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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狗哆嗦了一下,聽懂了?
溫辭也不確定,再次嘗試著把小伙推開時,終於不像大山一樣,可以搬動了。
但好不容易把大山搬開,坐直身體,小伙子又成了掛件,兩臂掛在溫辭腰間怎麼撕都撕不下來,整個人伏在溫辭腿上,臉從緊貼溫辭肩窩變成緊貼溫辭腰窩。
……溫辭沒得辦法,為了不讓外面的瘋子等太久,只能這樣拖著一隻腰部掛件下了車。
阿潼:「……」
司淵:「……」
腰部掛件太重了,溫辭下車走了沒兩步就走不動,原地坐下來,抬頭沖司淵道:
「司少似乎總是喜歡和我夜會,我也算半個有家室的人,老規矩,我不想被人發現我倆糾纏,擾我清淨。咱們速戰速決,帶不帶得走我,看你本事。」
司淵沒搭理溫辭,危險的目光直勾勾盯著美人腰間的傢伙,想殺人。
溫辭瞧見男人這目光,把困在自己懷裡的小伙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宋揚頭髮,摸毛一樣。
「一隻大狗狗,喝醉了有點粘人,不會影響我們之間的遊戲,司少不會介意吧?」
介意,想殺狗。
司淵用陰惻惻的目光瞅著溫辭。
阿潼在一旁躲老遠,頭皮都發麻了,溫辭卻像沒看到一樣,眼皮輕抬,慢悠悠問:「怎麼,我記得司少不是在家裡養過一隻大狗狗嗎,德國邊牧,趴你腿邊時應該就這樣吧?司少對那條邊牧好像還挺好的,我以為你是愛狗人士。」
司淵:「…………」
不知道是不是溫老闆這兩三句話太「主人」了,又或者溫老闆摸「狗毛」的舉止太自然,同為狗狗主人的司少爺,竟然真的對宋揚升騰起一股子關愛狗狗的愛心。
算了,不與狗計較了。
司淵對人經常發瘋,對狗還是很好的。
溫辭坐在地上,他乾脆也坐在了地上,斯文公子哥歪了歪頭,白衫塌在他肩膀,領口開的很大,露著半片削過一般的鎖骨,配上男人瘋子一樣凝視著溫辭的火燙的眸子,如同一隻坐地的獅子,隨時好像能撲過來。
司淵眸子黑的發亮,「怎麼玩?」
溫辭攤開手心,一管小瓶子躺在手心裡。
「這是迷/奸水,司少應該很熟悉了,我車上有兩瓶啤酒,待會兒我讓阿潼迴避,由我起開酒瓶,由你親手把這玩意兒兌進其中一瓶酒里,然後再讓阿潼出來,讓他在不知道哪瓶啤酒里有藥的情況下背對著我們交換瓶子。
這樣我們三個人就都不知道哪瓶里有藥了,然後我倆一人挑一瓶喝下,如果是你喝到了,我安排人把你送回去,如果是我喝到了,剩阿潼一個人,反正也不是你對手,你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了。」
司淵眸子更亮了,盯著溫辭手裡的藥瓶,仿佛那裡面裝的不是迷/奸水,是甜糖水,「你怎麼證明這裡面確實是迷/奸水?」
溫辭:「如果不是,我怎麼確定你中招之後一定會倒下?你不倒下,我今晚跑得了嗎?至少用真的,我有二分之一的機會贏。」
司淵被說服了,「那開始吧。」
溫辭頓了頓,盯著男人,接過阿潼顫巍巍遞來的啤酒瓶,起開了瓶蓋。
溫辭的原計劃不是這樣的。
上輩子這一天他遭遇過司淵追車。
那一天他直接就落到司淵手上了,好在喝酒喝到胃出血……司淵不僅沒能拿他怎麼樣,還親自送他去了醫院,算是因禍得福躲過一劫。
這一世由於知道會在這天遭遇追車,所以特地給司淵準備了「迷/奸水」。
那不是真的「迷/奸水」,是一種能和水產生刺激性氣體的化學藥劑,只要司淵拿著這藥劑倒進啤酒瓶里,用不著喝,瞬間產生的白霧氣體就能刺激人的視覺以及短時間麻痹人的行動力,然後宋揚、阿潼加上自己三個人,應該足夠在這段時間裡制服住男人。
男人不會想到套下在倒入藥劑的環節,為了確定「迷/奸水」的真實性,倒入藥劑時甚至很有可能湊到近處觀察,一但有這樣的舉動,中招的效果會更大化。
溫辭的確是這樣計劃的。
就連宋揚的演技都考慮到了,為了「迷/奸水」的「真實性」,他故意告訴宋揚這就是迷/奸水,等到遊戲開場,宋揚入戲阻攔起來,司淵肯定會被矇騙到,以為就是真的迷/奸水。
結果千算萬算,沒算到宋揚會替他擋酒,自己先倒下了。
司淵身手很好,男人是練家子,血泊里打滾生存下來的,沒了宋揚,光靠阿潼和自己大概率不能迅速將男人制服,反而可能會激怒男人,這樣所有人都會遭殃。
所以溫辭放棄了這個計劃。
他在車上時,將「迷/奸水」替換成了飲用水,封進小瓶子裡。
然後親眼看著司淵把「飲用水」倒入啤酒瓶。
阿潼滿手冷汗,在男人的監督下接過兩個啤酒瓶子,背過身,快速做了幾次交換。
然後阿潼把兩個啤酒瓶擱在溫辭與司淵中間。
阿潼緊張到要窒息了,「好、好了。」
司淵像個監督官,盯著阿潼,「不許和你們老闆有眼神交流,也不許打手勢,退開兩步,背過身去,現在是完完全全我和你們老闆之間的遊戲。」
阿潼瞅著男人這信誓旦旦模樣,似乎今晚上志在必得,要哭了,巴巴看著溫辭,「老、老闆你真的要?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