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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推開門的姿勢沒有動,或者說已經忘記了思考。
藥研藤四郎覺得可能今天他打開本丸的方式不太對,不然怎麼會出現了幻覺呢?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化為了幻影出現在他面前,還對他笑,笑得這麼可惡,連嘴角上揚多少度都像得不得了。
不知道是那裡的高人,做出的幻境這麼像的嗎?他都有點不想打破了。
塞拉瑟莉婭挑眉,毫不掩飾的惡意在她的笑容里肆意,紅唇一張就是毒液:“怎麼了?藥研,看到我不應該叫一聲大將嗎?難道還想像清光一樣撲進我懷裡哭?”
啊啊……連語氣都這麼像,如果是真的該有多好啊。藥研藤四郎想著,既然這樣,那一會兒就讓他死得不這麼痛苦好了,誰讓他做的幻境這麼逼真的。可是為什麼,他的手有點抖呢。
“哼,藥研,別告訴我你蠢到幻境真實分不清。”塞拉瑟莉婭毫不留情的嘲笑。
終於,藥研藤四郎可以肯定了。
“大、大將!”藥研藤四郎難得一見的失措的樣子,他終於快步走過去,將眼前已經比他矮了一個頭的女人抱在懷裡。
熟悉的冷意和惡意交織的寒香,是她沒有錯。
可是永遠抓不住重點的塞拉瑟莉婭開始嚷嚷道:“等等藥研你放開我!這不對吧!這怎麼回事!藥研你怎麼比我高了!刀還可以長大的嗎?!”
可是藥研藤四郎好不容易抓住了哪能就這麼放了,他看著懷裡的女人身上的連帽斗篷,心裡輕聲說了一句。
這樣也不錯,是吧,萊伊瑟爾殿下。
……
萊伊瑟爾一怔,已經變得虛幻透明的身體微微一晃:“只要一世,僅僅百年就夠了嗎?”
藥研藤四郎點點頭,微笑:“她不再是世界之惡,塞拉瑟莉婭成為獨立的人格,我與她一同死去。”他看著萊伊瑟爾,輕聲說道,“永恆太長了,我不是您,萊伊瑟爾殿下,我也許做不到永遠守在她身邊,我會比她先一步消散,所以我想自私一點,只要百年就好。”
如星光的光點在萊伊瑟爾身上升騰著,他看著藥研藤四郎,好像想通了什麼,釋然一笑:“也罷,做最後決定的是你,我也無法干涉,你覺得這樣好就可以了,我也……再見了,藥研藤四郎。”放心了吧。塞拉,你看,也有一個人,如我一般愛你。
在看到萊伊瑟爾終於徹底消失後,藥研藤四郎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才說道:“再見了,萊伊瑟爾殿下。”然後一步跨過,踏入那顆巨大的黑色水晶之中。
從此以後,你不再是永生不滅的魔鬼,你是人類,會擁有像人類一樣的情感,喜、怒、憂、懼、愛、憎、欲……人類的七情六慾,我會教你、會帶領你一起感受,我們只擁有人類的百年時間。也正因為生命之短,才彌足珍惜。
……
如往常一般,那個美麗的精靈在煮著她最愛的水果茶,酸酸甜甜的,水果的甜香讓她欲罷不能。
金髮的精靈含笑為她斟了一杯茶,溫柔的注視著她,纏綿的情意與最後的訣別交織的遺憾和留戀。
待塞拉瑟莉婭喝完了一壺茶之後,疑惑的抬起眼:“伊瑟爾,你怎麼都不喝啊?”這也算是她難得溫柔的語氣了。
對面金髮的精靈輕輕搖了搖頭,如陽光溫柔的髮絲隨著他的動作晃動,這個精靈簡直是神明對美的詮釋,每一個動作都美麗優雅得無法用語言描繪,他卻說道:“塞拉,這就夠了,再見。”
她驀然站起身,眼前的精靈已經消失不見,她站在茫茫一片的雪白里不知所措,心裡滿滿漲漲的不知是什麼,難受得緊。
“塞拉……塞拉……塞拉!”
藥研藤四郎的呼喚將塞拉瑟莉婭從夢中喚醒,睜開眼就是他擔憂的神情。塞拉瑟莉婭還有些恍惚,夢裡幻影一般的場景如水流一般飛速流逝,轉眼間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只有種恍然的悵然若失和茫然不知所謂。
“塞拉,你哭了。”藥研藤四郎抹去她眼角殘留的淚珠,輕聲說道。
“我、哭了?”塞拉瑟莉婭喃喃問道。
“嗯,是的。”藥研藤四郎坐在床邊,問道,“夢到了什麼了嗎?塞拉。”
“我……”她怔怔的回答,“忘記了。只是覺得心裡漲漲的,又梗又堵,喘不上氣,如窒息一般,然後身體的什麼地方很疼、很疼,疼得好難受,噫?好奇怪啊……我居然會有疼痛的感覺嗎?”
她的絮絮叨叨都被藥研藤四郎聽在心裡,他將她按進懷裡:“這是難過、是悲傷,是心痛。是的塞拉,你變成人類了,我也是,我們只剩下百年的時間了,你怪我嗎?”
“怪……怪?我為什麼要怪你?生命的長短有何意義呢,活了這麼久,我都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現在的塞拉瑟莉婭褪去魔王的外衣,更像是一個孩子,茫然而不知所措。
“我將會在你身邊,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離。”就像以前的萊伊瑟爾一樣,“我們會一起變老,我會教體會人類的感情,與一般平常人類一樣。”也與以前的萊伊瑟爾不一樣。
“就算我永遠也學不會?”
“嗯,就算你學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呼,真的完結了,敲下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就想,我一開始想寫的就是這樣的結局,塞拉到底愛不愛萊伊瑟爾呢?不知道。那她以後會不會愛上藥研呢?不知道。
最後的這一卷,收尾有點倉促,本來很多的內容都刪掉了,所以最後一卷才寥寥幾章,本來是最長的一卷,刪了又刪,最後就是這樣了。
對此我感到很抱歉,可能是狀態不在了,或者是我不適合寫同人,總覺得回去看哪裡都處理不好,漸漸地耐心不在,所以之後除了已經開了文案的兩篇同人之外,可能不會再開同人了,安定那篇可能也會變成短篇,真的很抱歉!雖然這麼不成熟,但是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喜歡這個結局。
更完安定那篇之後開坑就是原創了,感謝一直以來陪伴我的你們,謝謝!
☆、獻給萊伊瑟爾的最後的番外(可以不看)
星際3376年。
此時早已經是眾神隕落的時代,各種族也都奔向宇宙,雖然魔法依舊流傳,但是在失卻了魔法元素的世界裡,魔法已經不再是世界的主流,科技稱霸世界,魔法僅僅夠用於日常生活。
那眾神猶存,法神層出不窮、一個極數魔法可以毀滅一個位面的時代,已經如天邊隕落的最後一顆閃亮的星辰,已經成為一個津津樂道的“舊時代”。
他們已經不再知道魔法的輝煌美麗和強大,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從那場堪稱世界變革的世界災難遺留下的隻字片語中了解,然而那場世界災難十不存一,留下的東西已經是極為稀少,此為舊神書的最後一章所言。
聖菲爾學院。
“……傳說中那位大人以獻祭自身為代價,使用了一個神明才能使用的極數魔法,使得世界從那場次元災難中得以存活下來。也只有那位以‘光明’為名的大人才能使用的極數魔法,可是歷史上對那位大人諱莫如深,並非是毀譽參半,因為公認的是,他確實是世界的救世主。”講述舊神時代史的老師在上面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