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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你做錯了嗎。”他把幼兔放在桌子上,俯身跟它視線齊平,“明明是你的錯呀,怎麼還生悶氣。”
幼兔這才睜開眼,耷拉著耳朵抱怨的嗷嗚嗷嗚幾聲,扒著斯蒂夫的手臂,看起來相當的可憐。
“既然知道錯了,你一會兒最好去跟塔莎道歉,托尼那邊你也要去道歉的。”他點了點她的額頭,“知道了嗎?”
“……嗷嗚。”
托尼跟娜塔莎是知道伊莎貝拉被斯蒂夫放出來的,也知道小傢伙一會兒肯定會過來討好他們倆,一想到它可憐兮兮的在他們腳邊打著轉轉,嗷嗚嗷嗚的叫著的模樣,就忍不住笑出聲。
它吞了金魚,這也給了他們抽血的理由。
要不然還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來給這隻幼兔做身體檢查呢。
伊莎貝拉先去找了娜塔莎,這可是她正經的鏟屎官,她扒著娜塔莎的小腿可憐兮兮的嚶嚶叫,看她沒伸手把她抱起來便開始順著她的小腿肚往上爬。
她的爪子哪有那麼鋒利,完全掛不住娜塔莎的褲腿,只爬到膝蓋上面她就摔了下去。
這個高度摔下來也就會讓她屁股痛而已,可娜塔莎不知道,小傢伙還是個幼崽,萬一摔壞了該怎麼辦?
她很快接住掉下來的幼崽,小傢伙仰面縮在她掌心,嚇(裝)得幼兔閉緊眼,蜷縮著爪爪,短耳朵貼著頭,一動不敢動。
她嚇(裝)成這樣,娜塔莎肯定會上當,她再怎麼像成精了一樣,那也是一直小幼崽而已。
很快娜塔莎就開始像心肝寶貝一樣安慰這隻被嚇(裝)壞(傻)了(的)幼兔。
完全忘記這隻幼崽過來是道歉的了。
等娜塔莎歡迎過來,這會兒這幼兔已經舒舒服服的趴在她懷裡睡熟了。
“真是個小機靈鬼啊。”
她失笑,點了點幼兔的頭,再次警告她。“下次不許這麼做了知道嗎?”
“嗷嗚。”
她可憐兮兮的點頭,討好的趴在她胸口蹭了蹭,裝作一副很乖巧並且是一副已經知錯了的模樣。
“你喝了那麼多魚缸里的水,又吞了那魚,即便是吐出來了也很可能不乾淨的知道嗎?”她捏住伊莎貝拉的一側鬍子,輕輕扯了扯,“會有寄生蟲的知道嗎?”
“嗷嗚。”
“所以我要帶你做檢查知道嗎。”
“嗷嗚……嗷嗚?”伊莎貝拉這才反應過來被她套路了,她試圖從她手裡把鬍子拽出來,可完全拽不動。
看她微笑,伊莎貝拉嚇得忍不住蜷縮成一個團,黑豆眼滿是驚恐,肥嘟嘟的小身子一抖一抖的,
小奶音顫顫巍巍叫了一下,想討好可又沒辦法討好她。
只能被她抱起來送到班納手底下。
這是個抽血化驗全身檢查的好機會,伊莎貝拉渾身炸毛的看著面帶微笑的布魯斯·班納,嚇得她忍不住發出威脅的低吼。
她覺得她就是被套路了,可已經被抓到這也沒辦法逃跑,只能任由著他們給她做了一個全身性的大檢查。
再次被抽了兩管血的幼兔蔫了吧唧的趴在娜塔莎肩膀上,耳朵也耷拉下來,忍不住的嘆氣。
那右邊爪爪剛剛長好的毛又被他們剃光,看著露出粉色肉肉的爪爪,她是真的很鬱悶了。
可幼兔的任務還沒有結束,她還要去哄哄那位掌管著她食物的男人,抽了血,她短短的爪爪上纏著幾圈繃帶,這讓她的動作相當彆扭起來,她一瘸一拐嘴裡還嗷嗷叫的去找了托尼。
托著那手臂朝著工作室進發的模樣,仿佛是要去炸‖=‖=‖碉‖=‖=‖堡一樣。
進去還沒等托尼說什麼,她便一屁股相當爺們的坐在地上,她爪子上的繃帶真是太耽誤她走路,這東西纏了幾圈後,她的爪子就被崩的直溜溜的沒辦法彎曲。
這讓她走路開起來很搞笑。
托尼看她這樣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又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鬱悶的鼓著臉頰,仰頭示意他把她抱起來。
男人挑挑眉,沒計較幼兔這模樣,他走過去把小傢伙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從抽屜里拿出醫療箱,把幼兔的爪爪給它重新包紮一下。
伊莎貝拉剛剛這一路過來用兔牙使勁撕扯了幾下繃帶,扯得繃帶歪歪扭扭,讓她行動更不方便了。
他剪的窄了些,至少讓它活動更方便一些,都說認真的男人真的很帥,伊莎貝拉作為一隻兔子還是忍不住對托尼這幅認真給她包紮爪爪的樣子看的直了眼。
她鬼使神差的湊過去,用□□的三瓣嘴碰了他鼻尖。
托尼抬眼去看幼兔,伊莎貝拉也對上他焦糖色的瞳孔。
再次沉浸其中。
突然間傻乎乎發呆的幼兔三瓣嘴微張,隱約能看到裡面那粉嫩嫩的小舌,他點了點它鼻子,有些迷茫。
可看它流了口水,托尼就滿臉嫌棄了。
“又餓了?”
“嗷嗚……”
幼兔有些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它半蹲著看著托尼的手,眨巴眨巴眼有點想去舔他的手手。
“好了。”托尼把用過的東西丟掉,再把東西整理好放回抽屜里,又拿出一袋冷凍藍莓,伊莎貝拉又一個乾淨的小碗是放在他旁邊的,他抓了幾粒放在它碗裡,挪到幼兔旁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