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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嘛……”膝丸眨了眨眼睛。
“當然是因為姬君喜歡這裡啊。”坐在膝丸身邊的髭切忽然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柔軟的髮絲軟軟的搭在臉頰邊,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精緻非常。
“兄長……?”膝丸明顯是有些驚訝的。
和在閒聊的幾個付喪神不一樣,塞拉瑟莉婭對這兩個完全沒見過的付喪神一點好奇心都沒有,反而對這個本丸很感興趣,沒有規規矩矩的坐在位置上,兩隻眼睛閒不下來的轉著。
和一般常見的本丸不一樣,這個本丸沒有常見的櫻花樹,反而有一個很大的荷花池,現在也不是夏天荷花卻開得很茂盛,荷葉綠油油的,荷花鮮艷欲滴地綴在一片片青翠的盈綠上,搖曳生姿,妖艷得映出一片奇異的色彩。
而本丸的大廳正對著大門,而門朝北,而非一般的朝南,從未閉合的大門看出去,還能看得到那濃郁得深綠色的森林,還未完全褪去的黑夜裡的森林依舊像是張牙舞爪的魑魅魍魎,就這麼團團包圍住這個本丸。
這個大廳的中央處,搭建了一個貌似佛台模樣的佛壇,供奉著四籃鮮花、四籃水果和食物,奇怪的是上面並沒有供奉著的佛像,只有一塊金黃色的簾幕遮擋住了後面的景象。
塞拉瑟莉婭歪了歪頭,黑眸盯著那塊金黃色的簾幕,眉輕輕的顰起,雖然在聊著天但一直沒將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的藥研藤四郎立刻在她開口之前問道:“怎麼了,大將?看到了什麼好奇的東西了嗎?”
瞬間,大廳里所有付喪神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塞拉瑟莉婭身上。
眨了眨眼眸,塞拉瑟莉婭毫不猶豫的點頭:“那個是什麼?”她指著佛壇。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膝丸有些愣住,然後他笑了:“姬君信佛,所以在這裡建造了一個佛壇。”然後沒等塞拉瑟莉婭繼續問,很主動的繼續回答了他們的疑惑,“至於遮住……是因為,之前在一場火災里,那座佛像被燒毀了,姬君就把佛像給遮住了。”
“……火災?”和泉守兼定疑惑的發出了一個疑問。
膝丸露出苦笑:“抱歉……這確實是本丸難以啟齒的……”
“對不起,兼桑他多嘴了。”堀川國廣一把捂住和泉守兼定的嘴,無視他嗚咽的聲音,微笑著對膝丸和髭切道歉。
氣氛有些僵硬,正好這時候燭台切光忠手中舉著兩個托盤、頭上頂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將托盤放下後,很燦爛的笑了:“來,嘗嘗我的手藝,純粹的野味兒我倒是第一次做的。”
“燭台切,有甜點嗎?”比起鬆了一口氣的付喪神們,塞拉瑟莉婭毫不遲疑的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東西。眼睛閃亮閃亮的,十分期待。
頂著自家審神者灼熱的目光,燭台切光忠的笑容愈發的僵硬,良久,他撇過頭,尷尬的說:“抱歉……主公,藥研說這段時間禁糖。”話音剛落,藥研深邃的紫眸就直勾勾的瞪著他了。
燭台切光忠使勁兒使眼色:只有你的話,主公才有可能會聽啊!就勞煩你背一下鍋吧藥研!
藥研死魚眼:為什麼壞事都是我背好事都是你做!
最後還是藥研敗下陣來:“大將,好好吃飯,才有獎勵。”
吃了一會兒之後,天色開始微醺,淡淡的微光從雲層中透露出來,坐在正對著門的地方的髭切怔忪了一瞬間,暖光贏在他眼底似乎泛起一層淡淡的微紅,若非是藥研一直警惕著對面的兩個付喪神也不會發現。
膝丸抬眸看了看,忽然說道:“啊,差點忘了呢。我離開一會兒。”他站起身,出了門,不會一會兒就端回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小碗略帶灰色的水晶果凍一樣的食物,淡淡的清香很是誘人,還有四小碟的特製菜餚和一小碗米飯。
“兄長,時間到了。”膝丸將托盤遞過去。
髭切盯著那托盤一會兒,才慢吞吞的接過,先是把那碗水晶果凍似的食物吃掉之後,他就端著托盤離開了。
這一系列的舉動十分的詭異,估摸著也許是和膝丸口中的那場並不簡單的“火災”有關,所以他們也就沒多問,只是暗暗的提了個心眼兒。
只是那碗水晶果凍似的食物……確實很符合審神者的喜好啊,他們還一直擔心剛才塞拉瑟莉婭會不會暴起搶走吃掉呢。這麼一想,為什麼審神者還沒有發出抗議?
與他們想的不一樣,塞拉瑟莉婭並未對那碗食物產生興趣,甚至連多看一眼的興致都沒有。
她也不是什麼都吃的好不好!塞拉瑟莉婭十分不滿,氣哼哼地咬著口中烤的香氣濃郁、汁水濃厚的雞腿,塞拉瑟莉婭撇了撇嘴:腐壞的東西有什麼好吃啊。
作者有話要說:寶貝們!我回來了!今天我們不談劇情,和你們嘮嗑~
昨□□櫃塌了,整理得好好的結果塌了(舍友的也塌了)= = 今天回來之後,寢室門鎖壞了,差點被關在門外!最後報修了門鎖和衣櫃QAQ
然後,我們班竟然發水痘了…都大學了!傳染了似乎好幾個,現在男生寢室樓和女生寢室樓都消毒,但是好怕怕……我沒得過水痘啊!嚶嚶嚶!瑟瑟發抖QAQ
最後還是聊一聊劇情吧,其實今天寫這章查了好多日本那邊的風俗資料什麼的,我覺得應該給你們一點提示……
(1)日本那邊荷花是妖花,一般的家裡不會出現荷花的,葬禮上需要荷花燈
(2)棺材的擺放是:頭朝北
(3)忌諱4和9,一般家裡的東西都不會是4個4個或者9個9個的出現
☆、第五十四章 祭祀(捉蟲)
“你們要去鎮上?”膝丸停下揮刀練習,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汗,有些詫異的問道。
向來習慣板著一張臉的壓切長谷部在面對給主公一個好的落腳處的付喪神也柔和了臉色,心中依舊惦記著來到這個時代的任務,他點點頭:“是的,這幾日在山裡巡查了幾次並沒有什麼頭緒,想著去鎮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這樣一直乾等著並不是他的風格。
跟在整裝待發的壓切長谷部身後的是同樣冷漠著一張臉的大俱利伽羅,為了不引人注目,兩個付喪神都換上了這個時代山民特有的衣服,只是依舊配著刀,身上冷硬的氣場也顯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膝丸有些無語,心裡想你們這個樣子出去也查不到什麼東西的吧……畢竟不能打擊勞碌命的付喪神的信心,他也只是很委婉地打消他們的想法:“這段時間,就算你們喬裝去了也查不到什麼的。”
壓切長谷部眉頭一皺:“為什麼?”
膝丸卻不願意再說下去了,有些含糊的說了一句:“祭祀期間他們不歡迎任何外人。”
“祭祀?”壓切長谷部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詞,立刻追問,“什麼祭祀?他們信奉什麼神靈嗎?還是供奉著誰?”
可是不管壓切長谷部怎麼問,膝丸竟然都不願意多透露一個字了,好似提起就是大不敬一樣,最後離開的時候,竟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讓壓切長谷部和大俱利伽羅大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