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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怕,而是——
……
……
神、經、病、啊——!
當是在表演舞台劇嗎!
宋揚切切實實感受到瘋子的有病了,這他媽還病得不輕!鬼知道待會兒還有什麼不正常的玩意兒要折騰,小伙一把捉住背後老闆的手,就要踢開教堂大門衝出去。
溫辭卻按住了宋揚的肩膀。
後者一愣,轉而聽到瘋子的笑語。
司淵:「不許動哦,今夜所有人都要見證美人兒嫁我為妻,任何人不可以離開這裡,否則我會送給他爆頭的子彈~」
宋揚略機械地回過頭,在瘋子手裡看到一把手/槍。
……
……
這!是!真!的!神!經!病!啊!
這確定不是玩具手/槍嗎?
多幾個這樣的瘋子,世界就要毀滅了啊喂!
仿佛有毀滅世界能量的男人,用槍口比住宋揚背後的溫辭。
司淵把他的眼鏡取了下來,眸子裡的瘋癲與欲/望赤/裸裸坦誠在美人兒眼前,「穿上婚紗,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吧。」
溫辭面無表情,「如果我不呢?」
黑洞洞的槍口先是比了比宋揚的腦袋,然後比了比棺材裡逐漸醒神的「小丑」,瘋子聲音低磁,仿佛在念什麼台本。
「那我就把這裡僅剩的兩個活人,都變成我槍下的妖魔鬼怪~」
宋揚:「……」
棺材裡,小丑像是被這話嚇到了,打了個哆嗦,望望四周,呆傻的表情逐漸驚恐猙獰。
被綁架的·秦家大少爺·小丑:他怎麼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地獄婚禮,瘋子的獨特審美
——
感謝圓蛋蛋投的一顆地雷~
第40章 晉江文學城
秦陸被架去那輛車上時,就被大塊頭不長眼睛的保鏢大哥敲暈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完全不曉得。
等醒來,已經被打扮成小丑的樣子躺在這口棺材裡……
大少爺自己是個無法無天的性子,碰到比自己更無法無天的,一時倒有些不適應……
他氣憤地在棺材裡折騰著,妄想爬出來,但是腳被扣在棺材底端的腳鐐上,腳鐐的款式還蠻別致,是一副手骨,白骨精的爪子將他腳脖子抓住,手骨背上陷一個深坑,裡面埋了一些電子小儀器,偽裝成一個膿包,看得秦陸頭皮發麻。
慌張和氣憤讓他沒有聽清楚剛才瘋子說了什麼。
直到黑洞洞的槍/口頂住自己的腦門,秦陸整個人僵住。
挾持住了這隻小丑,瘋子的注意力卻一絲一毫都不在小丑身上,司淵目不轉睛把他的新娘子凝視著。
「我的新娘子,快些穿上美麗的婚紗來到我身邊,不然我槍下的這玩意兒,就見證不了咱們的婚禮了。」
溫辭臉色平靜,像靜謐的湖面那般波瀾不驚,他瞅了瞅這荒誕逼真的妖魔鬼怪們,聽著全景聲環繞的鋼琴背景樂,這會兒加上管弦了。
場面還挺宏大……
美人兒遲遲沒給反應,像是一出舞台劇卡帶了似的,司淵有點沒預料到,畢竟他槍下小丑是溫辭這輩子最愛的男人,怎地這麼頭腦冷靜,面無表情?
溫辭是冷靜了,秦陸可冷靜不了,憑他胡作非為的本事都還沒見識過槍呢,意識里能摸到手的都是玩具,如今被個玩具頂著腦門,恐懼的情緒被升騰的憤怒所掩蓋。
腳被銬著了,手沒有,大少爺罵了聲,徒手去搶奪瘋子手裡的手/槍,「你神經病——」
砰——
巨大的槍聲在教堂里響起,一縷白煙從槍口飄出來,司淵一副吃驚模樣哇哦了一聲,拿回自己的手/槍往眼皮子底下湊一眼,解釋道:「走火了。」
說完又瞅一眼棺材裡坐屍一般的小丑,「你是傻逼嗎?頂在腦門上的槍,你搶什麼搶?」
秦陸的腦門並沒有被開一個洞,但是大少爺身後的棺材被開了一個洞。
像是一場驚悚魔術。
但如果不是魔術的話……那就真他媽驚悚了。
小丑變得安靜如雞。
搞定不規矩的小丑後,司淵把槍口調轉向溫辭。
卻是瞄準在宋揚的腦袋上。
宋揚用身體當盾,把溫辭保護得密密實實,連根頭髮絲都沒露出來。
司淵扳機上的手指下壓,企圖把這隻狗嚇走,然而對方面上那種因為沒見過世面而稍顯緊繃的神情,在短時間內迅速變成適應的狀態,甚至深得發亮的目光里有一股子和土狗不搭配的興奮與狼性。
宋揚直勾勾盯著男人手裡的手/槍。
他是對這玩意兒很感興趣嗎?司淵在心底思量道。
兩位男士之間的氣氛……像是又要打起來。
溫辭專門負責解決這種情況,他再次上前了一步,橫插在兩人中間。
嚇宋揚一跳,小伙身體裡莫名其妙沸騰的血液立馬消停了,變成驚悚,一把將躥出來的溫辭逮住。
「你幹什麼?別亂跑,快到我身後去!」
溫辭:「教堂的門鎖住了,他手裡的如果是真槍,你覺得我躲在你身後就可以逃掉了嗎?來都來了,難得人家搞了這麼大個排場,不如就玩玩,其實還挺有意思的。」
「啊?」宋揚懵逼。
溫辭笑了笑,用嫌棄的目光瞥向身旁兩側試圖替他更衣的鬼怪,而後看向司淵,「司少,讓我配合這一出婚禮沒問題,但你安排的這兩位服侍也太磕磣了……我讓我的助理幫我更衣,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