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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子,我馬上就把小夜燈給你送上了。”
“嗯!”
充滿生活化的喊話成功喚回了坂田銀時的思維,而牆角皸裂的裂縫,也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近乎驚恐的站直,“好的sir,您有什麼指示?”
沒有理會天然卷的耍寶,麻澤指了指一旁的日貨店,他只是被裡面的一些小物品給吸引了注意而已,“我們進去逛逛。”
“我們沒錢!”
“放心,不會讓你……”難以言說的將目光移到了這個中年頹廢大叔的下三路,小仙魚收回了眼,“不會讓你當眾掏內褲的。”
這句話說得是一波三折,甚至極不優雅的翻了個大白眼。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坂田銀時卻相當的高興,在錢這方面,只要麻澤說了不用擔心,那一定就不用他掏錢,而且他當然也有看見那間雜貨店裡有好幾套已經絕版了的卡牌。
像這種小雜貨店即便就指望在正月年關將近的這幾天賣些雜貨掙錢,而且像這種百年老店,雖說買賣的物品不如大商場多,但卻多了一份人情味兒,許多大城市來的小年輕也喜歡來這兒取景。
老闆娘也就對這對大半夜跑進她店的小情侶見怪不怪了。
頭也不抬的盯著電視,只招了招手表示有人。
小仙魚也不在意,讓他挺下腳步走進這家小店的原因,並不是銀時想像的那樣,什麼淘金啊,他只是看見了被人隨意的拜訪在貨架上的手工剪紙。
正月里做得最理想的夢就是“一是富士,二是鷹,三是茄子”,這是日記本中的自己寫下的,聽說要這三樣東西只要夢到一樣,就寓意著稱心如意。
為了討個好兆頭,
麻澤從紙盒中拿起只能算是簡筆畫的‘寶船’,“銀時你看像不像?”
小仙魚的本意是讓清楚的記得過往的銀時來確定一下,這個寶船貼紙到底是不是他在日記本中念念不忘的那種,但對於坂田銀時來說,這就是一場酷刑。
逼迫著他回到那一天,在那個懸崖,不停的回想,銀時覺得他要被記憶海洋里不停倒帶重來,倒帶重來的場景弄瘋了。
高杉絕望的嘶吼聲以及松陽老師最後的微笑,在瘋狂絕望的邊緣,讓銀時還能保持著微妙的平衡點的原因,大概就是死而復生,並自稱失憶的同伴了吧。
作為家長,銀時阿爸覺得他真的有必要讓自家小孩兒充分意識到,和他一起長大的竹馬竹馬,一個沉浸於人妖俱樂部,另一個中二病晚期沒救了,只有他——坂田銀時,松下私塾的大師兄才是十年如一日的,保持本心和貧窮,所以……
請財神阿澤大人下一次排排坐,分錢錢的時候,請務必把假髮和矮杉的那份撥給阿銀。
淳樸的工薪階級的願望永遠都是那麼的樸素。
淺倉麻澤張了張嘴,很想說按照時間先後,排除他自己,銀時你只能算是二師兄。又想到在隔壁種花家,似乎二師兄已經泛指某類動物,寓意不好,最後還是沉默的閉上了嘴。
他就是這麼體貼大方,人美心更美的小仙魚。
人美心更美的小仙魚糾結著他日記本中正月必備物品,作為夢饃貢品的寶船真偽的時候,已經抱著一大堆自己選好的玩具零食還有糖果走出的銀時拉住了淺倉麻澤纖細的手腕,絲毫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麼寫的,一臉真誠,“我敢像你保證,淺倉旦那,你手裡拿著的這張寶船剪紙比當年因為抽籤,抽到鬼牌的假髮的抽象畫要好上一百倍。”
所以說,快點結帳吧。這麼冷的天,試問哪個有志青年不想躺在燒得暖呼呼的被爐里,捧著一本jump,吃著烤橘子,再打開電視準時收看紅白晚會呢?
“阿銀我甚至懷疑,十多年的時間裡,我一直沒在正月里夢到過富士,鷹,茄子就是因為假髮畫的實在是太醜了,夢饃大人不稀罕這艘寶船所以阿銀我才會一直都這麼倒霉!”這句話說得是真情實感。
然而小仙魚之所以遲疑,並不是銀時的這個關注點,而是,“我的寶船竟然不是金箔做的?”
這不科學,就算上岸體驗生活,麻澤也絕不相信自己竟然會這麼的貧窮。
他家真的超有錢的好嗎?
每年出海航行的海船不知幾何,只要石沉大海,那就都是屬於小仙魚的寶藏,數著打磨的圓潤剔透的寶石打發時間,真的不是只存在高杉晉助的臆想之中噠。
別人家的小孩兒在幼年時期,最大的夢想就是有一間公主房,粉嫩嫩的,充滿少女氣息,但因為生活在海底兩萬米,就算是大魔王,也沒有辦法給他的小寶貝變出一間公主房來。
但是,淺倉麻澤他在剛剛一百歲時,就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黃金屋,說不上多麼精緻,“我記得爸爸送給我的那間屋子應該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吧。”
畢竟海底世界什麼都沒有,就是地方大。
坂田銀時:!!
“你跪著幹什麼啊銀時?”
“不不,淺倉大人,不不,全知全能,掌管財富的財神大人啊。”銀時土下座,“您什麼時候才願意施捨一點您虔誠的信徒,只是金箔寶船也可以啊!”
“……”
麻澤閉上眼,不是很想看眼前的這坨,想了半天,還是從一旁的貨架上拿出一個枕頭,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