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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藏在此處,就算是羽夜派人將梵寧翻個底朝天,也不見得找得到人。對方並非善類,只是不知道目的是為何。黑衣女子仿佛洞悉蕭樂心中所想,回頭看了她一眼,眼中帶著挑釁之色,然後自己自的往樓梯之下走去。
羽歌見狀也要跟著她往下走,卻被蕭樂拉住“情況不明,你怎麼能如此輕易就下去,萬一底下有陷阱怎麼辦?”蕭樂死過一次,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於未知的人和事物,便是出乎本能的保留了十分警惕。
“你不用擔心,她是..是我朋友的手下,是派來救我的。我認得她的聲音。”
羽歌不敢輕易說出蘇洛陽的名字,畢竟眼前之人她也不認識。對方雖說是來救自己的,也沒有惡意,但是誰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呢,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若是蕭樂知道了羽歌的這番想法,不知會是何感想。
蕭樂聽羽歌這麼說,倒是有一些詫異。怎麼她不知道羽歌還有這麼神通廣大的朋友,竟然能動用到這麼多人混進梵寧,還在梵寧有如此隱秘的藏身點。二人跟著黑衣女子穿過冗長的暗道,最後到達的是一個較為寬敞的石室。
“此處簡陋,公主請原地休息,稍後會有人來匯合。這個碼頭裡的船,皆是要通往平京的羽記商船,我們在此避過兩天的風頭,到時直接沿水路返回平京。”
黑衣女子眼看到了安全之地,於是拉下了臉上的黑布。
“嗯..原來羽記在梵寧還有這樣一個碼頭..”
羽歌聽到羽記二字不由得愣了愣神,當初羽歌的設想早已成為了現實,如今羽記的商業網遍布三國。當然,這也少不了蘇洛陽在背後推波助瀾,羽歌基本上只管屬娛樂這一塊,而羽記的很大一部分,還是蘇洛陽在背後打理。
蕭樂看到此人的真容,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還是個長得不錯的女子。不過更訝異的是,幫助羽歌的人竟然不是南越的人。羽歌在平京的朋友?蕭樂著實是想不出,她除了自己,還有哪一個走得近的人..難道是蘇城那廝?
不等蕭樂細想,黑衣女子就把矛頭指向了蕭樂。
“這位姑娘,一路跟隨而來,先前更是出手相助,想來也是並無惡意,此處非常安全,姑娘也不必再遮遮掩掩了,現下可否告知身份。”蕭樂聞言挑了挑眉,也很是乾脆的扯下了臉上的面紗,登時,一張姣好的容顏出現在二人眼前。
早前羽歌就覺得這人肯定長得不賴,沒想到竟然這麼好看,這種好看,與她以往見過的各種美人都不同,卻是那種美中帶著一股子英氣,放到現代的話肯定是特別招女孩子喜歡的那種。
“我與羽歌乃是至交好友,此次相救,並沒有任何多餘的目的,只為救人而來。你大可放心。”蕭樂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既是解答了對方的疑惑,但是又將自己的身份藏的滴水不漏,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說。
黑衣女子本想套出一點信息,但是沒想到蕭樂這麼狡猾。她偏過頭看向羽歌,徵求此言是否屬實,若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過多的過問。
羽歌聽到這番話也是驚了一大跳,這人可真敢說,自己可是從來都沒見過她,她就敢說是自己的至交好友。這牛皮也吹大了吧,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面說,就不怕自己拆穿她嗎。
於是收到詢問的眼神,羽歌當下就要否認“我和她..”
話還未說完就被蕭樂打斷,蕭樂搶先一步道“羽同志,你不會忘了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吧,我剛回來,一聽到你被軟禁的消息,可就不顧安危的設法營救了,十六字作戰方針還記得嗎?”
蕭樂故作傷心狀,嘴角擒著絲絲笑意,語中揶揄之意非常明顯。
羽歌愣了一下,隨即瞪大了雙眼,嘴巴也不自覺的微微張開了。激動之色溢於言表,眼中隱隱還泛起了點點水光。她伸出手指著蕭樂,顫抖的問道“你是...”
“沒錯,我是月瀟。”
蕭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及時打住了羽歌接下來的話,此刻還有外人在此,她不想暴露身份。於是臨時起意,想了一個名字。既然當初蘇洛陽給她取了一個‘悅’字,那她就取同音,叫月瀟好了。
見她這麼說,羽歌也領會了她的意思,並不戳穿。不過這也擋不住羽大小姐的激動之情。她一個熊抱就抱住了蕭樂“竟然是你這個傢伙,你真是..太讓人出乎意料了。”
這幾年來,蘇洛陽其實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蕭樂,即使是天下人,都早已默認蕭樂已經死了,一代將星就此隕落。但是日復一日,都沒有新的消息傳來,羽歌其實也覺得蕭樂已經死了,可是她不敢跟蘇洛陽這樣說,她怕對方會崩潰。
但她對蕭樂還有一個最大的念想,就是期望她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回到了現代。
蕭樂被羽歌抱了一個踉蹌,此刻也是感慨萬千,回想起自己一路走,來經歷的種種,二人早就建立起了深刻的友誼。她輕輕回抱羽歌,鼻眼間也是有些酸澀,死過一次的人,再見到生前的好友,這種感覺,蕭樂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她輕輕嘆了口氣,低聲道“好久不見。”
傷感的氣氛沒維持兩秒,就被羽歌打破了“你個傢伙,是不是回去整容了,怎麼變得這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