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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喬懿果斷利用小孩子當擋箭牌,“大家想不想吃沈沈媽媽做的餅乾?”
然後底下齊聲回答,“想——”神同步。
不就是一個麵團,還非得兩個人揉,沈言卿期間數次對喬懿投去眼神警告:你揉麵團,摸我手幹嘛?!
喬懿回給她一個正兒八經的笑容:手這麼好看,當然要用來摸了。
沈言卿低頭盯著她的爪子,然後又瞪了她一眼。
喬懿裝作沒看見,又摸一下。
……
這兩位,麵團都要揉化了。。。
“那個……麵團可以了,哈哈哈……”女老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最後把麵團擀成麵皮,發給小朋友們去刻自己喜歡的形狀。
喬懿和沈言卿坐在一旁看著他們,每個人都很開心的樣子,喬懿也想,當個小孩子多好啊~
她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沈言卿,故意問:“姐姐,你生氣了呀?要麼……”說著把自己的手伸過去。
“你摸我的,隨便你摸……”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大?”
說實話,24歲已經不小了,但是喬懿在這句話里聽出了其他含義,問:“因為我比你小,所以你會一直包容我?”
“那要視情況而定。”
喬懿伸手將掌心覆在沈言卿的手背上,有點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不害臊地問:“這樣是可以的,對嗎?\”
*
安白是個話癆,是個比自己還話癆的話癆,喬懿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和安白說了沈言卿做餅乾這茬。
她和安白挺聊得來,平時在網上也有聯繫,這次只不過給安白髮了一張烤餅乾的圖片,說了一句,今天在烤小餅乾。
“什麼?烤餅乾?”安白立即反應過來,給喬懿發了一條消息,“是不是和姓沈的?”
喬懿那個“是”還沒有發送過去,對方就打電話過來了。
“言卿和你去做……小餅乾了?”
有必要這麼吃驚嗎?喬懿被安白這風風火火的語氣給嚇到了,“是……的。”
“她真和你去做餅乾了?”
喬懿再度肯定一遍,“是的。”
電話那頭開始的吐槽聲開始滔滔不絕:“……沈言卿她有時間和你去做餅乾,沒時間和我去打golf?”
“這個女人……她變了。”安白再一次感嘆。
“……”
人總是在不停的改變,或許有意識,或許無意識。喬懿也覺得自己有點變了……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睡覺前總是習慣性地看一眼沈言卿的照片,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開始頻繁地進入她的夢境。
如果說是單純地把沈言卿當朋友,可為什麼自己總想對她幹些比朋友更親密的事情?直到一次夜晚,喬懿突然從夢中驚醒,她聽得很清楚,在清醒的前一秒隱隱約約,自己似乎叫了沈言卿的名字……
見不到她時,想打電話;聽到聲音時,想要見面;和她走在一起時,又想牽她的手;偶爾在不經意間觸碰到她,心臟就開始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換個通俗點的說法,有點來電的感覺。
“我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喬懿開始一遍一遍在心裡質問自己,她對沈言卿的感情,是感動多於喜歡,還是喜歡多於感動?
在幾天過後,很明顯,這個問題有了答案。
那天晚上,喬懿陪冰姨去看一場大型舞劇,冰姨作為編舞者之一,自然是要去捧場的,喬懿沒事就當散散心也好。
看著舞台上的年輕演員,冰姨又想起了當年的青蔥歲月,當時她是十八歲入的劇團,喬白薇比她大了兩歲,那時候已經是劇團里的紅人。她剛進團一竅不通,再加上內部競爭壓力也大,新人受排擠是常有的事情,但她沒想到喬白薇竟然會替自己出頭……
當時冰姨覺得這個女人十分心高氣傲,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耍大牌”,但當喬白薇笑著對她說:“你以後叫我白薇就行了。”冰姨對她的印象便有所改觀,不過還是很羞澀地叫她“薇姐”。
“……阿冰,我想要有更大的舞台。”
就這樣,兩個人的發展出現了分水嶺,冰姨依舊堅守著自己的初心,做了幾十年的舞蹈演員,而白薇卻被經紀公司挖走,開始發行唱片。她原本是簽在純音唱片公司,但後來據說跟著她男朋友走了,冰姨只知道她男朋友姓葉,其他一概不知……
等到很多年後兩人再見面時,卻很是傷感,冰姨不想再回憶那段過往。
“……你媽是個很有才華的歌手,她很有天賦也很努力,以前在團里時,她就喜歡安安靜靜地抱著吉他縮在某個小角落編曲填詞。那時候會彈吉他的人不多,是個新玩意兒,大家一表演結束就喜歡圍著你媽,讓她彈吉他唱歌……”
看完舞劇,喬懿挽著冰姨的手臂慢慢走著,聽她講過去的事情。
喬白薇不想永遠站在一個小舞台上,她想走向大螢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