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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個哆嗦,雖然心中仍舊恨,卻也軟了下來,對姜玉娘說:“是那邊的東輝糧行。”
姜玉娘知道這件事不能姑息,若是就這樣算了,那些人定會覺得她們好欺負的很,不敢回擊。所以這一次,這個東輝糧行既然敢僱人上門,便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殺雞儆猴!也讓義國知道她晏氏商行的底線在哪裡,否則姜玉娘便沒臉回國向娘娘交代。
站起身後,姜玉娘對巧娘說:“你便在店中帶著吧,我去會會那東輝糧行的掌柜。”
巧娘卻道:“店中有其他人守著,我與你一同去。”
姜玉娘微微皺眉,“那邊危險。”
巧娘卻堅持道:“既然知道危險,我怎麼會讓你一人單獨過去,我們既然一同出來,那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姜玉娘聽後突然笑了,此時倒像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甜甜道:“既然你這般要求,那我便帶上你吧。”
巧娘臉一紅,瞪了她一眼。
女鏢師們將屍體與受傷的人一同拎起,隨後走到不遠處的東輝糧行,那夥計看了立刻跑到裡間去找掌柜。
東輝糧行掌柜放從裡間出來,女鏢師們便丟進一堆屍體及受傷之人,正是他今日雇的地痞流氓。
他看到滿地是血,又看到那些女子刀還未入鞘,正滴著血,當即腳一軟,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哀求,“各位女俠,不要殺我性命啊,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姜玉娘走到他面前,雖然只有十幾歲,但是她眼中的神情卻十分老練冷漠,全然不似那些十幾歲待嫁閨中的女子,反而有種大商行當家的氣勢。
這掌柜這才曉得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哭訴道:“這與我當真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何會這樣!”
姜玉娘看了看方才那頭頭,那頭頭已經傷得十分重,知道自己再也受不起任何傷害,便提起最後一口氣怒道:“你這個jian商,不是你出錢讓我們如此又是誰!你如今竟然你不認帳了!”
姜玉娘冷冷看向這掌柜,此時倒開始說:“我向你們也是想著如今義國方才建國,所以才會這般明目張胆派人來,否則在都城,你們定也是不敢這樣做的。”
掌柜的想法被姜玉娘猜到,心中更是害怕,跪在地上竟然如同篩糠般抖了起來。此時他才知道自己被平日裡那些說是好友的人坑了。
晏氏商行是大晏國派來的,背後是整整一個國家的勢力,雖然他們是地頭蛇,但如今這個地頭都還未興旺起來,他怎麼聽信了那些人的話!
於是掌柜當即便道:“並非是我一人,還有、還有其他人!”
姜玉娘就知道定不可能是他一家,便問道:“那到底是誰?”
這人又爆出幾個商行的名字,姜玉娘一一記下。
此時守在門外看熱鬧的人群突然喧譁起來,姜玉娘回頭向門外看去,卻見一男子騎馬而來,他身後還跟著許多穿著鎧甲的士兵。
姜玉娘當家便認出了他是曾經在千隋與章藝談過生意的副統領,如今是義國的丞相。
待管丞相下馬,姜玉娘上前道:“管丞相。”
管丞相扶住她道:“姜大掌柜是貴客,便不要與我客氣,不必行禮。”
隨後她朗聲道:“晏氏商行是皇上親自請來的商行,為我義國提供更多的糧食助我們過冬,如今你們竟然膽敢動陛下邀請而來的客人,便是對陛下不敬,來人,把他們拿下!”
義國百姓及這位掌柜如何也不會想到,晏氏商行竟然是義國新皇帝邀請而來!
他們看著義國將士將納西人一個個帶走,紛紛小聲議論。
“怪不得晏氏糧鋪方才什麼也不怕,反而還殺人殺得那般乾脆,原來是有陛下做靠山。”“對,她們方才提到了靠山,只是那些人仿佛沒有在意。”“真是自作孽,不僅撞上了大晏,還撞上了新皇!”
也有人這時在人群中說著其他的。
“這晏氏商行的糧食賣的那麼便宜,原來是皇上找來的!”“定是皇上看著群糧商高價買糧,為了我們百姓,這才叫來晏氏商行給我們賣這平價糧食。”
這些人到底是自發說的,還是有誰特別安排的,百姓們便不知道了。
待人全都帶走了,管丞相才道:“姜大掌柜來我義國不僅沒有好好設宴款待你,反而讓這些人如此對你,我們義國也是十分不好意思,今晚便邀請姜大掌柜進攻赴宴,一表歡迎,二表歉意。”
姜玉娘知道這些是不可避免的交際,也知道這是她在義國累積人脈的機會,便答應了。
此時幾天後也通過信件傳回了大晏。
姜玉娘等人當局者迷,晏初雲與章藝去看得十分清楚。
晏初雲冷臉道:“想不到那皇帝竟然要這樣給我們耍花招,害得姜玉娘她們受了委屈!”
章藝也有些不開心道:“他這些事若是讓我們配合,我們倒也不會說什麼,但是他這明顯就是再利用我大晏,陛下,你可不要就這樣算了。”
晏初雲冷哼道:“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我定讓他們用鐵石來陪!”
秋娘在一旁聽了她們的話,十分擔憂卻又聽不懂,問道:“娘娘,是發生何事了?姜大掌柜她們出事了嗎?”
章藝搖頭道:“倒是沒有出事,只是被利用了。”
隨後她開始細說此時,也算是讓秋娘她們長個心眼,“按理,我們是受邀而去,所以去了皇室應當立刻設宴邀請,讓義國許多人都知道,晏氏商行是由皇室邀請撐腰的,不是誰都能夠動。然而義國卻沒有設宴,反而不聞不問,這邊讓那些消息閉塞之人不知道晏氏商行是受邀而去,所以當晏氏觸及到他們的利益,他們便下黑手。”
秋娘聽到此處心中也是十分氣憤,只聽章藝繼續道:“待下了黑手,他們便揪出了那些對他們義國發展不利的商家,用各種罪名將他們打壓,甚至能夠抄家得到他們的資產糧食等,揪人時再順便給姜玉娘她們賣個好,好似在維護姜玉娘她們,實則卻是在利用。”
秋娘想不到其中竟有這般彎彎道道,心中十分氣憤,“娘娘,那我們不要去同他們做生意了!”
章藝抬手輕打了她一下,因秋娘是站著,倒是順手打到秋娘臀側。秋娘一聲驚呼,捂著屁股嬌聲道:“娘娘!”
章藝笑道:“打的就是你,你腦子怎麼轉不過來,我們如今不僅要繼續在義國開店掙義國的錢,還要用這件事讓他們賠償我們,這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方法,你老是想著撤退,那得少賺多少銀子”
秋娘這才知道自己想得多淺薄。
章藝說完想要回頭尋求晏初雲贊同,卻見晏初雲黑著臉看她。
章藝不知為何背脊一兩,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笑道:“你這是怎麼了?”
晏初雲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秋娘,沉著臉冷聲道:“皇后娘娘,朕在身邊,你也動手調戲身邊的其他女子,這是當朕不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