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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為清依舊沒說一句話。
鹿熹聲音哽咽道：「沈老師，這件事是我不好……」
沈為清忽然伸手將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給拿下來。
「沈老師……」
鹿熹用力將他抱的更緊。
沈為清依舊將她的手拿了下來，隨後轉過身來。
鹿熹線條柔軟的眼尾紅的不像話，白皙到略顯蒼白的面頰濕漉漉的，都是眼淚，她微微仰頭看著自己，緊張害怕，驚慌失措……
沈為清聲音低低的，「你哭什麼？」
這話瞬間讓鹿熹的眼淚掉的更凶了。
沈為清緊緊的盯著她，語氣帶著說不出來的低落，「鹿熹，我想不明白，我為什麼總是只能從別人的嘴裡知道你的事情，我好像都快記不清楚，這樣的事究竟是多少次了。」
鹿熹緊緊咬著嘴唇，半晌，她只能道：「對不起。」
沈為清以前不喜歡她跟自己說「謝謝」，現如今也不喜歡這句「對不起」，不管是「謝謝你」還是「對不起」，都讓他由衷的覺得無力，有的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他們明明是水乳交融那麼親密的關係，可他還是覺得自己被她隔絕在外，就好像那他看到的了解的，都只是因為她想要讓她看到他想要他了解，至於其他，都被嚴嚴實實的藏著。
沈為清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無力過，但他無法怪她…
沈為清看著她，「鹿熹，我作為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很差勁？」
鹿熹用力搖頭，「沒有！你很好…」
沈為清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下頜繃得很緊。
鹿熹生怕他不相信，慌張的繼續道：「真的，是真的，沒有人會比你更好…唔……」
還沒有說完的話被沈為清給堵了回去。
這個吻毫不溫柔，來勢洶洶，帶著男人的怒氣，還有夾雜著的難過。
鹿熹的眼睛酸的厲害，眼淚又控制不住的往外掉。
沈為清無視她的眼淚，大手桎梏著她的後腦勺，強迫她朝自己張開嘴唇，滾燙的舌頭似折磨似撫慰地將她的口腔徹徹底底地照顧了一遍，鹿熹一度被吻的差點喘息不過來，纖細的手掌不住地拍打他結實的肩膀。
這時，他會從她的嘴唇里撤離開，等她稍微緩過來一點，繼續吻上去，將她那點稀薄的氧氣再次吞噬乾淨，就這樣周而復好幾次，不知疲倦。
忽然身體騰空。
鹿熹被男人橫抱起來。
她被壓進柔軟的被褥，再次被吻的暈頭轉向。
「嘶……」
痛楚的□□響起。
覆在她身上的沈為清停下動作，伸手「啪——」的一下摁亮床頭櫃的檯燈。
鹿熹此時就是剩下唯一的遮蔽物，咖啡色的床單被褥襯得她更加肌膚細膩如玉似白雪，同時腿上手臂上的傷痕也格外的刺眼，傷勢輕的已經開始結痂，嚴重一點依舊裂著傷口。
鹿熹下意識藏了藏手臂，因為手臂上那道劃痕才是最嚴重的。
「已經沒事了，都快好了…」她軟聲道。
沈為清沒有說話，目光沉的厲害。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手臂，「疼嗎？」
鹿熹剛想說不疼了，但不知又想到了什麼，撅起嘴唇，可憐兮兮道：「疼的…不過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沈為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俯身含住了她飽滿的嘴唇。
鹿熹亮著眼睛，抬手環住他的脖頸。
吻了一陣，沈為清鬆開了她，打算起身。
鹿熹立即拽住他的手腕，眼睛霧蒙蒙的，「幹嘛去。」
沈為清聲音終於柔和了下來，「去沖個澡，你先睡。」
要是沈為清沒有說後面一句話，鹿熹就鬆開他了，此時她緊緊的拽著他，修長的雙腿在被子裡慢慢的勾上他的腰，聲音又軟又甜膩，「你不想我嗎？」
沈為清的喉結猛地上下滾動起來。
「我…你還有傷。」
「都快好了，再說了嚴重的在手臂上，不在腿上啊。」鹿熹的面頰紅的厲害。
沈為清眼眸瞬間就沉了下來，他伸手將人推回柔軟的床鋪。
……
鹿熹睡到半夜再次從睡夢中驚醒，她翻起身，下意識的就要去拿她藏在抽屜里的藥，可是不知想到了什麼，動作停在了半空中，她慢慢地轉過身去，借著淡淡的月色，這才發現，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
鹿熹心臟一空，伸手摁亮檯燈。
確實只有她一人，身旁連餘溫都沒有。
鹿熹這才注意到外面微亮的光，她立即掀開被子朝外走。
出了臥室，她便看到了他，他此時背對著她，正站在客廳朝外延伸的陽台上，寬肩窄腰長腿，但背影卻透著說不出來的孤寂。
鹿熹慢慢地朝他走了過去，他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很入神，直到她走到他的身邊，沒有了一點安全距離，他這才察覺到，他側臉看了過來，「你怎麼醒了？」
問話間，又注意到她額頭上薄薄的一層汗。
「你怎麼了？」他伸出手給她拭了拭。
鹿熹順勢道：「做噩夢了，夢到你不理我了。」
沈為清無奈地笑了笑，將人摟到自己的身前，結實的雙臂將她抱緊，她又瘦了好多，抱在懷裡，小小的一個，「怎麼捨得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