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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妍的父親聽見這個老和尚的法號,連忙問道:“大師可是楚州歸元寺的智光禪師?”
這個老和尚合十道:“不錯,貧僧正是歸元寺的智光。”
舒妍的父親喃喃的說道:“看來這果然是命,我家妍妍在病重的時候找不到禪師的身影,現在禪師卻又忽然出現了。”
劉輝的老媽說道:“禪師,我的孩戀人病逝,他的心裡了無生趣,只想追隨戀人而去,還請禪師救救我家孩兒的性命。”
智光轉過目光,看向地上的劉輝。他的眼神猶如實質,一眼看過去,劉輝就覺得自己好像被智光給看穿了一樣。
智光收回目光,說道:“這位施主憂鬱難解,一心想死,我卻是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劉輝的父親見這個智光禪師一副得道高僧的樣,而且看得出劉輝現在面臨的狀態,頓時心裡有了一絲希望,也跟著跪了下來,求道:“還請禪師施加援手,救我兒一命。”
就是舒妍的父母也是充滿希望的看著智光,智光看次看了一眼劉輝,再看了一眼遠處的山巒,嘆了口氣,說道:“馬上就要發生的大災難我不能救,那麼就救一下眼前的人吧!也算是緩解一下我心裡的愧疚之情。”
劉輝的父母大喜,連連磕頭,智光從大樹上飄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劉輝的面前,不住的打量著劉輝。劉輝心如死灰,他閉上眼睛,不理智光。
“大師,我兒的情況怎麼樣?”劉輝的老媽著急的說道。
智光閉上眼睛,過了一會說道:“令郎心傷愛侶去世,導致自絕心脈,命不久矣。”
智光一席話讓眾人面色大變,智光接著說道:“要將這位施主的心脈接續,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關鍵是施主的心結難解,除非……”
劉輝的老媽馬上問道:“大師,除非怎麼樣?”
智光禪師合十說道:“除非由貧僧出手,將令郎腦海內關於愛侶的所有消息封印,令郎沒有了心腹之患,能真正的痊癒。”
劉輝的老媽和老爸互相看了一樣,用眼光交流了一下,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經了無生趣的劉輝,說道:“那就麻煩大師出手,將我兒的這段記憶封印,救我兒一命。”
智光禪師彎下腰,一指點在劉輝的眉心上,劉輝頓時感覺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智光禪師給看穿了,他的心裡一驚,頓時知道這個和尚真的有封印自己記憶的能力,他一下變得恐慌起來,大喊道:“臭和尚,點住手,你是出家人,世俗的事情和你無關,你為何要強行介入?”
智光禪師一收了起來,對劉輝的父母說道:“令郎體內的狀況的確是非常的危險,如果不將他的記憶馬上封印的話,他很難活過今天中午。”
劉輝的父母齊齊說道:“還請大師馬上出手。”
劉輝則是大怒:“臭和尚,你敢對我出手,我在將來一定不會放過你。”
劉輝的父母見智光禪師有些猶豫,連忙說道:“大師不要有顧慮,我家孩兒如果怨恨,就讓他怨恨到我們身上就是。”
旁邊的舒妍父母見劉輝身體出現了危險,也是在旁求助智光禪師,讓他馬上動手,延長劉輝的性命。
智光禪師重彎下腰,滿臉慈悲的看著劉輝,說道:“小施主,死者已矣,你要節哀順變。就算為了你的父母和關心你的長者,為了死去的亡者,你也應該振作起來。”
劉輝大罵道:“臭和尚,我不要你來多事,一個出家人,哪裡知道我們的痛苦與樂。”
智光禪師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然後右手中指閃電般的點向劉輝的眉心,劉輝凡人一個,哪裡避得開智光禪師的手指,被智光禪師一指點中眉心。
智光禪師的強大精神力進入劉輝體內,只是瞬間就明白了劉輝心裡的癥結所在,他略一思索,就使出了佛門奇術,開始封印起劉輝關於舒妍的記憶來。
劉輝被智光禪師點中眉心,頓時動憚不得。他感覺到智光禪師的精神力進入自己體內,然後自己關於舒妍的記憶就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劉輝心裡大驚,可惜口不能言,只能看著舒妍逐漸從他的腦海裡面消失。
在劉輝的記憶中,他和舒妍在一起的記憶猶如倒帶一般迅速的消失,舒妍去世的記憶消失了,舒妍生病的記憶消失了,和舒妍到蜀州旅遊的記憶消失了,和舒妍在一起樂戀愛的記憶消失了……
劉輝見到自己心裡珍貴的東西逐漸的消失,他心急如焚。他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卻眼睛凸出,開始往外流血,面部的表情恐怖得讓他的父母和舒妍的父母驚心。
當和舒妍因為撞車而相識產生的觸電感覺也從劉輝的腦海裡面消失的時候,劉輝終於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不……”然後就徹底的昏迷過去了。
當劉輝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正在一輛車上,他的父母正守在他的旁邊。
劉輝歉意的笑了一下,說道:“老爸老媽,對不起,我一個人在楚州的工廠上班,因為水土不服,身體出現了營養不良的情況,現在還要勞煩你們來接我回家。”
劉輝的父母卻面有驚慌之色,他們一邊安慰自己的兒,說沒有事情,只要回到巴山就好了,一邊卻驚恐的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