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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法人員要是背了案底,職業生涯可就徹底沒戲了,司家少爺打了多少通報警電話,張警司就走了多少通關係,現在的小年輕們打情罵俏可真不給人省事,既不會找時間,又用不對方式。
張警司唉聲嘆氣,頭髮都要白了,「你這次太糊塗了……明知道那溫辭詭計多端,失憶之前就拿捏不住,現在就更要當心才對,怎麼能他詐一詐你,你就亂了方寸上當呢?」
孫浩傑的警服已經脫了,不太捨得的掛在手臂上,這會兒垂頭垂腦接受上司的訓話,整張臉通紅,頭賣力往下埋著。
便是這樣,也擋不住通紅耳根。
孫浩傑脖子上有之前司淵脖子上的那隻項圈。
張警司老臉一紅,更加受不了這小年輕們之間的戀愛了,弱弱道:「還有你這項圈……堂堂緝毒警組長,雖然暫時下課了,但也要注意一下形象啊!
不要為了哄老婆,就隨隨便便什麼玩意兒都往自己脖子上戴,司家少爺又不是小姑娘,他還能一哭二鬧三上吊咋地?不能太寵了,你這麼寵他他要無法無天的!」
「……長官教訓的是。」孫浩傑頭埋的更低了,「不過也不是完全因為要哄老婆,不是!……哄、哄小司……」
孫浩傑要社死了,痛苦面具,「是這隻項圈上有秘密,我想把它安全帶進來給長官你過目,所以才借著小司的打鬧戴到自己脖子上,這樣就不會經別人的手了。」
孫浩傑這一手是在防著誰,張警司心知肚明,當即神情一肅,應道:「行,把項圈取下來給我看看。」
孫浩傑欲言又止,表情想死。
張警司:「?」
半天,小年輕才說:「這項圈是聲控密碼。」
張警司更一頭霧水了,「所以呢?」
所以孫浩傑想死啊orz
如果這時有一口棺材,孫浩傑一定會選擇躺進去。
張警司急了,心想小伙子你怎麼回事,「說話呀!」
孫浩傑被上司吼的一震,「我愛你——」脫口道。
張警司呆住。
大約過了十秒鐘那麼久,張警司單純地笑了笑,「喲,表白了呀,我還以為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話呢。」
下一秒便聽到,「別鬧,我輕點……」
張警司:「……」
老司機腦海里有畫面了,趕緊喝口水掩飾一下。
孫浩傑又道,「我、我第一次,舒服嗎?orz」
「…………」張警司又吞了一大口水。
孫浩傑突然猙獰面具扯著嗓子叫喚,「爛黃瓜,老子比你大多了!干不死我就等著被我干吧!!!」
噗——
一大口水終於沒有保住,噴了出來。
震驚張警司全家,這他媽居然還是對話式的聲控密碼??
司家少爺這麼猛?
「快乾死我orz」結果下一句就萎了。
張警司:「…………」
後面的對話越發精彩,搞得中年男人張警司都坐不住要掃黃打非了。
終於!在一聲「嫁給我好嗎」的詢問聲中,小小小小小聲的一個「嗯」字回應,叫羞恥的黑色項圈嘎噠一聲彈開,從孫浩傑頸部脫落,被孫浩傑一手接住,整個人像是熟透了,又像是終於解脫了,把證物遞交給上司。
「……對不起啊張局,我不曉得哪些是完整的密碼聲鑰,所以把當時的全部對話背了下來……您就當沒聽過的吧orz」
小年輕上交完項圈後,迅速把手縮了回去,筆直筆直杵在張警司的辦公桌邊。
這麼多年,孫浩傑害羞成這個樣子,還真的少見。
剛開始張警司確有些尷尬,聽到後來反倒姨母笑了,眉眼彎彎的,像是父親一樣,「從你高中畢業那年,到現在8年了吧,你終於搞定小司這任性孩子了?打算什麼辦婚禮?」
孫浩傑愣了一下,紅著臉垂著眸子緩緩道:「不會的,他就是神智不清醒無意識應了我一聲,答應完後不久就說要取我狗命,不會真的嫁給我的……他喜歡溫辭。」
張警司沒說話,只是瞧著這害羞傻孩子笑了一下,之後拿起手邊的項圈檢查起來。
很快,就在項圈的內環截面發現了秘密。
項圈的後頸內環截面處,有一個很清晰的英文單詞——mask!
張警司瞬間就明白過來,「當初秘密向警方提供交易情報的那位mask,和溫辭有關係?」
孫浩傑立刻回歸到工作匯報的狀態,即便身上已經沒有了警服,「我覺得溫辭就是mask。這隻項圈是在他的地盤上給司淵戴上去的,用幾乎只有我能解開的聲鑰,揭露了一個向警方通傳情報的神秘人物的名字,張局你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是什麼?」
「他在告訴我們他是臥底。」張警司用的陳述口吻,幾乎是確定了。
孫浩傑:「而且用這麼隱晦的方式確保項圈是落在我手上,幾乎是明示我們禁毒局內部有暗鬼了。」
這也是為什麼全身雞皮疙瘩,沒臉見人,孫浩傑還硬著頭皮戴著項圈私下裡來見上司的原因。
禁毒局裡有暗鬼。
有心的人早就意識到了。
而且是從當初藍鯨被打擊崩潰之後打入進來的。
當年司淵臥底藍鯨,雖然沒有成功制裁到藍鯨的首領Ri插rd,但對藍鯨的打擊還是很深刻的。
那一年藍鯨分崩離析,黑惡勢力為了躲避警方的清繳,分散成許多個小組織逃逸,如今的黑鼠便是當初逃逸組織里最大的勢力部落。圈定黑鼠為新藍鯨目標後,原以為能趁熱打鐵一舉消滅這隻還在動盪里的組織,結果黑鼠比起藍鯨更加狡猾難對付了,警方這邊的行動對方都能準確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