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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守安定不可置否,也只是笑笑沒說話。
聳了聳肩,藥研安慰了一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是我沒有辦法不代表大將沒有辦法。”然後直接把手中的木盒往大和守安定懷裡一塞,“喏,這個,你打開看看。”
“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不明所以的就被塞了滿懷的大和守安定一頭霧水,打開木盒看到裡面的刀劍的一瞬間就失了聲,“這是……!”
“三日月宗近!”原本一直在逗加州清光說話的鲶尾藤四郎自然也感覺到了,三兩下蹦到大和守安定身邊,目瞪口呆的看著木盒裡靜靜地躺著的太刀。
與三日月宗近接觸不多的藥研藤四郎都能認得出來,而與三日月宗近朝夕相處的他們自然不會認不出來。
“這是……三日月殿的本體。”良久,大和守安定才呼出一口氣,眼神複雜的打量著太刀,才問道,“藥研你是怎麼得到的……之前我們一直以為三日月殿的本體只是遺失在了什麼地方。”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並不是遺失,而是有意識的“計劃”。
在沉默蔓延之際,三日月宗近那道絕對不會辨認出錯的聲音悠悠地響起,帶著一絲絲從未有過的茫然和無措。
“我好像感覺到了,熟悉的東西……”三日月宗近那雙藍色的綴著月亮的眼眸里,閃著奇異的光,像是幽暗的黑夜裡一點璀璨,又像是一片極致光明里的一點晦暗。被這樣一雙眼眸注視著,會被迷惑著陷入深淵裡無法自拔。好在現在這雙眼裡倒映著的,只有那一振刀劍。
“……我的?”
在與三日月宗近的寥寥數面里,印象里的三日月宗近幾乎只有兩個狀態,要麼是在沉睡中,要麼就是一副痴呆的樣子,就算是難得清醒時候的三日月宗近,藥研藤四郎的注意力也都在他身上發生的異常上了,也就從未讓藥研藤四郎這麼直面的感受到“天下五劍”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被那攝人的目光震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心頭升起,藥研藤四郎猛然大喝一聲:“退後!”
藥研藤四郎扯著鲶尾藤四郎後退的同時,大和守安定也扯著加州清光跳到了另一邊,而那木盒因為晃動而跌落在地,裡面的刀劍卻沒有跌出來,反而還是靜靜的仿佛鑲嵌在木盒裡一樣。
一身優雅宛若平安京貴公子的付喪神靜靜地走近,毫不在意華美的衣裳會沾染污漬,蹲下打量著木盒裡的太刀,不知何時,他的頭髮已經變得很長,垂到了地上,如墨般漆黑又好似泛著淡淡的深藍色,淡金色的流蘇綴在發上,晃悠著細微的弧度。
三日月宗近伸出手,眨著眼,輕輕地觸碰著木盒裡的太刀,懵懂的好奇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太刀與肌膚相碰的一剎那,太刀身上泛起一陣淡淡的白光,又很快的歸於沉寂。三日月宗近緩緩的皺起眉,似是迷惑不解,低聲輕語:“……為什麼?”
然後便是毫無徵兆的,三日月宗近忽然雙眼一閉,就這麼昏了過去。險險的接住了就要倒地的三日月宗近,鲶尾藤四郎一臉的愁眉莫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團糟的,我完全不知道啊!”
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鲶尾藤四郎覺得自己的腦容量嚴重的超負荷,已經完全塞滿沒法轉動了。
小夥伴鲶尾的茫然的目光讓大和守安定額角突突的疼,他很想說一句他其實也什麼都不懂啊!剛想要問明顯知道什麼的藥研藤四郎,就感覺到加州清光在扯著他的圍巾,帶著疑問看過去:“清光?”
眉目精緻的付喪神看著被鲶尾藤四郎抱在懷裡的三日月宗近,赤紅色的眼眸好似有火焰燃燒著,他輕聲說:“他是、他不是。”
大和守安定眨了眨眼眸,覺得他可能和自家的小夥伴們都有了代溝,不然為什麼無論哪一個小夥伴他都理解不了呢?
但是藥研藤四郎卻聽懂了:“加州清光的意思是,三日月殿是付喪神,也不是付喪神?”聯繫到塞拉說的,這個確實是最可能接近的事實。
原本因為大和守安定沒聽懂自己的話而失落得垂下眼眸的加州清光瞬間抬起眼,亮晶晶的看著藥研藤四郎,好吧,雖然那張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他點點頭,同意了藥研藤四郎的說法。
“藥研,你知道原因?”鲶尾藤四郎瞪大了眼睛,顯然十分好奇。
對著大和守安定和鲶尾藤四郎的疑問的目光,藥研藤四郎點點頭,沉吟了一會兒,他卻說道:“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之後再告訴你們。”
大和守安定皺起眉,有些不悅:“別妄自做膽大包天的事情,看看你最近的大動作,收斂點!”
鲶尾藤四郎瞪了大和守安定一眼,咋咋呼呼的說道:“安定你好好說話啦,擔心就擔心啊!”然後扭頭對著藥研鄭重其事地說,“所以,藥研,我和安定是一樣的,我們都是你的同伴吧!不要什麼都自己一個人去承擔啊!”
藥研藤四郎愣了愣,緩緩地笑了:“嗯,我知道,我們是同伴啊。”然後他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說不定以後我還要帶著大將來投奔你們呢。”
作者有話要說:真的!一定要注意保暖!昨晚不該偷懶不換厚被子,結果冷了一個晚上,今天感冒了QAQ寶貝們一定要注意保暖啊!
塞拉確實把自己坑了,寶貝們都猜到了233333
最近暗搓搓的想了好幾個黑暗系的腦洞,雖然我覺得這個腦洞溫馨又治癒(……)也許會在後文穿插這樣的情節咳咳
☆、第五十一章 沒有糖的時代
陰雨綿綿的天氣實在不能說是好,接連幾天的下雨讓整個天空都灰濛濛的,壓抑著濃郁的陰沉氣息,雖然確實驅散了空氣中浮動的燥熱,但那種沉悶、煩躁的感覺不是開玩笑的,特別是身為刀劍的他們,更有種好像待下去就要生鏽的感覺。
此時天色雖然沒有很晚,街上的店面開著的卻不是很多,更沒有多少行人,就算是偶爾路過的,也只是行色匆匆的快步離開,好像和人多交流一句就會惹禍上身一般。
七個披著蓑衣、帶著斗笠的身影走在這人影悽然的街道上尤為注目,裡面有高大的壯漢,也有矮小的孩子,這奇異的搭配已經吸引了不少目光,但是當他們看到那群詭異的人竟然是在找旅店,看起來是要住下的時候,都“啪”的關上門和窗,更醒目的是那些旅店裡的人,都神色驚恐的、急急忙忙要把門掩上。
眼看最近的一間旅店的門就要關上了,那群人里最高的那個明顯急了,也沒看到他怎麼行動的,小夥計只覺得眼前一花,門上就搭了一隻手,他怎麼用力都沒發繼續關門了,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武、武士大人!”那腰間明晃晃的刀讓他簡直腿都要軟了。
從斗笠的空隙之下掉下幾縷黑色的長髮,被遮掩住臉的武士看不清什麼表情,雖然聲音很好聽卻不能掩蓋他兇殘逼問的事實:“喂!你們這裡到底怎麼回事啊!不做生意嗎?!”天知道他們走了這麼久時間結果最後都是見到他們就關門!狂躁得他都想拔刀逼著他們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