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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倒他的,是一枚飛針。
宋揚黑漆漆的目光直勾勾打量著風平浪靜的屋外。
他一直在等的傢伙,來了。
「昏睡」的溫辭同時睜開了眼睛,他有氣無力撥了撥左手手腕上的那隻黑鐲子,鬆了一口氣。
……終於來了orz
作者有話要說:他來了!
抽獎也開了!
應該沒有沒中獎的全訂小天使吧?
第100章 恐懼症(修)
宋揚發現溫辭在給沙漠發求救信號時,是故意沒有把消息撤銷的。
他非常想這位沙漠找上門。
然後把對方打一頓!
結果他守株待兔時,身後突然有人摸過來,把手臂環過他脖子,那枚黑鐲子在他的頸上一划,宋揚渾身麻麻的,倒地便動彈不得了。
而後溫辭親自去開了門,一個傢伙來到門口未進,溫辭站不住,主動朝那人跌去,那個傢伙一手操起來打橫抱起,溫辭便入了他懷中。
緊接著兩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宋揚從始至終沒看到來人的臉。
半個小時後,大傢伙兒先後在別墅門口和小屋裡發現被麻醉針射倒的風盛夏和宋揚。
溫辭不見了。
一屋子人炸了毛,霍霍著把宋揚拍打起來,這才曉得溫辭被人救走!
司淵最是生氣,大罵宋揚半個小時,「你是豬嗎?大家不都說好了今天要帶溫辭去『治病』,然後就可以趁機帶溫辭回國,等回了國你們要結婚結婚,要打炮打炮,風流快活的小日子不多的是?你有什麼忍不住的,非得現在把溫辭騙到你的小屋裡去霍霍了?
把人氣跑了,你高興了嗎?分房的時候我還真沒想到你用了這麼大的心機,故意在小屋裡單住,這樣霍霍溫辭幾個小時大家也發現不了,呵呵噠,因為是老婆就可以這麼隨便瞎搞了?溫辭同意了嗎?你們還沒結婚呢!你瞎搞什麼搞!」
眼見著司淵就要朝宋揚打去。
方桓臉色也很難看,但還是盡職盡責把人攔住,「宋揚背後的傷失血不少,現在他臉色很差,身體也不好,血剛止住,你別重拳欺負自己人。」
「誰當他自己人!」
瘋子眼神黑漆漆剜在宋揚臉上,如同怒瞪強/奸犯,罵咧咧,「大家以身犯險來這鬼地方,他要真當大家自己人,就不會破壞大家的計劃。自私自利的風流鬼而已……就曉得自己快活,受傷也是活該,溫辭得多恨他,才會在他的傷口上抓那麼重的一道!」
司淵:「等著看吧,溫辭不會放過他的,連帶著咱們也要受到拖累,今後溫辭見到咱們就打,看到咱們就罵,覺得咱們和強/奸犯一丘之貉,誰也別想在溫辭那有好印象!」
「……還想帶溫辭回國呢,溫辭要是恢復不了記憶,夢裡帶溫辭回國吧!」越說越氣,司淵氣呼呼摔門回了房。
大傢伙兒一時沒說話,看著宋揚。
宋揚趴在沙發上,背上的兩道傷口剛剛縫了針,這會兒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不曉得司淵的話他聽進去沒有。
話雖難聽,可說得是在道理的。
明明今天就可以帶溫辭回國,一下子計劃泡了湯,宋揚還對溫辭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現在溫辭受了傷害,對他們防備心肯定很高,再想獲取信任帶溫辭回國就難了。
所以不光司淵,溫瑜、秦陸、風盛夏也難以給宋揚太好的臉色,尤其是在討論補救措施無果後,一個個很是喪氣,都不想和宋揚說話了。
不像司淵一樣對宋揚大打出手,是大家作為隊友最後的良心。
一時間只能散了,各自冷靜冷靜。
只有方桓留下來陪著宋揚。
方桓知道宋揚肯定沒睡著,背上那麼嚴重的傷口,疼的要死,睡得著才怪。
「你別太生司淵的氣,他就這麼個德行。而且,你這次的做法確實也有點……太冒失了,溫辭有特定恐懼症,你這麼做會傷害到他的。」
方桓猶豫了很久要不要開口。
某些事情小伙子不知情,所以一時衝動用了比較激進的辦法,試圖讓溫辭早點恢復記憶,如果宋揚知道溫辭是有病的,可能就捨不得這樣做了。
雖然溫辭曾經以職業道德約束他,讓他保守秘密,但站在朋友的立場,見溫辭和宋揚現在這樣子,方桓是不能不說了。
一直裝睡的小伙終於有了點反應,他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問他道:「……特定恐懼症,是什麼?」
方桓:「就是某些特定的情況會讓患者感受到恐懼和害怕,在溫辭身上的反應,便是每次和人親近的時候會表現的很緊張,情/事激烈的時候甚至會覺得難受,你應該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難道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宋揚怔著臉,若不是方桓說出來,他怕是真的發現不了。
因為每次都是溫辭主動的,他一直以為溫辭很喜歡。
就算是緊張到身體緊繃,溫辭也慣常不吭聲,還配合他的節奏深呼吸,主動讓自己放鬆一點,從來沒跟他提哪兒不舒服,只會在最開始時小小聲紅著臉蛋讓他溫柔一些,宋揚一直以為那是溫辭在害羞。
……不過過程中溫辭是經常會哭,但每次給他的解釋都是誇他厲害,所以溫辭哭的時候,他頭皮發麻,反倒更激動了……
現在經了方桓的提點,宋揚算是後知後覺,他呆呆地沖方桓點了點頭,嗓音啞啞的,問醫生道:「確實是有這種情況,只是我以前從來沒往疾病這方面想……他得病是因為以前的那些經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