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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揚立刻不嚎了,尾巴搖起來:「哥你是全天下最帥的男人。」
正說著,他褲兜里手機響了。
謝不寧歪著頭打量,司桷羽半張側臉高冷且俊美,長眉凜冽,一雙眸子深不見底,裴白揚拍的馬屁並不誇張。
「琴姐說戶外拍攝取消,改成室內的。」裴白揚掛了電話,吸了吸鼻子,「最近的雨下的沒完沒了。」
導致原來的工作計劃老是變動,造成特別多麻煩。
謝不寧看向積了一層水的庭院:「下了這麼久,大概快停了吧。」
裴白揚:「對啊,為什麼會下這麼久。」
「我看網上傳海邊見龍了,都有人拍視頻呢。」裴白揚關注他的表情,試探地問道,「你和我哥最近忙什麼,那個視頻,不會是真有龍吧?」
反正各種傳聞都有,傳的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說京城底下的龍出來活動了呢。
裴白揚知道謝不寧跟京市道門和佛門關係都還不錯,暗搓搓地打聽八卦。
謝不寧面色不變,淡定地說道:「嗯,我們準備抓龍。」
裴白揚哈哈一笑。
謝不寧目光奇怪:「你笑什麼。」
裴白揚說:「得了吧,說的跟真的似的,有這種好事你會告訴我?一點都不遮掩?」
謝不寧:「……」
裴白揚:「還抓龍,吹牛逼,我就知道你又涮我玩兒。嘿嘿,沒門!」
謝不寧懶得跟他解釋,說真話反而沒人信,他平時人品很過硬的好不好!
「走了走了。」謝不寧招呼司桷羽,「抓龍了。」
司桷羽:「……」
他抬腿離開,撥出一個電話。
……
下午,京市上空烏雲籠罩,天色越來越暗。
謝不寧和司桷羽走在街上,剛買完香回來,頭頂的天驀然暗了下。
周邊行人紛紛躲避到商鋪屋檐下,謝不寧見好些人望著天嘀咕:「黑的真快,現在才三點吧?」
「好像是從東邊來的烏雲,那邊是不是起大風暴啊……」
謝不寧坐進車裡,把線香和香燭都用油布纏好,心裡略有些不安:「現在距離子時還早,怎麼會突然有變……他們那邊可能出狀況了。」
司桷羽發動跑車,給他一個安定的眼神:「別急,我們現在過。」
金水海灣有道協和慧雲大師坐鎮,聽說龍虎山張道長也到了。這些人是佛道兩門修行人中的佼佼者,有他們聯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謝不寧暫時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在車裡打電話給朱會長,只是一直沒人接聽。
「大約信號不好。」司桷羽語氣平靜。
有他在,謝不寧心中便鎮定下來:「你說得對。如果情況嚴重,咱們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
跑車一路向金水海灣駛。
越靠近海灣,烏雲顏色越深。咸腥的海風吹得人站立不穩,放眼看,四周沒有任何活物出來活動。
他們沿之前的路找,碰見幾個警官,脖子上都佩戴套了防水膠套的護身符。
「朱會長受傷了,人在帳篷里,好幾個法師需要醫療!」他們說。
遠處的海面暫時平靜,謝不寧進入帳篷,見一個大和尚正在給朱會長的手臂正骨。
裡面擠了好些人,地上也躺著幾個,好像是受了外傷。
風紀雪從人群里擠出來,衣服沾了好些泥沙,頗為狼狽。
「你丫才來。」他看一眼兩人,心說什麼時候,還有心情跑出約會?
謝不寧無意給裡面添亂,把他拉到帳篷門口:「什麼情況?」
風紀雪:「不知道哪兒冒出幾個傢伙偷襲,路數邪門的很,和天上的裡面外合破了咱們的陣法,幾隻女鬼拿了上吊繩就往我們脖子上套。」
防護的陣法被破,帳篷都被吹跑一頂,朱會長的手臂就是這時候被砸傷了。
「得虧咱們都是吃這碗飯的,還不至於招架不住。換成普通人,這會兒都團滅了,他們下手夠狠的。」風紀雪笑了兩聲,「不過我還以為他有條孽龍多能耐,沒想到反而先慫了,來搞偷襲。」
謝不寧一想,倒是蠻符合張白陰險的路數。
「那晚上的人還夠嗎?」他問。
風紀雪用下巴點了點帳篷里:「夠了,今天又來了人支援,你們龍虎山的也到了。」
謝不寧就要過看看。
風紀雪突然笑了兩下,視線在他和司桷羽身上轉了個來回:「你丫出風花雪月的,我看人說不定就沖你來的,你們道士的法壇都被掀了好幾個,祖師畫像差點沒被揚咯。」
謝不寧腳下一個趔趄。我,被欺負到這個份兒上,祖師爺還能忍?
這種事兒說起來挺窩囊,加之受傷的也是道士,所以道門這邊氣勢有點低迷。
張道長見謝不寧來了,把天師旗交到他手上。這段時間,幾萬兵馬就全交給他指揮。
朱會長手臂纏著繃帶,依然氣得鬍子翹起:「砸我法壇,這廝簡直可惡。」
他把搶救回來的祖師爺畫像交給謝不寧:「雖然扯破了邊角,但是我已經借膠布粘上了!」
謝不寧:「……」
這麼悽慘的嗎。
讓朱會長再上陣,顯然是不能了。謝不寧眼看情勢惡劣,當然不可能有退縮的念頭,伸手接下這副祖師畫像。
其他道士憂心忡忡:「謝道友,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