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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插rd:[……看來玫瑰今日不是很想和我聊天。]
[不急,來日方長。]溫辭笑了笑,舉起酒杯。
[好一個來日方長,]Ri插rd端起酒杯,兩隻酒杯輕輕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惡魔心情不錯,目光一錯不錯落在溫辭臉上,祝酒詞很曖昧,[恭喜加入藍鯨,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我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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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出來的比較快,有點出乎蘇衡意料,但溫辭出來時搖搖晃晃一屁股坐了下去,又嚇蘇衡一跳。
蘇衡猝不及防,連忙兜了溫辭一把,瞬間兜住一隻渾身酒香的醉鬼。
蘇衡難以想像這是喝了多少,全身都軟了,掛在他手臂上臉蛋通紅、迷迷濛蒙、不滿懷抱住站都站不住的爛泥樣……也太讓人把持不住了吧!
「你這是把他灌倒了?喝了多少啊???」蘇衡設想了很多溫辭脫身的辦法,倒是沒想過這個法子。
溫辭撲蘇衡懷裡,整張臉埋著戰友的胸膛,直想往地上躺。
他艱難地比了個二的手勢,「兩斤。」
蘇衡:「紅酒?」
溫辭:「白的。」
蘇衡:「…………」
對溫老闆的酒量一無所知,蘇衡今日是見識到了,喝了這麼多還能有意識,回答他的問題?
這酒量是真的狠!
難怪連惡魔也能放倒。
蘇衡沒做聲,面色從吃驚漸漸變得微妙,他像是打了什麼心思,目光往門內的世界窺探過去,眼神在很短的時間裡袒露出殺手的冷意。
然而溫辭蹬腿把門踢上了。
溫辭埋在蘇衡懷裡,發出來的聲音是軟糯的,「他不見得真的喝醉了,別衝動。」
「……」蘇衡冷靜下來,放棄了偷襲刺殺的大膽設想,正要帶溫辭走,然而轉頭撞見真愛,頓時身體一僵,走不動路了,內心草泥馬狂奔。
「怎麼了?」連溫辭都感應到蘇衡的不對勁,緊埋在戰友懷裡的臉蛋抬起來,眯著眼睛順著走廊望過去,看見一、二、三、三個小伙,全部一張呆滯的鍋貼臉,複製粘貼一般,重重疊疊,看得溫辭頭暈眼花。
溫辭扛不住,瞥了小伙一眼就放棄抵抗,又軟軟爛爛把臉再次埋進蘇衡的懷裡。
宋揚的臉不止鍋貼,迅速演變成黑炭。
蘇衡被狂奔的草泥馬踢了頭,定在原地,臉上表演要笑不笑,要哭不哭,解讀一下五個字:
——人間不值得:)
最後溫辭還是被送回房了,當然是宋揚宣誓主權,憑武力把老婆從蘇衡手上奪回來的。
蘇衡說,人是在boss房間裡時就醉了。
言外之意他什麼都沒做。
另一層言外之意,大boss有沒有做什麼,就不知道了。
蘇衡故意這麼說的。
不能光讓宋揚誤會他吧?受了這麼多委屈,全拜溫老闆所賜,也該以牙還牙打擊報復一下了。
蘇衡挑撥離間完內心特別爽快,苦了宋揚,感覺自己頭頂上的大草原越來越茂盛,就要把他埋葬。
宋揚胸膛不斷起伏著,這是顯而易見的怒火,可惜醉鬼兩眼抹黑,察覺不到,被放置到床鋪上時,跟坨醒發的麵團似的,渾身發酵著重重的酒味,爛爛的,軟軟的,橫躺著不說話。
連個解釋都沒有。
「你們除了喝酒,還發生過別的事情嗎?」宋揚黑著臉坐在一旁,不曉得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
真的非常在意這個!
玫瑰花不是憑白送人的,那個大boss大庭廣眾叫人送玫瑰花來帶給溫辭,當時宋揚整個人就緊繃了,一直心神不寧,帶茉莉回去公館後,火速趕回來……然後撞見更加讓人光火的一幕:
——他的老婆,醉的跟個死鬼一樣,從一個男人的房間裡出來,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
除了他這個正牌老公,感覺誰都可以和他老婆有一腿!
啊!
宋揚要發瘋了,又問了一遍,目光要扒掉溫辭一層皮,「除了喝酒,你有沒有和那個混帳做別的事情?!」
照舊的,未得到醉鬼搭理。
醉鬼好像還想睡覺??
「溫辭!」宋揚憋不住了,拉長著臉爬上床去,乾脆自己動手扒了老婆衣服檢查,扒的光溜溜的,仔仔細細找老婆身上有沒有出軌證據……
摸摸索索時,突然被醉鬼撈住脖子?
宋揚整個人撲到溫辭身上,差點把溫辭壓著,小小的驚悚了一下,醉鬼卻一點都不怕被壓,黏黏糊糊改撈為抱,把宋揚支棱起來的身體牢牢地抱進懷抱里。
還在宋揚臉蛋上親了一口,抱著宋揚睡覺覺,臉蛋貼著宋揚的臉蛋。
「……」這簡直就是老婆和老公睡覺的姿勢,宋揚說不出來心底是個什麼滋味兒,溫辭閉著眼的,又醉得神志不清,醉鬼能意識到自己現在抱的人是誰嗎?
「老公。」醉鬼迷糊了一句。
宋揚沒有應,過了好久,盯著溫辭問道:「……哪個老公?」
「老公。」溫辭又應了一句,就是不說哪個老公。
但即便是一半或者一小半的可能性是自己,宋揚也生不起來氣了,他盯著溫辭的眼神逐漸敗下陣來,變得溫柔,禮尚往來回吻了溫辭,而且慷慨地贈予了更多。
醉鬼竟曉得回應他,軟乎乎在人身下哼哼的樣子像只貓兒,爪子撓的人心痒痒。
「你以後要少喝酒……如果下次又喝醉了,別人帶你回房,你也這樣,得有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