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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台切光忠下意識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看清楚了這間店的樣子,裡面傳出了陣陣絲竹聲,還有藝伎輕柔婉轉的歌聲。
搖了搖頭,燭台切光忠輕咳一聲:“藤原君,別再調侃我了,這次不是沒有跑嗎?”俊美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紅潤,顯然是還不能適應他們的坦然。
藤原哈哈一笑,大手在燭台切光忠的背脊上拍了拍,力氣還不小:“都是男人,害臊什麼啊!”他曖昧的比了個手勢,“這不是看你純情得很,估計都沒開葷吧!這次可是上次任務的大名請的,就當來開開眼界?”
燭台切光忠對藤原他們這種張口閉口都沒個正經兒的行為十分無奈,畢竟是從武士家族裡出來的,雖不如大名府上的公子們,但不像是這些浪人武士這般說話無忌。他便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不自在的撫了撫刀身:“那個,藤原啊,這不是那種店,裡面的都是藝伎。
被反駁了一下,藤原也沒惱,反而哈哈大笑,捧腹不已:“你這混小子,你當我是你這種毛頭小子嗎?我能不知道?我們知道你不興那個,這次的大功臣可是你啊,知道你接受不了那些,便只能依了你了,我們這些兄弟也就勒緊褲帶陪你一遭!”
聽藤原這麼一說,原本有些指責語氣的燭台切光忠面露愧色:“抱歉,藤原君,是我太過於年輕氣盛了。”然後他搖了搖頭,“況且哪有什麼大功臣,若不是你們照顧我,我早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
他與藤原他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在大名家臣武士家族出身的孩子,一到成年就必須出去走一遭,習得經驗,才能回去更好的侍奉主君,這次他出遠門便只帶了愛刀,中途遇到浪人武士一眾,其中的領頭人便是藤原。一路上也幸得他們的照拂,才沒讓他跌跌撞撞,一個人撞得頭破血流。
他心裡自是很感激的,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隱隱也有一點點輕視這群浪人武士,雖與他們一道,也並未完全接納他們。只是藤原這群浪人倒是豪爽,也不介意佐藤那點兒家族豪氣,依舊和和氣氣的打鬧。
浪人武士並沒有固定的居所,但是他們也需要金錢,便只能接些大名、富商、將軍或者一些私人的委託,以此度日。這次便是接了個大名的委託,而這次的委託也照實兇險,若非佐藤憑著在家族裡知曉的一些秘辛也沒法完成,所以藤原才說佐藤是大功臣。
聽了燭台切光忠的話,藤原立刻拉下臉來,皺著眉:“說什麼呢,還把不把我們當兄弟了!兄弟之間哪來這麼多話!況且大名指明的地兒,能差到哪裡去!走走走,帶你見識見識去!”
燭台切光忠霎時有些感動,既然這麼說了,也不能拂了他們的意,便點點:“那好,我們進去吧,想必他們都久等了。”
在外面的時候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進去了就完全變了一副景象。
樓里與一般的樓別無一二,就是多了些婉轉柔軟的顏色,顯得更為曖昧了些。只是到底只是藝伎樓,並沒有那些淫語聲色,雅而不俗,倒多了幾分安然愜意。
台上有幾名舞伎在扭著身段跳舞,卻不艷俗,一旁有三名歌伎抱著不一樣的樂器在彈奏著,旁的客人也都安靜的欣賞,這樣的場景倒是讓燭台切光忠沒有這麼排斥了。
他心想著,難怪家裡的長輩們都說若有機會得到大名的賞識,去藝伎樓里看看也算是開了眼界了。畢竟這種地方沒有熟識的人或者有權勢的人引薦,也是進不來的。
被藤原拉著朝熟悉的人的方向走,一邊應付著他人的招呼,燭台切光忠的眼睛卻不由自主的一直朝台上看去。
那是一個男藝伎。
雖說早就被告知最初的藝伎是男性居多,但是這麼多年下來,藝伎里早就是女性的天下了,男性的藝伎幾乎不可遇,這一次倒是讓他碰上了。
只是稀罕是稀罕,卻不是值得燭台切光忠關注的理由。
那個男藝伎的臉,清秀至極,一雙眼睛湛藍湛藍的,水汪汪的十分好看,一頭墨黑的長髮十分的柔順,纖細的手臂懷抱著三味線,細長的手指行雲流水的彈著,他垂著眼眸看不清表情,只是神色淡淡,那份氣質卻很是醒目顯眼。
當然描述這些並非是燭台切光忠看上了他或者怎麼樣,燭台切光忠之所以關注他,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怎麼看,都覺得那個男藝伎很是熟悉。
可是那張臉,明明是從未見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副本的玄乎的地方來了,雖然我很不想劇透,但是奈何我有一顆劇透的心!心痒痒的給寶貝們一個提示:角色扮演!
這個資料找得我好心累,連累某人幫我找233333
日本古代伎和妓不一樣,伎簡單來說就是賣藝不賣身,類似於我國古代的唱戲的,可以去酒樓里賣藝什麼的(簡單介紹啦,準備熄燈了!十一點!)。妓就是你們想的那種,日本古代一般叫娼,分為公娼和私娼,不過這個文里沒有關聯,就不多說了!另外武士階級……emmmmm時間不多了,本來還想多說這個的,明晚再詳細說這個武士階級吧!
晚安!
☆、第五十八章 神田紀子
“嗨!”
一個重重的大手將燭台切光忠打得一個小小的踉蹌,回過神來。
“被你嚇到了啊,佐佐木。”燭台切光忠揉了揉被拍疼的肩膀,抱怨了一句。
來人並不是藤原,作為這個浪人武士小隊的領導者,藤原已經去招待大名了,佐佐木是小隊裡和佐藤年紀相仿的武士,還有一張長得很可愛的娃娃臉,雖然他一直不滿意自己的臉,啊,忘了說一點,雖然佐佐木有一張讓女人們都母性泛濫的臉,但是那張臉上常年帶著的笑容怎麼看怎麼猥瑣,足以讓女人們望而卻步。
佐佐木擠眉弄眼的對燭台切光忠說:“看什麼呢,佐藤。我可是看到了啊,你是不是對那個男藝伎很感興趣啊?眼睛都快要粘上去了!”
燭台切光忠瞠目結舌,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在他人眼裡就成了“看上”了,他哭笑不得的解釋:“並沒有啊!我只是看著他很眼熟……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可是這樣的解釋也未免太牽強了,更像是男人搭訕時的話,佐佐木立刻做出一個理解了的表情:“行行行!我都懂!都是男人哈哈哈,只是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口味的。”他曖昧的做了個手勢,臉上的笑容更加猥瑣了,白浪費了那張臉,“不過實話說,你的眼光還真的不錯,那男藝伎是很俊啊!”
嘆了一口氣,燭台切光忠更加無奈了,對於佐佐木這曲解他意思的能力也是拜服,他也沒在奢望佐佐木能夠扭轉思想,便索性不再說話,想著這樣佐佐木總該沒法說別的了吧。
沒想到佐佐木還是沒有放過他,反手手臂一勾,勾住他的脖子,低聲說道:“嘿!你要是真的喜歡,也正好!那男藝伎快成年了,但是還沒有找到‘供養人’哦!”
一時間沒想起來這一茬的燭台切光忠愣了一下,腦海里忍不住想了一下這個可能性,實在是那孩子面容熟悉得讓他感到親切,如果能讓他免於受到那種傷害,也算是心安。畢竟這個年代,也並非是沒有武士、富商或者大名啊什麼的,喜歡長得漂亮的男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