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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你這般狼狽好。”孟寒星完全不把林淑的話當回事,她母親死都死了,她還管得了那麼多?
再說了,老一輩人的愛恨情仇,她沒經歷過,她沒發言權。
“你覺得我母親愚蠢,你又何嘗不是。你比我母親更蠢,她至死,都有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念著她,一輩子都不會忘了她。你呢?你死了,可有一個人,會記得你?”
人活一世,留下的不過是記憶。
只要有一個人還記得,那人就沒有徹底死去。
林淑想說她有孟靜岩,但說出孟靜岩的名字,她自己都不信。
林淑一時無語,她瞪著孟寒星,不想認輸。她贏了一輩子,怎能輸給一個小丫頭片子?
但她今日站在這裡,全是孟寒星一手逼迫,在她歇斯底里不想認輸的那一瞬間,結局便已經定下。
孟寒星嗤笑一聲,“我的父親,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在他心中,只有他自己。你與他,蛇鼠一窩,天生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這幾個仇人了_(:з」∠)_
現在風聲這麼緊,下本書,咱們就看女主裝逼打臉就行了
談戀愛可以,開車肯定開不了了。
第69章 當年真相
“我的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 都流著孟家自私自利的血, 即使略有不同, 也不過是換成了膽小懦弱。你害得林家被陛下盯上, 今日你尋我,是林家逼你的吧?真不知道林家是想讓我幫忙, 還是想與我結仇。”
“孟寒星,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吳家和女帝,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以為姜平月的位置穩如泰山, 那你就錯了!”林淑不想再聽孟寒星的話, 孟寒星說的每一個字,都令她的五臟六腑宛若被火灼燒般難受。
“不管以後如何, 林家註定看不到了。”孟寒星有點兒覺得沒意思, 她還以為林淑和林家能使出什麼手段挽救家族呢。
事實告訴孟寒星,有些人高高在上久了,就不知道何為低頭了。
“母親, 你也是我的母親,曾幾何時, 我真心待過你。我一直期望, 你我能和睦相處, 如同這世上許多普通的母女一般。即便你我並非血親,但你對我還是有一份養恩的。你放心,不管林家如何,我都不會要你的命。”
我要你同曾經的我一般,日日活在痛苦之中, 不得解脫。
孟寒星說的再好聽,她心中的恨,也不會消失。
林淑對孟寒星不了解,但她以已度人,知道孟寒星不會放過她,但她沒想到,孟寒星會這樣狠。
死了有時候才是一了百了,活下去的痛苦,比死亡更甚。
從酒樓出來後,孟寒星閉眼端坐,她一會兒還要去見一個人,如今想要見她的人,多如繁星,很多人她不想見,但林淑與那個人,她一定要見。
林淑這邊暫且告一段落,當初孟寒星陷入那般境地時,林淑並非全部主使。
又一個酒樓,類似的包廂,孟寒星不得不說,他們兩不愧是曾經的夫妻。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越來越像了。
孟靜岩還是孟寒星記憶中的模樣,嚴肅又俊美,他是封建社會典型的大家長形象,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坐在那裡,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孟寒星一直躲避著與孟靜岩的正面交鋒。
不是不敢,也不是沒有底氣,而是她不想給姜平月帶去麻煩,畢竟不管怎麼說,孟靜岩也是朝廷大員,掌權一方,是個名副其實的高官。
如今不同了,不管孟靜岩如何蹦躂,都不會妨礙到姜平月了,那孟寒星也沒必要再忍下去了。
“父親,許久未見。”
孟寒星面上帶著三分笑,坐在了孟靜岩對面,孟靜岩低頭喝茶,不理會她。
“父親最近看上去衰老了幾分,鬢角有了白絲,可是為了林家走入末路的事煩憂?讓我猜一猜,肯定不是擔心夫人會不會傷心,大概是在憂心,首輔之位落在柏家,怕柏家與吳家聯手,將你清出官場。如今是不是正想著,要不要再娶個吳家的女子?”
“放肆!”
“嘭!”
孟靜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杯子歪倒,茶水流了一桌子,最後滴在地上。他氣的滿臉通紅,看孟寒星的眼神,滿是痛心疾首,還有滿滿的憂心。
“你身為大周唯一的女狀元,未來的太女妃,朝廷四品官員,通讀聖賢書,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妄自議論生父之事,你可知廉恥二字如何寫?你簡直令為父失望至極!你如何對的起陛下的賞識,對的起太女的厚愛,對的起天下百姓對你的敬仰!”
聽聽,多義正言辭的一番話,孟靜岩說到最後,大概是將自己感動到了,說的滿面通紅,雙目含淚。
孟寒星對此,只是帶著自己的笑,鼓掌。
人家唱了好一番大戲,如此精彩,她為何不鼓掌?
不過她的鼓掌不是鼓勵,她還是希望,孟靜岩能認清現實,少說那些假大空的屁話。
“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父親不愧是如今寒門第一人,聽了您說的話,可真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噁心的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孟寒星前半段說的孟靜岩面色已經稍有恢復,但最後一句,又把孟靜岩氣了個半死。對上孟寒星毫無波動的雙眼,孟靜岩滿腔怒火硬是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