雲就分開了呢,這在現代古代都是十分常見的事情。所以她更願意享受當下,將更多地精力花在做生意上。
待晏初雲臉頰的緋紅稍稍退了些,章藝與她談起不算是正事的正事。
她問道:“我的皇帝陛下,你既然有詛咒之力,為何不把那國舅給咒死?”
晏初雲冷冷哼道:“你怎知道我沒有咒他?”
章藝十分感興趣的問:“哦?你是如何咒他的?”
晏初雲原本惱羞成怒,此時咒起人來事半功倍,怒氣沖沖道:“他這麼惡毒的人,當是吃飯被噎,喝水被嗆,走路被摔才是。”
這如同小孩子吵架一般。章藝再次在心中感嘆,此時她以一顆二十六的心看著眼前滿臉膠原蛋白年僅十八的晏初雲,當真覺得她可愛的很。章藝眼珠一轉,對晏初雲說:“來,你跟著我這樣說,我看能不能靈驗。”
晏初雲有些懵懂,但也十分信任章藝,看著章藝道:“你要我跟你說什麼?”
章藝說:“嗯,國舅這人如此惡毒,應當是走路摔倒狗吃/屎,洗澡洗到浴桶破,上床上到床榻掉。”
晏初雲的臉再次紅了,看著章藝說:“你這人怎會有如此的想法,為何要去肖想人家床笫之事?”
章藝無辜的看著晏初雲,“陛下你可誤會我了,我說的上床是單純的上床睡覺,可不是那什麼什麼!陛下思想才是讓我驚訝呢!”
晏初雲被她擺了一道,心中恨得不行,痛恨之餘,在心裡默默將章藝方才說的話念了十遍,才算是出了口惡氣。
至於這國舅到底是什麼時候床榻,她倆便不知了。
說話間時間過得極快,晚膳時永和王卻來了。
他招呼著巧娘多拿一副碗筷,然後坐下對晏初雲說:“陛下,皇上答應了雲州的事,如今我們要開始準備了。”
他準備今晚便將此事規劃出來,所以才會在章藝院裡吃飯。好在章藝兩人平時菜餚夠多,多一個人也不會不夠。
章銘玄吃了幾口墊底,咽下後對晏初雲說:“陛下,這人手一事,皇上的意思是想讓陛下這邊支持支持。”
晏初雲挑眉道:“為何要我支持?”
章銘玄微微皺眉,也覺得十分不妥,但皇帝安排的事情他不得不說,“陛下說,這皇陵終歸是赫南國的皇陵,如果派赫南國的人去,怕折煞了赫南國的國運。”
章藝聽後也有些不滿,對父親道:“那讓大晏的人去,就不怕折煞了大晏的國運?”
章銘玄本也覺得這樣做十分不厚道,可聽章藝如此說起,倒是覺得這嫁出去的女兒也學會護短了,心中哭笑不得。他想了想,對章藝及晏初雲說:“皇上提出的此法確實不太好,不知陛下有沒有什麼法子?”
晏初雲想了想,問道:“這民間可有什麼江湖組織可接這類任務?”
章銘玄一聽便明白晏初雲的意思,但他也不知道,可這事卻能操作。江湖中有些組織只認錢,不看事,只要錢給的多,便什麼事都願意做。如果用錢僱傭他們,便不會擔心到時皇帝老祖宗們對赫南國生氣了。
章藝實在是不明白這些古人的思想,這已經死去的人固然應該得到尊重,但是如今情況特殊,這些皇帝祖宗應該是能理解才對。且晏初雲之前提出的破壞皇陵並不是將皇陵全毀了,只是破壞一些陵園建築,倒時再修起來便是。若是怕皇帝祖宗們生氣,皇帝及眾官員一同去皇陵負荊請罪,想那些皇帝祖宗應該也是會原諒才對。
當然,章藝心中最堅持的還是無神論。
章銘玄將此事記下,然後對晏初雲說:“如果此事順利,三日內便可開始行動,至多十日,那雲州眾官員定會被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