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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特等便是甲等之上的成績,無一題答錯,字已成大家,試卷整潔,最後的詩詞寫的近乎聖人,才能得到特等的評價。”
“字成大家,詩近聖人,這不是院生,是哪位大人來參考了吧?”
“我不服!我要求看孟寒星的試卷!”
第一場孟寒星特等的成績,引來了外界的腥風血雨。
作者有話要說:星姐呵呵一笑,拿出了特等的卷子
來,大家一人一份,不收藏,就寫卷子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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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會試風波(二)
試卷不是一兩個學子嚷嚷想看,就能看的。
再說了,會試還在進行中,怎麼能調取考生的試卷出來?嚷嚷看試卷的考生,大都是連會試第一輪都沒過的菜雞,國子監才懶得管這些人嚷嚷。
國子監最近忙成了團,還好會試三年一次,不然國子監里的官員,能忙掉發成地中海。
雖然最近已經有人髮際線後移,不得不天天戴著官帽了。
孟寒星第一場考完後,回家休息了三天,聽了三天外頭人的咒罵。
京城學子被孟寒星支配怕了,倒是成了鵪鶉,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但讓他們為孟寒星解釋,那是不可能的,孟寒星身為唯一的女學子,又連著兩年沒在京城活動過,京城學子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主要是,學子們都是嫡系擁護者,認為太子才是正規繼承人,如今孟貴妃在後宮興風作浪,朝堂上孟家動作頻頻,許多學子視孟靜岩為佞臣,孟寒星出身孟家,到底是受了孟家的連累。
第二場考試結束後,會試又出來一大批學子,這批被淘汰的學子,戰鬥力比之前的菜雞要強上不少。
此次孟寒星的名字依舊位列榜首,在第二的名字慣例是柏恆。
柏恆出身柏家,是柏家嫡子,他有好成績,沒有人會說三道四,可是孟寒星一次又一次的在榜首,再加上她為女子的事在學子間已經傳開,學子們的負面情緒更高了。
輸給一個十五歲的少女,這少女還出身並非士族的孟家,這讓許多心高氣傲的大男子主義學子很不爽。
學子造反不成,但想要對一個人口誅筆伐,那再簡單不過。
孟寒星休息的第二天,她買來的丫鬟巧兒就紅著眼睛跑來找她。
“小姐,外頭的人說小姐仗著老爺的權勢,仗著宮中貴妃娘娘,提前得知了考題。還說小姐每次進場檢查身上時都是自己一個房間,無他人看著,小姐舞弊,才得來如今的好成績!”
巧兒沒遇見過這樣大的陣仗,她剛出門,鋪天蓋地均是對孟寒星的討伐,好像孟寒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每個人都恨不得將孟寒星殺之而後快。
輿論是一把鋒利的刀,這把刀,靠著人口而出,借著人心而揮,每每能砍在靈魂深處,讓人痛不欲生。
孟寒星早有準備,她在踏入京城時,就準備好面對一切。
按理說,她考頭名,不應該引起這樣大的風波。
科舉每三年就會評出一位狀元,大周建國至今,狀元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天資聰穎之人,最天才的,當屬周文帝在位時,十二歲的狀元郎,後世赫赫有名的首輔張清黎。
孟寒星的十五歲比之十二歲還大了三歲,說妖孽,孟寒星根本比不上前人。
她唯一特殊的地方,是她為女子。
可女子入朝為官,也不是從她開的先例,前朝就有女將軍女官員,世人不贊同女子為官,但國難當頭時,女子出來挽救國家於萬一,她們是英雄,誰敢說不?
孟寒星做的事,均有先例可循,她本是明正學府的頭名,年幼時也有些文章流落在外,京城誰人不知她的書法自成大家?誰人不知她幼時天才?
如今外頭嚷嚷的那些人,罵她舞弊的人,究竟是真不明白,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們心中比誰都清楚。
人有劣根性,自私而愚蠢。
孟寒星唇邊勾勒出完美溫柔的笑容,她看著巧兒,沒有露出一絲心中波動,“巧兒,如果受不了,就閉上眼睛,不聽不看,他們說的一切,就不存在。”
“可是小姐,如何不聽不看呢?他們說的那樣難聽,振振有詞,若是考官大人認同了他們的說法,讓小姐自證清白,如何是好?”
巧兒急得團團轉,她心思單純,對孟寒星忠心不二,一想到外頭人將孟寒星編排的那樣難聽,便氣的面紅耳赤,理智全無。
孟寒星擺擺手,根本不將這點兒事放在心上。
用現代時那位偉大軍事家的話說,要在戰略上藐視對手,戰術上重視敵人。遇到困難,越是把對方當回事,越會心虛,越會失敗。
不在意對方,將對方的行為看做一道小坎,用絕對的戰術和安排,將這道坎邁過去,這就是孟寒星的想法。
“誰提出誰舉證,舞弊這事兒,不是嚷嚷兩句就行的。歷朝歷代,沒考上科舉的考生都會嚷嚷有人舞弊,不過是小人心性,嫉妒使然。監考的官員若是聽他們的話,他們嚷嚷兩聲就去排查成績優異者,這朝中還不大亂啊?”孟寒星看的明明白白,“外頭亂了,我便要坐的穩穩噹噹,只要我不出錯,任他們說再多也無用。”
挑起這場輿論風暴的人,大概是覺得,孟寒星年紀小,經不起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