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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艷聞言睚眥欲裂,嘴裡發出一連串含糊的嗚咽聲。
她現在要是能說話的話,一系列族譜關係大概已經脫口而出。
沈屹白笑了笑,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所以你想怎樣?」
「這個嘛…」方浩這才終於講到正題上,「這蛇蠍心腸的瘋婆子我已經玩膩了,倒是聞清…」
聽他提起自己,聞清脊背一涼,下意識往沈屹白身後躲去。
沈屹白也在第一時間將她拉至身後,臉色不好地說:「方浩,你平時對別的女人騙財騙色就算了,但是我警告你,聞清未成年。」
方浩聞言笑的前仰後合。
「未成年怎麼了?未成年多嫩多緊多帶~感~啊。」
這般無恥下流的話,氣的聞清臉都紅了。
但沈屹白比她反應還大。
他驀地沉了臉,眯著眼厲聲警告道:「你再說一遍。」
方浩扯扯嘴角,「怎麼,看你這樣,可別跟我說你沒玩過啊?」
沈屹白沒說話,只是舌頭頂了頂右臉。
霎時間,溫潤公子籠著層陰翳晦暗的氣息,看著十分危險。
方浩冷不防被震懾住了,生生打了個寒顫。
意識到自己被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唬住了,他面上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道:「裝什麼假正經?我親眼看見她在房間藏你的照片,我不信你們兩個沒什麼。」
沈屹白眸光一動。
他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聞清。
聞清只覺頭皮發麻,臉蛋連帶著脖子都洇染上層薄薄的粉。
她快氣哭了,怒罵道:「方浩,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你!」
這軟軟細細的一句,方浩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混他們這一行的,什麼噁心腌臢的髒話沒聽過,怕她一句有病?
不過……
方浩看著明顯表情都不太對勁的少男少女,吹了個口哨,「喲,這原來互相還不知道呢。」
他問花臂:「現在高中生怎麼這麼純潔,還玩暗戀這一套?」
花臂嫌棄地說:「你以為都跟你這個lsp一樣?」
方浩挑眉,「lsp怎麼了?經驗豐富,能讓女人□□!」
說著,他渾濁的目光望向那個滿臉通紅的小姑娘。
苦口婆心地勸道:「聞清你說說你,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就不會利用?但凡你放下身段,岔開腿,什麼樣的男人得不到?至於…」
他話沒說完,沈屹白抄起手機就砸到了他那張臉上。
方浩冷不防被砸了個正著,捂著臉「誒呦」了半天。
不等他緩過勁罵人,沈屹白就已經推開聞清,三兩步上前,一腳將他王八似的踹翻在地。
花臂見方浩這樣,擼起袖子要上前干架。
可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群黑衣黑褲黑墨鏡,保鏢打扮的高大男人魚貫而入,將他們團團圍住。
他一下就慫了。
方浩眼看著情況不對,抄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到地上。
原本因為一眾黑衣人闖入而驚動的打手,當即循聲找來。
踏踏腳步聲由遠及近。
方浩啐了口血痰,惡狠狠地朝沈屹白道:「你小子完蛋了你!」
他話音一落,沈屹白就腳下用力,踩著他的臉將其碾在地上。
他輕蔑地扯扯嘴角說:「我倒要看看誰能讓我完蛋。」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帶著一群人匆匆走來。
包廂裡面的情況讓男人看的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在目光觸及沈屹白的剎那,臉色驟然一變。
方浩不懂臉色,喊道:「譚哥快!幫我把這小兔崽子弄死!」
譚哥聞言,額角青筋跳了跳,罵道:「我兔崽子你祖宗!瞎了你的狗眼了!小沈爺也敢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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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屹白在跟那個叫譚哥的人交涉。
聞清趁機摘下塞在姜艷嘴裡的衣服,問:「媽,你沒事吧?」
姜艷動了動酸澀的腮幫子,擰著眉頭,不耐煩地說:「先把我手上跟腳上的繩子解開再說。」
聞清乖乖幫她解了綁在她手、腳上的繩子。
許是被綁的時間有點久,而且繩子勒的還太緊,姜艷手腕、腳踝淤出圈深紫色的猙獰痕跡。
聞清剛想幫她揉揉,姜艷卻一把將其推開,接著踩著小高跟,氣勢洶洶地走到了方浩面前。
她二話沒說,抄起沙發上被方浩和花臂翻空的真皮包包,劈頭蓋臉地往他臉上砸。
「我操|你媽爛雞|巴的龜孫兒子王八蛋!」
「一邊跟老娘上|床,一邊在外面玩小姐?錢哪來的你?」
「花老娘錢嫖|娼?我打死你個活|爛臉白吃軟飯的小癟三!」
「……」
姜艷的包包帶重金屬鏈子,一下下打在方浩臉上,生疼。
他一邊抱著頭狼狽鼠竄,一邊罵罵咧咧地姜艷對著罵,說她人老B騷,食之無味,放|盪不知羞。
姜艷越聽越氣,想起剛來到包廂時,看見他跟別的女人鬼混的模樣,下了狠手往他臉上砸。
鏈子在方浩臉上甩下一條條紅痕,疼的他最後只會求饒了。
沈屹白冷漠地看了一眼這場鬧劇。
而後不知跟譚哥說了什麼,對方就帶著人離開了。
包廂內一時間只有姜艷跟方浩狗咬狗的聲音。
沈屹白沒再看他們,走到聞清面前,蹲下,問:「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