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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老鼠變得比泥鰍還難抓。
只有一個可能。
禁毒局內部進了暗鬼,如同當初司家少爺臥底藍鯨。
明面上的較量寸步難行,大家不得不把籌碼堆在暗地裡,寄託於誰有更見不得光的精妙手腕。
警方這邊也確實需要一根鋒利的針,能悄無聲息扎進最能讓敵方陣痛的腹地,對方要有頭腦,有膽色,比當初司家少爺更冷靜,更理智,耍得起腥風血雨的手段,也要有全身而退的本事。
在孫浩傑心目里,能在遊樂園設計出完美死遁計劃的溫辭,無疑是最好選擇。
但前提是溫辭真的完完全全站在警方這一邊,有絕對清晰的正義感和立場,能保證不被黑惡勢力同化……在失憶的情況下。
風險太大了,孫浩傑本來是想冒險自己替溫辭做擔保的,但或許是為了要取得那邊的信任,溫辭一點也不手軟,把他弄下課了……
「我來給這位溫老闆做擔保。」張警司突然這麼說道,惹得孫浩傑愣了一下。
孫浩傑確實是愣住了。
張警司本名張忠華,在來國際禁毒局之前是國內直轄市一級警司,因為當年「獵鯨」那場行動有很多警員殉職,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換來藍鯨首領的被捕,結果事後Ri插rd又無故逃脫,張忠華作為那次行動的副指揮,在國內的批捕任務結束之後主動申請調來國際部,參與指揮了後續追捕的諸多行動。
黑鼠是藍鯨的最大分支,便是張忠華推斷出的結論,並且在他手上得到了證實。
之後張忠華便是藍鯨專案的首席指揮官。
如果要給溫辭找個擔保的話,沒有人的說辭會比張忠華更具效力。
只是挺意外的。
畢竟給溫辭做擔保要冒不小的風險,要為之後溫辭的所有行為負責,孫浩傑沒想到張警司會全然信任溫辭。
「需要您親自做擔保嗎?」孫浩傑有些不解。
張警司笑了笑,「對別人我不放心,有時候人還是最了解自己,我是最合適的人選,年輕人就不要和我爭了,都下課了,好好去哄老婆開心了,當心別被老婆打死。」
張警司微微彎起的眉眼宛如慈祥又不懷好意的父親,把項圈遞還到孫浩傑手上後,雙手擱於腦後身體後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然後孫浩傑再打算說些什麼,就不能夠了。
司淵跟個歹徒似的直衝進來,那麼多警力跟在他屁股後頭竟然逮不住他,進來就用警察抓罪犯的手勢把孫浩傑擒拿住了。
還往孫浩傑手上銬了手銬,發現項圈被解了大怒,打孫浩傑的頭,面目猙獰,大吼大叫,「項圈誰讓你解的?誰讓你解的!手銬給我戴著,老老實實戴著!警服也脫了,徽章也取了,你現在就是個小老百姓了,我看哪個還敢官官相護包庇你,趁人之危,死變態!死變態——!」
兩個小年輕就這麼打出去了。
確切的說,是司淵在單方面毆打,孫浩傑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採用完全防守的策略,且防且退,面紅耳赤逃離了禁毒局。
張忠華瞧著直樂,覺得小倆口感情真好。
以前他也有一位像司家少爺這樣任性暴力卻可愛的伴侶,如今就在他的辦公桌上,只剩一張照片啦。
張忠華摸了摸那張相框,相框裡的男孩子看起來很年輕,二十歲出頭,長得一副帥小伙樣貌,卻不好好用臉,橫鼻子豎眼,照相的時候都不看鏡頭,尊容別提多彆扭。
中年警司的口吻卻溫柔又輕。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蠻厲害的,辦得了案,拆得了彈,一個比一個不怕死,又有人跑那魔鬼身邊當臥底了。
……後輩都這麼厲害,咱們也加油吧,不能再輸了。你也保佑保佑那個叫溫辭的孩子,別讓他出事,他的代號和你的挺像,都是花朵的別稱,我怕這不是個巧合……真的好擔心啊,他這次的交易行動就帶了沙漠一個人來,一定是被孤立了,希望那孩子能有破局的招,不要落到惡魔的手上。」
「……不然惡魔又要有片玫瑰花園了。」和藹慈祥的中年警司溫柔的眉眼變得猙獰,像是變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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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鼠的線上會議在溫辭提出那個很是非分的要求後,所有的連線大約靜默了十幾秒鐘。
連Ri插rd都是。
這十幾秒讓路西法度秒如年,面目猙獰。
路西法是從藍鯨初代就跟著Ri插rd橫行多國的元老,至今有二十餘年,太清楚Ri插rd的性格和審美,這就是位不講規矩和道德的主子,很多時候甚至不講道理,做事情唯一的動因是有趣和開心。
就像Ri插rd明明喜歡男人,卻在失樂島上大肆舉辦女孩子的選美比賽,每年至少2場,極盡鋪張奢華,獲獎的女孩及家人可以得到天價的獎金,Ri插rd根本不心疼錢,當局政/府也半推半就配合了他。
因為這樣的比賽,Ri插rd床榻上的女孩子可以每天換不重樣。
但路西法永遠不會忘記Ri插rd喜歡男孩,喜歡那些長得漂亮,比女孩還要像花朵的男人。
曾經有個男孩就深受Ri插rd喜歡,對方無法無天,囂張跋扈,沒多久就爬到了除Ri插rd之外的所有人頭上。
路西法甚至替那臭小子洗過臭襪子!
Ri插rd手下的七大魔王,每個人手裡的生意線都被臭小子糟蹋過。
Ri插rd寵他寵的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