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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抬抬腳,鋥亮的皮鞋鞋尖能抵到宋揚的下巴。
「……」宋揚傻了,臉蛋被迫支棱起來,以一個俯首稱臣的仰視角度,瞧著高高在上的老婆,老婆看他的樣子怎麼那麼陌生啊,像在打量一隻蟲子,救命orz
溫辭:「我說你們很吵,怎麼了嗎?打擾到我看節目了。」
宋揚他媽能表演一個原地去世,「老婆你怎麼了,我是你老公啊!!!!!」
溫辭:「我『老公』手牽手可繞月球三圈……煩死你們這些傢伙了。」
宋揚離原地去世只差臨門一腳,「…………」
不知道為什麼,溫辭瞧著宋揚這隻傻臉,覺得還挺有意思的,這三個月來糾纏他的「老公」里,好像還沒有這種大塊頭但看起來蠢蠢的傢伙,好像他的大狗狗。
溫辭忍不住彎了彎身子,戴著黑金鐲子的左手腕輕抬,手指接過鞋尖上那隻下巴捏住,打算仔細瞧一瞧這隻有趣的傢伙。
……結果冷不丁被小伙的青色鬍渣扎了手,溫辭瞬間滿腦子外國壯漢,那些長得五大三粗、絡腮鬍子、皮膚黝黑、甚至還有胸毛、腿毛的傢伙,一點都不美型,還要口口聲聲喊他老婆,噁心壞他了。
「你也太難看了……」溫辭嫌棄道,「還沒有我的大狗子漂亮,以後不准說我是你老婆。」
溫辭嫌棄說完,想念自己的心肝小寶貝了,張口喚道:「揚揚~」
頓時,一隻傻不拉幾的二哈在溫辭沙發背後睜開了眼睛,它聽到傳喚,像是一隻聰明的狗狗,瞬間就甩著尾巴從沙發後面繞了出來,出現在人前。
它的毛髮很亮,又多又乾淨,一看就是深受主人喜愛經常被打理。
顯而易見溫辭就是它的主人,它直立起身子,伸長前爪撲進主人懷裡。
大美人很熱情,一把接住了它,還一下一下給它梳著狗毛,擼的歡欣愉悅,狗子也舒服,嗚嗚悶哼兩聲,張嘴吐了吐舌頭,像是想賣萌……但那樣子蠢爆了。
像個智障。
宋揚真·原地去世,「……」老婆你怎麼了,老婆我哪裡比不上這隻傻狗啊!你以前明明誇我好看的!!!
別說宋揚,司淵、溫瑜、秦陸都傻了,溫辭這樣子,明顯很不對勁!
大家腦袋瓜子裡不約而同想到一個非常恐怖、怎麼也不能讓他們接受的詞——失憶。
「先生,怎麼處置他們?」之前出面替溫辭傳話的那位金髮旗袍美女似乎是溫辭的助理,她叫莎莉,會一口流利的華語,知道平日裡溫辭不愛說外語,便慣常了用華語交流。
可能是女孩子的原因,挺會抓溫辭的心思,知道他什麼時候想幹什麼事情。
比如現在,他就挺想處置這些傢伙。
因為真的太鬧騰了……
最近一被鬧騰,溫辭就頭疼,雖然不嚴重,但也蠻不爽的,頓時把處置發落了下去,「既然打擾了我看節目,就讓他們表演幾個節目贖罪吧,丟他們去台上,我喜歡的那些節目,撿幾個你來安排。」
溫辭按了按太陽穴,莎莉不敢再打擾,連聲都不出,點點頭,便吩咐著屋裡的黑衣大哥們將鬧事的傢伙五花大綁扔出去。
宋揚是莎莉親自對付的,這外國妞竟還會身手,而且身手很不錯,見宋揚最是折騰,順手抓了個玫瑰型的口球過來要塞住宋揚的嘴,結果好幾個人的拳腳加一起都摁不住,小伙子不要命似的,一直叫嚷著老婆、老婆。
溫辭頭更疼了,腦袋裡像有另一個聲音也在「老婆」「老婆」的叫喚他。
不適感讓溫辭的臉色非常難看,他幾乎是惡狠狠地瞪著宋揚,訓斥道:
「閉嘴,我已經有老公了,是黑鼠里大名鼎鼎的沙漠,不想死就別說話,他可是很疼愛我的,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替情敵收屍!」
宋揚呆了一下,莎莉終於成功把玫瑰球塞宋揚嘴裡,這是個封口的玩意兒,一朵嬌艷的塑膠玫瑰接兩條鬆緊帶,塞進人嘴裡就說不出話來,特定場景下非常好用……
比如這會兒能讓宋揚安靜,再往頭上套個麻袋,視覺也封住,手腳綁住麻繩。
晾是神仙也掙脫不動……個屁!
回過神來後,怎麼又開始折騰了?!說不了話便哼哼,看不見就無差別頭錘攻擊,手腳綁著還能拳打腳踢,簡直要翻了天去!
「宋揚,宋揚別折騰了,哥哥不對勁,我們下去再商量!」
溫瑜看到有黑衣人不耐煩,沖宋揚舉著刀子比劃,大小伙被套著麻袋狂躁,幾次差點送到刀口下,不得不出聲。
麻袋裡狂躁的小伙像被人敲了一棍子,終於接受現實冷靜下來,整個人頹下去,垃圾一樣伸長兩條腿被黑衣大哥拖出了房間。
然而一直面色冷淡的大美人,目光卻突然追了過來,他對溫瑜剛才稱呼宋揚的名字似乎有反應。
只是慢了一步,已經看不到那邋遢小伙了,堪堪兩隻頹廢的腳丫掃過他的視線。
溫辭出神的時候,二哈趁機在他身上又撲又趴。
直到溫辭醒過神來,將它摟抱住。
二哈舒服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溫辭順勢擼了兩把狗毛,之後把所有人都叫退出去。
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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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蘇衡去營救溫辭的時候怎麼也沒想到會出這種意外。
那時溫辭的傷其實不嚴重,他帶著溫辭去一處無人的倉庫處理好傷口後,本來都打算匿名通知宋揚了,讓宋揚和溫辭一起去個小地方隱姓埋名過日子,算是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