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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有人放出了當年的照片,是江阮所有的藥劑和瓶子,惡意揣測愈演愈烈,照片的源頭還在追查,但不出意外,只可能是駱爭那邊。
「我能解釋,」謝時嶼說,「別的呢?」
姜南很利落地接著說:「證據都在收集中,澄清的長文該怎麼撰寫,想來問你一聲。江睿連賭債都推到了江阮頭上,說當初為了江阮跟他奶奶才欠債,他背後肯定有操手,對方打感情牌,說被害者腿腳不便,殘疾終身,加害的反而名利雙收……」
落井下石之徒從來不缺,連當初想陷害江阮,自己卻差點退圈的白池溪,都躍躍欲試想再來踩一腳。
輿論渲染之下,越發群情激憤,江阮好像已經被判了刑。
謝時嶼抬了下眼睛。
「總之,」姜南說,「既然他們要利用輿論和同情心,我們是不是也可以……」
「 不,」謝時嶼拒絕,轉過頭,「這個你不用管,澄清的內容我自己來寫,只擺事實就夠。」
江阮當初跟駱爭見過面後,拒絕調解,也是因為這個,駱爭企圖將他跟江睿的矛盾揉捏成親人之間的糾紛,而對江阮來說,他不需要跟江睿有任何關係,無論是起訴還是調解賠償。
而且,他也不需要那些同情。
姜南聽懂他的意思,沒再堅持,去看了江阮一眼就離開醫院。
江阮知道謝時嶼可能去問了他的病情,謝時嶼遞給他藥,他就著溫水服下。
他嘴唇被潤濕,稍微有點血色,想開口問他點什麼,又語無倫次,仰起臉望著謝時嶼,下意識惶惶地問,「我要是好不了,怎麼辦?」
謝時嶼還拿著水杯,另一隻手半捧著他的臉頰親他。他心裡最清楚江阮在怕什麼,沒有哄他說那種一定會好的廢話。
「那又怎麼樣,」謝時嶼摟了下他的腰,手不老實地捏他腰窩的軟肉,挑了下眉朝他笑,湊過去舔咬他唇瓣,然後說,「我只想你開心一點,無論什麼時候痊癒,我又不會跟你分開。」
江阮聽到他的話還在發怔,被捏到腰窩,簌然紅了臉,推搡他,有點撒嬌似的說:「我想去洗澡,身上都是汗味。」
昨晚發高燒,身下的床單不知道被濕透多少次,整個人都有點虛脫。
「好。」謝時嶼放下水杯,扶他去洗澡。
江阮被他摟抱著,手臂松松垮垮地往他脖子上掛,懶得動,才病了一場,也沒力氣動,任由謝時嶼揉捏他,往該抹不該抹的地方塗泡泡,耳朵尖被水霧熏得通紅,又跑不掉。
「我已經……沒事了,」江阮小聲跟他說,「別擔心,有什麼要問的,也可以問我。」
謝時嶼知道江阮比他想像中要堅強得多,不然也許熬不到現在,他們也再無見面的可能,他揉了揉江阮濕軟的臉蛋,發現他臉色如常,才試探著問他,「你看到霍厲發的聊天記錄了麼?」
「嗯。」江阮點頭,那五六張截圖,他都看到了。
都是斷章取義,像霍厲質問他為什麼丟下綜藝節目組所有工作人員的那幾條……他當時以為是拍綜藝,所以答應過去,但霍厲晚上發他的地址,是家酒吧,他發現不對勁,才扭頭就走。而且,霍厲雖然微信上這樣問他,對他卻有防備,打字發消息總是半吐不露的,不留把柄。
當時真的跟他吵起來,還是在電話里。
「除了簽約前兩年,」江阮被謝時嶼咬了下耳朵尖,紅著臉亂躲,卻被撈在懷裡,抬起頭望著他的臉,羞赧,又有點發痴,「後來他打給我的電話,都錄了音。」
謝時嶼被他這樣盯著,耳廓發燙,捂住他眼睛,沖了會兒熱水。
「都交給我。」謝時嶼跟他說。
謝時嶼擦掉他發梢的水珠,勒著腰很輕巧地將他抱起,擱在洗手台上,抵開他白皙透紅的膝蓋,江阮滿臉發燙,只能任憑他站在自己腿間。
謝時嶼撫摸他潮濕的黑髮,捏著他下巴,流氓似的,嘴上卻正經,「我知道你不害怕,但這次,我想你離他們都遠一點。」
「……嗯。」江阮被欺負得暈頭轉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胡亂點頭答應。
等被塞回被窩裡,才發了下呆。
謝時嶼隨便披了件襯衫,坐在床邊,手有一下沒一下捏他指尖,江阮停藥一個多月,中午才接著重新開始吃,謝時嶼總怕他會有什麼軀體反應,但摸到他指尖、額頭的溫度都正常。
江阮吃得有點撐,他餓狠了,昨天電影節開幕前,他匆忙趕回燕寧,就沒吃東西,又暈厥整晚……現在低頭揉著肚子。
「揉什麼呢?」謝時嶼翻找他手機錄音,餘光看得有點好笑。
江阮撩起衣擺,給他瞧。
謝時嶼掌心貼著揉捏,俯身湊過去親了下,江阮被他呼吸燙得小.腹一緊。
謝時嶼屈起指彎,蹭他微微鼓起的小.腹,抬起頭看他,透著懶散的壞勁兒,沖他笑,「怎麼了?我的寶寶肚子裡揣寶寶了嗎?」
江阮懵住,下一秒紅著臉踢開他,「揣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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