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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膝蓋跪地的動靜。
隨後通訊便斷了。
……
溫辭看一眼手機。
沙漠,還好麼?
其實他稱蘇衡老公,不是因為真的和蘇衡有什麼實際關係,只是因為進組織之後,身邊都是一些無法無天的人,加上他新來的,多多少少會遇到些麻煩,最多的麻煩就是不服他的,和企圖對他動手動腳的,這個時候把蘇衡搬出來,會非常好用。
反正他天天在組織里稱呼蘇衡恩人,大家對於他因恩生情好像也沒有太大懷疑。
倒是有人問過他,那你的老公呢,不要了?
有老公這事兒,溫辭在自己相關的報導里和蘇衡口中都聽過,實在是失憶了,沒什麼概念。
於是當時溫辭堂而皇之扔了一句,「老公可以換的嘛。」
組織成員們:「……」
這話不假,溫辭在得知自己有老公後,某段時間特別留意過這位老公,結果和他本人不一樣,這位老公的報導資料非常少,好像和他大老闆的地位很不匹配……是個小廚子?
根據輿情來看,大多數人覺得他們不適合。
比如司家的少爺。
說實話,溫辭也覺得不合適。
按照理性客觀來說,地位不平等的婚姻會非常不幸福,他的前一段訂婚好像就很失敗,瞧著今日鬧事的傢伙們裡面不就有他的前未婚夫嗎?和那個叫他哥哥的人在一起。
溫辭覺得自己沒失憶之前,應該很討厭這兩個傢伙。
至於宋揚,蘇衡說他們倆感情非常好?
溫辭不禁想起剛才小伙那雞窩頭髮,青色鬍渣,黑色眼圈,渾身上下邋裡邋遢的氣息……持深刻懷疑。
如果說地位不平等還能因為真愛在一起,但長得這麼平平無奇甚至有些邋遢的小伙,會是他的真愛?
他眼光沒這麼差吧?
失憶後,溫辭對宋揚的第一印象實在不怎麼樣,真的還不如他的狗狗討他喜歡,決定保持觀望,不予搭理。
「揚揚~」溫辭又召喚了他的二哈,而後在狗子乖巧撲來的時候突然一愣……他當初給二哈起名,脫口就叫了狗子揚揚哎。
……不會是和這個宋揚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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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館裡今日的拍賣會一共有十件藏品,所以對應的有十齣節目。
風盛夏是溫辭很喜歡的一名愛豆小歌手,歌聲甜甜的很好聽,聽了想讓人談戀愛~所以把他安排到最後一個演出,唱三首歌曲,時長15分鐘。
宋揚他們被帶下去的時候,風盛夏的演出已經結束了,最後一輪拍賣正在進行,玫瑰安排他們在拍賣結束後上台,作為拍賣會的散場娛樂表演,然而他們每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找了溫辭三個月。
好不容易找到了,溫辭卻不記得他們了。
這是萬萬沒預料到的狀況。
宋揚算是受打擊最大的,他被一路拖行到舞台幕後都沒有反應,被人扒光了穿上草裙都沒有反應,他對自己綁著手腳口含玫瑰球的樣子好像也習慣了,怔怔的出神像個傻子。
而司大爺在上躥下跳不接受表演草裙舞,說要把這裡給端了。
然後他被端了……
被套上腳鏈和手銬,頸上箍一副項圈。
那項圈說是個什麼要命的傢伙,如果不按照規矩表演,後果自負。
司大爺的目光能殺人。
見宋揚和司淵都沒能抵抗得過,溫瑜和秦陸雙雙放棄抵抗,自覺脫掉衣服把草裙子穿上。
然後一排人被推上了舞台。
公館是玫瑰的地盤,在這裡經常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表演,都是一些得罪了玫瑰被玫瑰帶出來娛樂大眾的,大家對此見怪不怪,哈哈聲一片,還有口哨聲。
有人對此卻不甚滿意,主持方剛才說這是散場表演,表演完今日的拍賣就結束了。
有人不想拍賣會結束。
為此,一位刀疤光頭黑皮直接帶人闖入了進來,手底下的人把場子一圍。
群眾里有識得這人的,大驚失色。
這傢伙是公館的前館主!一直在公館這裡做情/色娛樂的,館子落到玫瑰手上後,玫瑰把館子裡的生意清洗掉了,斷了這黑皮手裡幾乎一半的利潤來源。
所以這傢伙常來玫瑰眼皮底下挑事。
這黑皮叫漢森,每次來大鬧,都非常影響公館的生意,不然玫瑰也用不著用表演來熱拍賣會的場子,還請風盛夏這樣的人氣歌手吸引人氣。
說白了,就是與玫瑰不對付。
漢森其實早就來了,同宋揚一夥到達的時間差不多,但是宋揚他們進去了,漢森卻被玫瑰的人手攔住,直到現在才闖進來。
正好這會兒拍賣會結束,群眾們想溜,公館的管理熟練地招呼著大家疏散。
於是漢森把自己的大衣往兩邊一掀,整個會場瞬間掀了頂,尖叫聲一片。
宋揚這才從呆呆的狀態里回過神來,原地彎腰到對摺,把腦袋上的麻袋晃掉,而後一眼看到了人群當中囂張跋扈的黑皮。
黑皮大衣里裹著的,竟然是兩柄槍枝!
一柄步/槍,一柄衝鋒,還掛了幾顆□□。
他像是一座人型武器庫,隨手將衝鋒取下,粗壯的上臂輕輕鬆鬆一甩,單手托舉起槍枝,槍口對準二樓看台——溫辭所在的觀眾席。
黑皮嘴裡咧著惡劣笑容,嘰里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