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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與林將軍演練結束後,正想著如何讓皇后答應自己要個孩子,身旁服侍的張總管見皇帝心情沉悶的樣子,便對皇帝說;“陛下,奴婢這裡有一件事十分可樂,不知你是否有興趣聽一聽。”
皇帝興趣缺缺問道:“什麼事?”
張總管做出一副十分好笑的模樣,對晏初雲說:“陛下,您可知胡校尉家的未婚妻子今日來找了胡校尉,竟然想著要讓胡校尉生孩子,還表示要壓了胡校尉,讓她舒服呢!”
晏初雲想著那小姑娘嬌小的身板,當真道:“你說這倒是十分有趣,為何她會來找胡校尉說這些?”
張總管見皇帝陛下終於笑了笑,心中鬆了口氣也極有滿足感對晏初雲說:“奴婢也不知,倒是聽胡校尉說她從前並不是這樣,仿佛是跟了皇后娘娘便如此了。”
聽著章藝也在她們這事裡出場了,晏初雲便覺得是挺好笑,對張總管道:“難不成胡校尉還覺得這事皇后娘娘給秋姑娘帶去的影響?”
張總管道:“聽著倒像是這麼個意思。”
晏初雲還要再說什麼,一個念頭突然閃過,她猛地反應過來,今日下午她才與章藝說過此時,未想到章藝回去後秋娘卻來找胡賢蘭說了同樣的事情,那是不是說明,章藝回了鳳棲宮,便與秋娘說了此事,而秋娘如今的態度,便是說明章藝願意與自己有個孩子了,只是如今臉皮子薄,不好意思來講。
晏初雲想到這個,立刻起身對張總管說:“擺駕鳳棲宮。”
張總管見皇帝陛下總算是心情好了些,她也鬆了口氣,立刻去安排。
秋娘回到鳳棲宮便臉色通紅,章藝想也知道找胡賢蘭吃癟了。章藝如今也喜歡秋娘這姑娘,若是按照實際年齡算,秋娘對她來說算得上是小朋友,雖然她如今的皮囊也同秋娘差不多,是個水嫩的小姑娘。
招手讓秋娘坐到自己身邊,章藝對她說:“晏氏商行如今從千隋及赫帶回些我們這裡沒有的水果,你嘗嘗好不好吃。”
秋娘羞澀點頭接過,對晏初雲說:“謝娘娘賞賜。”
章藝見她吃了,又問:“你今日去是吃癟了?”
秋娘臉色一紅,對章藝說:“娘娘,我去與她說懷孕之事,她便笑我,說我如今與她還沒有成婚,便想這些。”
章藝不厚道笑了,“我倒也是沒注意,忘了攔了,你如今才這麼點大,考慮這些問題確實早了些。”
秋娘嘟嚷道:“也不早了,十八就要生孩子了呢!”
章藝想了想,對秋娘道:“你如今身子骨都還未長好,生孩子並不太好,帶年紀大些,倒是容易些。”
秋娘懵懂看著她,章藝抬手颳了刮秋娘的鼻子,笑道:“總之,可別那麼早成親生孩子,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結了婚,那些個男,不對,那些個女子便不會如現在這般對你好了,覺得你什麼都是理所當然應該做的。”
秋娘目瞪口呆看著章藝,“娘娘您說的是真的?”
“怎麼能是真的!”晏初雲的聲音出現,她身後的胡賢蘭鬆了口氣,好在皇帝陛下打斷了皇后娘娘的話,否則秋娘聽進去了,她可要怎麼辦才好!
如今胡賢蘭才發現自己唯一的敵人竟然是章藝!
晏初雲到來,秋娘便不敢再坐著,放下手中的水果起身要服侍皇帝,章藝對她道:“你不用在此處服侍,這水果拿去自己房裡吃,或者與胡校尉在外面分了吃吧。”
秋娘拿過水果,雙眸含情看了看胡校尉,嬌嗔道:“我才不願與她分著吃呢!”說著秋娘提著裙子走出殿中。
晏初雲見胡賢蘭心切切的模樣,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我要與皇后娘娘說些體己話。”
眾人便退出房間,留下皇帝與皇后同在房間裡。
晏初雲一會兒沒見著章藝甚是想念她,抓住她的手對她道:“安平,你在宮中倒是開心的很,走了一個美人,如今又來了一個,還與她這般親近。”
章藝看著她道:“陛下您說的是什麼話,我與她根本沒什麼,你不要胡亂吃醋可好!”
晏初雲哼道:“那你也別忘了,秋娘是胡賢蘭的未婚妻子,如今你也是在大晏,大晏只有女子,你這般與秋娘親近,那不是與你們赫南登徒子差不多了?”
章藝如遭雷劈!自己怎麼就成了登徒子了?
晏初雲見她如此,也不敢說得太多,對她道:“今日我聽聞你宮中的秋姑娘去找胡校尉了。”
章藝一聽她也知曉了,便道:“嗯,我問了她一個問題,她聽後便去找胡賢蘭質問去了,想是後來被胡賢蘭說了什麼,回來的時候臉紅透了。”
晏初雲看著章藝問道:“那秋娘說的是否就是你心中所想?”
章藝一愣,並不往她坑中跳,問道:“秋娘說了什麼?”
晏初雲湊近章藝耳朵,熱氣噴在章藝耳垂上,對章藝道:“她想要讓胡賢蘭給她生孩子,壓了胡賢蘭。”
雖然與章藝自己設想的差不了多少,但加上晏初雲方才說的那句話,便有些不對了。
晏初雲說自己的想法是否就是秋娘所說的話,這意思便是說自己是否也想讓晏初雲給自己生個孩子,順便自己再壓了她。
章藝的耳垂不知是因為晏初雲噴出的熱氣變得通紅,還是因為晏初雲說的話。
她垂眸看著晏初雲肩膀上的繡線,對晏初雲說:“陛下誤會了,秋娘的想法便是秋娘自己的,我的想法怎麼會與她相同。
“那你為何要與她說這些?”晏初雲的手握得更加緊了些。
章藝說:“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晏初雲終於離開章藝的耳朵,深邃的眼眸看著章藝問道:“你好奇什麼?”
章藝懷疑的看著晏初雲,總覺得這人時時刻刻都在給她挖坑,可是她卻敵不過晏初雲的眼神,對晏初雲說:“我就問她,為何一定是她懷孕,而不是胡賢蘭懷孕,雖然秋娘不管是外表還是按照你大眼的一概習俗,都偏向於將會懷孕的那個,可是這種事情在大晏原本就不絕對,有著許多可變性。”
晏初雲一時有些糊塗,問道:“所以你是不想自己給朕生孩子?”她想了想道:“可是朕也並未要求你給朕生,朕的意思是,讓朕給你生一個,若是往後你離開了,朕也能夠有個念想。”
章藝沉默片刻,對晏初雲說:“可若是我在這裡有了孩子,不管是我生的,還是你生的,我或許也捨不得離開了。”畢竟骨肉都有了,自己離開這裡回到現代,與在這裡思念父母又有什麼區別?
晏初雲一瞬間變得有些悲傷,“所以若是朕,你就可以坦然離開,若是有了你的骨肉,你便走不了了,終歸對你來說,親人血脈比朕重要千萬倍是不是?”
章藝此時終於明白那些男人為何會說他們搞不懂女子的思想了,章藝明明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晏初雲卻給她曲解了,她立刻道:“陛下,晏初雲,初雲,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