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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任務必須完成。”
“只要你去了,就是死路一條。”
“作為戰士,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國家,放我走。”提安說出了一個柳時鎮無法拒絕的理由,國家戰士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國土上,這是作為戰士最好的歸宿。
“我也是一個遵守國家命令執行任務的軍人,不能放你。”柳時鎮看著提安那祈求的眼神,堅毅的看著他,他不能看著一個軍人就這樣隕落,他拒絕了他的請求,並交給他一個蛋黃派。
“告別禮物,這個很好吃,省著點。”柳時鎮將蛋黃派交到提安的手上,暗暗對他的手使勁。
提安看著手上的禮物,再看看柳時鎮,沒有說一句話,就被朴炳俊帶來的人給帶離醫院,坐在車上的提安凝神的看著柳時鎮送給他的禮物,不消一會兒,他也就明白柳時鎮的意思,他將蛋黃派穩穩的放在自己褲腿的口袋裡,閉上雙眼等待著明天的到來,他應該相信遠方的朋友,他來找他也代表著他早就相信了他。
醫院的這一小插曲算是已經結束,但之前提安的行動將病房的玻璃給打碎了,這讓姜暮煙很是惱火,現在那個什麼理事長的天天拿這個來煩自己。所以看著病床上的柳時鎮和傍邊站著的徐大榮,沒好氣瞪著兩人。
“你們這個朋友貌似沒有得到主治醫生的同意就出院了?從那?”姜暮煙雙手環臂質問道,頭還適當的轉向被打碎玻璃的窗戶瞟了瞟。
“呃~~~不好意思,我們和他並不是很好的朋友。”柳時鎮看著被打碎玻璃的窗戶,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那麼窗戶的修理費是不是應該找那個出院朋友的不是很好的朋友,一個叫柳時鎮病人要呢?”
“不好意思,我覺得可能不應該。”柳時鎮有些厚顏無恥的笑著回道。
這醫院不是他大舅哥的嗎?一塊玻璃而已,至於嗎?
“你是打算讓我這樣跟再媛說是嗎?”姜暮煙眯起雙眼,警告意味十足。
“如你所說,我們都住在海星醫院的病房裡。”柳時鎮無所謂的抖了抖肩膀,話里的意思很明確,我們都是病人。
“你~~~~~”姜暮煙有些詞窮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她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董事長崔再石。
“董事長,你好。”姜暮煙接通電話問候道。
“嗯,崔醫生現在在哪?”崔再石問道。
“正在巡視病房,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姜暮煙有些疑惑的問道。
“有關醫院的槍擊事件,我需要了解詳細的情況,能麻煩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嗎?”崔再石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可以跟姜暮煙好好溝通的機會,撇開老闆和員工的關係。誰曾想,這個該死的理事長還敢找她的麻煩,因為之前的風波底下人都在瘋傳姜暮煙和理事長的事,這讓他著實鬱悶,他多想這個緋聞對象是自己,所幸這次的事情是一個突破口。
“好的”姜暮煙收線後,看著柳時鎮一臉的八卦表情,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兩個小時後我在過來,你給我好好看著他,要是再不老實,我就讓再媛來治你。”姜暮煙用手指指著柳時鎮和徐大榮說道。
“好的。”徐大榮恭敬的回道,他可沒有那麼大的後台,醫生的話還是得聽,要不然吃虧的還不得是自己。
柳時鎮看著姜暮煙走出病房門後,將手上的點滴扯下,換上徐大榮為他準備的衣服趕往指定的位置。
提安被及時帶到卡瑪爾長官面前,而柳時鎮、徐大榮一行人此時也控制住他們會面對面大廈樓頂的狙擊手,原本被安排狙殺提安的任務,之前從提安身體上拿出的TF卡設置密碼,柳時鎮的任務是必須獲取到密碼。
通過提安和卡瑪爾長官的對話中,柳時鎮獲取到了密碼,他對準提安不是要害的部位進行射擊,而共和國也接到舉報,卡瑪爾長官及冥王星被帶離韓國。
在離開之際,提安通過那份離別的禮物默默的說了一句“蛋糕的錢即便是下了地獄也會償還,謝謝,能讓我作為戰士回到共和國。”
柳時鎮走進剛才他們交談的房間,看到茶几上放好的蛋糕包裝袋,拿出裡面的竊聽器,想起剛剛提安對自己說的話,他有些憂慮,雖說完成他的願望,以戰士的身份回到共和國,但回國後提安是生是死,他卻無法確認和保證。
提安的事件也告一段落,原本岌岌可危的兩國談判也得到了解決。崔再媛看著電視裡播報的新聞,知道事件已經圓滿完成,她會心一笑,之前的擔憂也因為看見此時完好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而煙消雲散。
“來了,電影已經準備好了哦?”現在崔再媛的身體已經不像剛剛進來那般脆弱,身上已經慢慢恢復,她站起身走在柳時鎮的面前,擁著他輕聲在他的耳邊說著。
“等我換洗完後,我們就看電影,嗯?”聞著崔再媛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自己一身汗味,他還是洗洗吧。
可等柳時鎮洗漱完畢後,看到的卻是又一番不同的景象。
姜暮煙從崔再石的辦公室出來後,就有些發懵,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崔再石會對自己說那樣的話。
“姜醫生,對於醫院有關你和理事長的事情,我個人非常的介意。”崔再石用自己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看著姜暮煙,這讓她有些心緒不寧,是她想的那樣嗎?
“對此我感到很抱歉。”她只能壓制自己內心的疑惑,平靜的回答。
“不~不~~,我想姜醫生誤解我的意思。對於那些有關我心儀之人的謠言,我內心非常的不舒服,並為此感到煎熬。姜醫生明白這種感受嗎?”崔再石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姜暮煙面前,詢問著。他今天必須把自己的內心的感受要讓對方知曉,即便這次失敗也沒有關係,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不怕沒有機會。
“也不急在一時,我希望姜醫生能好好思考我剛剛的問題。另外,理事長的事情我會親自解決,不用擔心,至於玻璃,我想還是應該罪魁禍首出,你認為呢?”他可鬱悶了,他們天天在醫院你儂我儂的,時不時虐自己一下,長此以往,他的小心肝可有些承受不了。
姜暮煙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前往那個‘罪魁禍首’的病房裡,可走進去一看,房間連人影都沒有,被打碎玻璃的窗戶外,呼呼的寒風聲,房間裡奇靜無比,那被扯下的點滴還在有規律的滴著。
她氣憤的繼續巡視著自己的病房,這時候去打擾再媛恐怕不合適,所以得等等,等等。她一遍一遍的在心裡默念著,以此來防止自己不顧一切去找崔再媛。
聽著同事給她回報的消息,說是柳時鎮回來了。姜暮煙這才扯出一抹自信而又魅惑的笑容,一步一步的走向崔再媛的病房,不好好教訓這個膽大包天的柳大尉,還真難消自己心頭的鬱悶。
“再媛啊,你說我該怎麼辦啊?這董事長、理事長都來問我要玻璃錢,可這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吧,我費心費力的去搶救人,回頭還得我去解決被搶救人所遺留下來的問題,太沒有良心了。哼嗯~~~~~”邊說著,姜暮煙邊煞有其事的流著淚,一邊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