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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來一次,她希望自己身處在那些平凡人群里,過著一份平凡的生活。
第69章 番外二: hurt的自白
英國作家、布道家約翰·班揚曾經說過:“一個處身罪惡中的人指望將來的幸福,猶如一個播種瞿麥的人指望將來在他的穀倉里要堆滿小麥或者大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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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活中充滿了算計,充滿欲望。對金錢,權利渴望總是讓他欲罷不能。或許是因為他父親的潛移默化吧,他從有記憶以來,一直以來他都服從父親的任何決定,只因為那是他的血脈至親。他深陷其中,沒有半點反抗,醫術、經營、身手……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父親給予的。
有關父親的傳說一直烙印在他的心裡,像所有的男孩一樣,從小崇拜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在他的生活中有猶如一座神祗般矗立。
那年,他遵照父親的計劃,在別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下進入歐盟,並進行潛伏,靜待計劃的實施。他原以為自己會如父親計劃的那般,一步一步接近核心,從而完美的實行整個計劃。
可計劃總會出現些變故,自從看見她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以往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總認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可當計劃外不可控的變數出現後,他不知所措。那是一種自己全然陌生的情緒,嫉妒、幸福、微笑、憤怒,被這些情緒突如其來衝擊著。她是整個計劃里的一枚重要的棋子。可這枚棋子在他內心所發生的質變,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見她的第一眼時,他就深陷其中。她如陽光般的微笑,溫暖著她周圍的一切,她對醫術的炙熱,她活的那般肆意,那般自由,那是他一直嚮往而所不敢奢求的。
歐盟的規則他之前就已經聽父親說過了,她作為他的引薦人,也相當於是他的‘師傅’。對於這樣的身份,他全然接受。所有精密的計劃里,在那人出現時就已經有了致命的變數,他的心,他的情在那一刻,已經深植他的靈魂。每次看到那人的微笑,他心中的幸福就會加倍,之後內心的貪慾渴求更多。即便如此,他依舊甘之如飴。他每天貪婪的攝取那人給他所想要的一切自由,忘記周圍的一切。
或許是太過貪婪亦或是他太享受於那人帶給他的那種幸福,忽略了周圍的人和事,他徹底忽略了她身邊的另外一個人的存在,也因為她的拍檔讓他更加深了執行計劃的決心。
他們三人輾轉於不同的地方,解決不同的突發事件,兩年的時間,漸漸的讓他放鬆了戒備。一開始她的拍檔對他莫須有的敵意,他不是沒有感受到,也細心留意那人的一切,可久而久之,也就釋然了。他看得出那人的搭檔有著很強的私慾心和占有欲,或許當初的敵意,只是因為他的出現,讓她感覺自己在那人的存在感得到威脅。可時間一久,她的搭檔那雙眼神的意味,他越發不明,或許是他沒有精力去關心這些。在這種特殊的戰場上,完成一個接著一個任務,這就是他兩年以來的生活寫照,他乏於這樣的周而復始,可每次看見那人眼神中的純粹,他就好似被治癒一般,那中從心而生的累瞬間消失。兩年的如影隨形,讓他越來越沉迷在對那人的感情中,不可自拔,直至那天的到來。
那天大家剛從輾轉的戰場回來,那人提倡大家去喝一杯,在經常光臨的那家酒吧。酒精這種東西最大的魔力就是它能讓所有的一切都看起來如夢如幻,他沒了以往的克制和壓抑,對那人的愛充滿著他整顆心。兩年以來他總是希望著,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那人的‘徒弟’,擁有‘乾乾淨淨’的身份,他的欺騙、他的利用、他的計劃……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愛著那人。
第二天醒來,睜眼看見懷裡躺著那人的搭檔,那一刻他猛的驚醒,回想著所發生的一切,越想他就越發的痛恨這個女人。原本他以為他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的交織,這個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因著那人的關係,他與她相安無事也就罷了。如今他竟然被這個女人給算計,既然她這般義無反顧的跳入自己的陰謀里,那就不要怪他冷血無情。
往後的日子裡,他一如既往的和她們一起,輾轉各種戰場,只是偶爾會去她的公寓裡,廝混些時日,對他而言,只是生活中多了一個暖床的工具罷了。除此之外,他還從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人的影子,當欲望被滿足之時,他仿若看到那人一般,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深情的,毫無顧忌的擁著她,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那人的名字。
沒過多久,那顆棋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消失了。他恐慌於棋子的消失,害怕他的秘密被那人知道。他必須在那人不察覺的情況下,重新將棋子把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站在門外,看著棋子對自己展開的幸福笑容,那是對他的嘲諷和威脅。
看著棋子賢惠的打理著自己生活的一切,他任由著,他倒要看看,在最後棋子所希翼的一切變成泡沫會是什麼樣的一個光景。只是他還是低估了女人的嫉妒心,她千不該萬不該朝那人下手,那人是他生命中太陽和希望,他不允許任何人去染指和傷害那人,包括自己。
古巴的戰場是整個計劃的分水嶺,那是計劃中的一個部分,也達到了他所預期的一切。那人離開歐盟的中心,遠離一切陰謀的中心點,他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繼續自己的計劃。只是他沒有想到棋子最後的反擊,也讓他失去了站在那人身側的資格。
往後的幾年裡,他總是獨自啃食著內心的那份孤單和心傷,自那人離開後,他的心就已經不在自己身上。每每聽著那人的消息,細細的回憶著以往的日子,他才會覺得在歐盟的日子不會太過煎熬。
正當他慢慢實行計劃,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檔口上,接到一個與他而言,猶如驚天霹靂一般的消息。那人竟然戀愛了,他瘋狂的嫉妒那個能占有她的人,他極力的壓制著自己,迫使自己不能有任何的行動,不能在緊要關頭露出馬腳。這次他依舊高估了自己,仿佛只要一遇上那人,他所自豪的一切都會變成虛無。
他使用了元老特權來到那人的身邊,當看著那人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躺在病床上,那一刻他怨恨那人的熱誠和信仰,為什麼讓自己如此這般脆弱?而那個男人卻是那般無用,只能手足無措的看著。
他該高興還是該慶幸,那人對自己的信任,從未懷疑過自己半分。只是面對著那張笑臉,他竟無言以對,他明白,她要的幸福於他沒有半分關聯,他只能轉身離開。他無法說出自己對她的祝福,只希望她能永遠這樣幸福的微笑,他越來越害怕那人發現自己的秘密。
他曾一度放開手,真誠的祝福著他們,可當他從監視器中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他的內心沒有半點遺憾和害怕,反而多了些慶幸。既然那個男人自己走進陰謀的旋窩裡,也不要怪他,命運還是很眷顧他的,讓他再次擁有站在那人身邊機會。
那個男人如他計劃里的一樣,從此後消失在那人的生命中。可那人也如那個男人一樣,消失了,他瘋狂的尋找著那人的蹤跡,動用他所有的關係和能力尋找,終於還是讓他找到了,只是再見那人時,她那大腹便便的模樣,一臉幸福的撫摸著她那隆起的肚子時,他只得無奈的接受,他愛她,即便此時她已經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他依舊能愛屋及烏的去對待那個未出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