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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小伙子頭腦發熱深夜行刺Ri插rd,溫辭乾脆抱著宋揚睡了一晚上,結果這傢伙真的是脾氣不小,竟然連他都抱不住,猝不及防蹬了他一腳???
溫辭大半個身子歪出了被窩,蘇衡在另一床床鋪里蒙頭裝睡,一動不敢動,更加不敢管。
溫辭瞪了宋揚一眼,也不哄了,就這麼歪在被窩外頭眼睛一閉,睡大覺去。
宋揚真就小半晚沒搭理溫辭。
後半夜忽然起風了,氣溫驟然降了下來,宋揚兩眼睜著躺在被窩裡打了個寒噤,陡然回過神,又把溫辭撈了回來。
溫辭像是沒有睡,又像是被他弄醒,貼進宋揚懷裡時冷不丁睜開了眼,用漆黑通透的眼珠近距離把宋揚盯著。
宋揚說不出來話,覺得懷裡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讓他不知道怎麼辦了。
溫辭:「你和人玩過一個遊戲嗎?」
突然的話題有些沒有頭腦,宋揚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嗓子問道:「什麼遊戲?」
溫辭湊到宋揚耳邊,塞了宋揚一直只耳機,自己耳朵里也塞一隻,之後溫柔又嚴肅的聲音便像枕邊人的密語,見縫插針鑽入宋揚的耳朵,叫宋揚微微怔住。
溫辭:「支配與被支配的遊戲,也就是一個人要聽另一個人的話。
就像我與Ri插rd之間也有一場遊戲,成王敗寇的遊戲,他不覺得我能動搖他的地位,可我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溫辭:「我和他正在這場遊戲的角斗中,分出勝負之前,我不希望你插手。」
溫辭:「當然,我知道,你很不開心,也很憤怒,因為確認了他是你的殺父仇人。
但若因此你去把他殺了,我與他之間的遊戲終結在你的手上,我也就是這場遊戲裡的輸家,黑鼠里沒有人會信服一個用刺殺這種卑鄙手段違規上位的新老大,那麼我要如何贏得我的勝利,把黑鼠掌控在我股掌之間?」
宋揚沒有說話,呆呆地看著他。
溫辭循循善誘,仿佛一隻惡魔,勸服枕邊的新玩家。
「要和我也玩場遊戲嗎?接下來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尊重我與boss之間的遊戲,聽我的話,不要擅作主張去找他的麻煩,無論他怎麼挑釁你。
這是遊戲規矩,如果你守規矩,待我贏得與他之間的遊戲,我就獎勵你一個願望,如何?」
溫辭臉上溫柔又冷漠的神情讓宋揚覺得熟悉又可怕,以前他們好像玩過這種遊戲。
但那時參與遊戲的第三方玩家是司淵,如今卻成了大魔頭。
「他是我的殺父仇人,這不是遊戲,溫辭!」
宋揚忍不住兇巴巴地瞪著溫辭,還吼了溫辭,聲音超大,是連隔壁都能吵醒的程度,這是他第一次面對溫辭態度這麼惡劣。
「……」溫辭閉了嘴。
宋揚猛地也閉了嘴,之後陷入到無端的煩躁中,一軲轆從床鋪里爬起來,衝出了帳篷。
「……你把他氣跑做什麼?不怕他干傻事??」蘇衡「醒過來」,立馬掀翻被子跟了出去。
留下溫老闆躺在沒了老公的被窩裡,兩眼望著孤獨的帳篷頂,感受到一絲涼意,溫辭很有覺悟地接受了自己被老公痛罵的事實。
直到第二天,宋揚也沒有回到帳篷。
蘇衡找了一整晚,大活人直接在這片叢林裡不見了!
溫辭沒有太大反應,起床後多添了幾件衣服,還自己動手烤了地瓜吃,昨天淅淅瀝瀝下的雨今日停了,但風大了許多,沒一會兒就吹涼了溫辭手裡的地瓜。
Ri插rd見溫辭把地瓜重新埋進土坑裡烤,著實好奇,[小老公不見了,不去找找嗎?]
溫辭不想搭理Ri插rd,[找回來再被你氣跑?]
Ri插rd厚臉皮,[我以為是被你氣跑的,聽昨晚的動靜,你們像是吵了架?你和他說什麼了?]
溫辭:[讓他別頭腦衝動行刺你。]
Ri插rd挑了挑眉,[這麼關心我?]
溫辭清楚的感知到對方情緒里的意外之喜,忍不住看向對方,氣憤地冷哼。
[Boss,雖說我野心不小,巴望著你的位置,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個好士兵,我自認為我的野心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忠誠,至於這麼意外嗎?]
Ri插rd頓了頓,[生氣了?]
[你說呢?]溫辭用生火的樹枝在自己與Ri插rd之間劃了一道三八線,然後冷著臉扒拉扒拉了衣服,手放火堆上烤烤,結果呼地一陣風颳過來,火滅了……
溫辭越發生氣,瞪住Ri插rd,臉上的氣憤像極了小媳婦。
[Boss,如果說昨天我的人設還能算與你一同出遊的夥伴,今天這樣的天氣,咱們的行動怎麼也不能掩飾成出遊了吧?
海上這樣的天氣還是很危險的,Banker卻一直沒有現身,是他那邊有問題,還是你這邊另有計劃?就算不方便告訴我,我作為同游的夥伴,問問這趟秋遊什麼時候結束總不過分吧?]
溫辭:[我可不想再在這島上呆一天。]
Ri插rd踩著三八線過來,一屁股在溫辭旁邊坐下,接過溫辭手裡的樹枝剝開了埋地瓜的土,把地瓜挖出來遞給溫辭,哄他的「小媳婦」。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咱們就能回去。地瓜熱了,可以吃了,別生氣了?]
溫辭瞥著Ri插rd,漂亮眸子裡的小情緒色彩斑斕,很討人喜歡。
溫辭接過了男人遞來的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