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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談下的,不是好買賣。
“當然,一切以天下太平為主。身為官員怎能結黨營私呢?”柏長昌露出一副純善的面容,肚子裡全是黑水,“只是你難道不擔心嗎?殿下自回京後,一直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廣河那邊只有寧少將坐鎮。寧少將畢竟是武官,她懂得如何治理偌大的廣河嗎?”
所謂的治理,是指將廣河治理的蒸蒸日上,同時也指,將廣河打造成鐵桶。
廣河是姜平月的根基,只要廣河還在,姜平月就有一拼之力。
但如果廣河被敵人的勢力侵蝕,那姜平月不死也傷。
“寧少將少年英雄,本事奇高,先生不必憂心。”孟寒星聽懂了,柏長昌這是說,姜平月手底下缺人,缺能獨擋一面的文官。
確實,姜平月手下能談得上頂用的文官,只有孟寒星一個,但孟寒星因為一直跟在姜平月身邊,除了將廣河治理的不錯外,並沒有太多業績,在外也名聲不顯。
想打造一個勢力,名望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姜平月成為太女又如何?她沒有足夠的名望,如何吸引有識之士投靠門下,只憑太女的身份嗎?她兄長在太子之位上做了多少年,到頭來還是個脆皮菜鳥。
現在姜平月想要發展勢力,只有兩個選擇。一,接受柏家的投靠,靠著柏家的門路,網羅天下英才。
二,放孟寒星出去,讓孟寒星做些實事,刷名望。
孟寒星知道,姜平月肯定會選第一個,即使姜平月知道,選第一個意味著會捧出第二個吳家。
“玉英那孩子,你是知道的,年紀不大,本事卻不小。”柏長昌說到這兒,有些尷尬,因為柏恆和孟寒星是一個輩分的人,他跟孟寒星提起,卻好像在提一個小輩,“他或許能幫你一把。”
玉英,是柏恆的字,如果不是柏長昌提起柏恆,孟寒星都快忘了那個小少爺了。
實在是柏家那些英才的光芒太旺盛,將這個小公子的光芒遮擋的嚴嚴實實。
說起來,孟寒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柏恆了。
柏長昌前腳離開,姜平月後腳就進來了。
孟寒星一看就知道,姜平月估計一直在關注他們談話。
“那老狐狸同你說了什麼?別看他表面風光霽月,背地裡比他兄長還陰,你可要當心些。”姜平月進來,就別彆扭扭的跟孟寒星說道。
孟寒星沒想到姜平月會說出如此無關緊要的話來。
怎麼聽著有點兒像吃醋?
假的吧,她和柏長昌差了那麼多歲,她又不瞎,怎麼會喜歡一個老頭子。
姜平月如果知道孟寒星的想法,一定會連連喊冤,她是吃柏長昌的醋嗎?她吃的明明是柏恆的醋!
柏恆,一個優秀的少年,一個和孟寒星關係不錯的優秀少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他們說的每一句話,出發點都是自身利益,我怎會聽他們的話?”孟寒星覺得今天的姜平月格外的傻,“你不問問我,他來此的目的嗎?”
姜平月聞言,乖乖的問:“他找你有什麼事?”
孟寒星眨眨眼,突然有些手癢。
當你談正事的時候,對方卻跟你打岔,還妄圖跟你打情罵俏。
看著姜平月閃閃發光的眼睛,還有乖巧如同二哈的神情,孟寒星心裡一軟,又不手癢。
果然,對著姜平月,她完全生不起氣來啊。
真是要命的弱點。
“柏家想投靠,我拒絕了。他不甘心,便將柏恆送過來,想讓你先試試手,若是柏家用得順手,再做決定也不遲。”孟寒星談起柏恆,就像是談起一件物品,這讓姜平月有些開心。
果然,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在寒星心中的地位。
孟寒星若是知道在這種時候,姜平月滿腦子還是情情愛愛,一定會氣的又手癢。
“柏家挺好用的,不用拒絕。”姜平月想起上輩子,上輩子她就是與柏家聯手,拿到的皇位。
“柏家不是最好的選擇,不對,應該說,柏家是最壞的選擇。”孟寒星覺得姜平月最近越來越傻了,“若是剷除一個吳家,又起來一個柏家,這輩子別干正事,整天跟士族死槓算了。”
姜平月聽出來孟寒星真有些生氣了,連忙乖乖點頭,“寒星你說的對,寒星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孟寒星無語了。
“姜平月,你腦子裡除了情情愛愛外,能不能有點兒別的東西!你有沒有意識到,咱們在干謀取天下的大事啊!”
姜平月鄭重的點點頭,“我意識到了啊,我一直在做謀取天下的大事。”
孟寒星稍有些欣慰,然後被姜平月下一句話氣的臉通紅。
“因為對於我來說,孟寒星就是整個天下。”
“哐!”
看著被猛然關上的門,姜平月摸了摸鼻頭。
寒星力氣好大啊,完全沒法反抗的說,就這樣被寒星扔出房門了。
“寒星,你今天很累,早些睡啊,咱們明天見!”
“明!天!見!”
孟寒星一字一頓的說著話,臉特別的紅。
至於是不是氣的,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_(:з」∠)_麼麼噠
第63章 賢妃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