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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前段時間謝時嶼硬拉他營業的熱度降了一點,他都不敢想,謝時嶼這一通電話打過來會怎麼樣。
謝時嶼才咔噠一聲按響了打火機,聽見他說的話,深吸一口煙,抬眼盯著他,沖他臉上慢慢吐了一口余煙。
江阮抿著唇沒再說話,過了一小會兒,被盯得受不了,謝時嶼也不吭聲,就那樣垂下眼望著他,像被拋棄後失落委屈的大型犬,江阮指尖一麻,搶走他吸了半截的煙,含起菸蒂漲紅著臉說:「我接還不行。」
謝時嶼不給他抽,拿走碾滅,抱著他掂掂,江阮小聲哼唧,謝時嶼失笑,又有點心疼地說:「才養回來,過幾天又得瘦下去,這些亂七八糟的都給我戒了,我陪你戒。」
「你不是前天晚上還嫌我胖。」江阮沒他高,被這樣抱著,腳踩不到地,蹬腿踹了他幾腳。
前天晚上謝時嶼摟他的時候,俯身親他腰.窩,親著親著突然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軟肉,江阮被捏得很癢,眼角都笑出淚來,往旁邊躲。
謝時嶼拿胳膊擋住,把他壓在身下,想要揉進自己懷裡,手指滑過他肩背,摸著他微濕的頭髮,低笑了聲說:「小豬,想一口吃了你。」
謝時嶼沒哄他,放他站穩,還在笑,故意說:「胖了還不許別人說?」
「……」江阮扭頭就走。
謝時嶼跟上去,胳膊搭上他肩膀,摟住他往外走,還隨手合上了門,低頭叼他耳朵尖,「再胖一點才好呢,我都不敢放你回家,這幾個月拍完戲,得好好養幾天,不然我哪有臉去見奶奶。」
他是真的心疼,還有點後悔,知道江阮這幾年一個人肯定不容易,但沒想到身體都不如以前,拍《復讀生》那時候就是,一摸一把骨頭。
要是能早點追回來就好了。
說起來他開不了口,但是叫他去死,都捨不得江阮受罪。
「沒有那麼嚴重……」江阮小聲分辯,湊過去給謝時嶼捏他的臉,乾巴巴地說,「明明都是肉。」
白白投懷送抱肯定不能錯過,謝時嶼路上時不時捏他一把臉頰軟肉,江阮也不敢說話,他臉皮薄,又白,被謝時嶼輕輕捏了幾下,臉頰就泛紅,又沒忍住自己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顯得更紅,上妝都多弄了一層粉底。
祝春風和邵雪君自從那晚小樹林裡有了初吻之後,私下裡接觸就多了起來。
祝春風經常拿著寫錯的題,在教室外等邵雪君,夜深人靜,學校里放了課也冷清,邵雪君低頭給他講題,陪他走到校門口。
有一次,祝春風跟同學去學校公廁,撞見邵雪君解手,對方瞥了他一眼,他心跳快得窒息。
晚上回家睡覺,眼前還總是想起猝不及防看到的那處,竟然起了生.理.反.應。
他是有一點害怕的,覺得自己不正常,可他又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不正常,最終還是把手探到了身下。
他更加渴望邵雪君,愛.欲雜糅在一起,再加上邵雪君若即若離的態度,快要把他燒化了。
祝春風那場自.慰的戲是要拍出來的,只不過拍得極其隱晦,只是幾個暗示性的鏡頭,就可以帶過。
但拍攝時都知道在拍的是什麼戲,江阮一開始還沒覺得,他始終認為拍戲就是演繹,有時候拋下自己的一切性格、顧慮、甚至羞恥,只專心去演一場戲,才是該做的事。
可謝時嶼坐在監視器後,他就渾身不自在,拍錯了兩條,連張樹都覺得不對勁了,眉頭緊擰趕謝時嶼走,「閒雜人等不要干擾拍攝!」
江阮聽到後臉頰一紅。
謝時嶼就是想去看一眼這段戲拍的狀況,等看到江阮那條沒過,才挑了下眉,知道他是害羞,低頭笑了幾聲沒再撩撥他。
等他拍完戲,才趁沒人注意,去更衣室找他,讓他待在自己懷裡,又演了一遍那場戲。
三天後,謝時嶼就離開劇組,先去錄了下那期綜藝。
他只需要作為特邀嘉賓,幫忙破解其中一個密室,破解之後再錄一段節目體驗,就能通關離開。
密室偏向恐怖類型,所以相應的關卡難度就降低了一些,謝時嶼跟另外兩個嘉賓被關在同一間密室,前期都很順利,謝時嶼早年去過一檔密室逃脫綜藝,這種節目很熟悉,快要走到最後一道門,卻突然卡住了。
「要不場外求助?」其中一個嘉賓已經絞盡腦汁,還是沒想出來,就詢問謝時嶼他們的意見。
這期密室逃脫的背景是在一個廢棄醫院,他們所在的房間,是心臟內科主治醫師的診室,可這位醫生已經在數十年前的一場大火中去世了,現場也都是燒焦的痕跡,到處都是他的遺物。
謝時嶼他們就是要從遺物中找到線索,破解最後一道密碼。
目前唯一找到的提示信息,就是「0.8秒」、「雜誌」。
還有位嘉賓已經在倒塌的書架旁邊蹲了半個小時,還是一臉懵逼,「這邊也沒什麼跟時間相關的雜誌啊,而且這麼多,總不能真的挨個去找吧?」
謝時嶼還在翻手裡那本雜誌,聽他們說完後,抬了下眼。
現在只剩下他的場外求助機會還沒用,其實他一開始跟江阮說,要給他打電話,純粹哄他玩的,哪知道還真的要打。
之前《最佳拍檔》的直播加錄播形式意外大火,這檔綜藝也就順勢採用了這種方式,而且和《最佳拍檔》那類「慢熱型」旅遊綜藝不同,密室逃脫更加有驚險刺激感,直播間觀眾數量也很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