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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審神者們直白的喜愛就像是火一樣,還未靠近就能感受到那股純粹的喜愛。
而這種直白的喜愛在無意之間也讓鶴丸更加的恃寵而驕。
是的,就是恃寵而驕。
再加上鶴丸製造的小驚嚇,一直都保持在一個合適的界限之類,即便是前兩天鶴丸因為作死,在大晚上的摸進了粟田口家族的打通鋪扮鬼嚇人,結果被嚇懵了的小短刀們絕地反殺。
不要小瞧每一振在審神者面前只會撒嬌賣萌的小短刀們,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些吵著要吃金平糖的長腿正太們極化之後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強。
正如同你永遠也不會猜到一隻鶴球到底能有多作死。
在那天晚上的大鬧劇中被超過三振極化短刀追殺慌不擇路的鶴丸從本丸東面的大宅跑到了位於西面的獨屬於左文字三兄弟的小院裡,成功將好不容易沒有作噩夢安然入睡的小夜左文字吵醒。
於是在被極化小短刀追殺結束之後,成功惹惱了兩名弟控的鶴丸,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他在被一期一振相邀手和場後,還有前往神廟淨化心靈。
不同於大哥對於戰爭的厭惡以及幼弟被人為的扭曲了心智,一心只想著復仇與暗殺。
宗三左文字是織田信長討伐今川川義元一戰,作為戰利品被獻給了那個大魔王。
從這一點來看,宗三左文字與鶴丸國永的經歷是如此的相似。
唯一的不同點就是,織田信長在得到了宗三左文字之後,他命令臣下將宗三左文字重新打磨刻印,自這一天起,名叫宗三左文字就成為了籠中鳥。
他被高高奉於刀架之上,作為那個大魔王權利與傲慢不可一世的絕對掌控力量的象徵,成為了籠中鳥,就算本能寺之變,信長敗了,但早已被打下了織田信長烙印的宗三左文字,儘管自己深惡痛絕。
然而,正是因為宗三左文字是織田信長,那個喚作第六天魔王的男人的信物,所以在宗三左文字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成為了天下之劍。
直到他的主人死去,被束縛在金絲籠的雀鳥也依舊無法掙脫鳥籠。
正是這樣的經歷,宗三左文字儘管身著春意盎然的粉色,但卻陰鬱著,頹廢著。
只從給人的第一印象來看,宗三左文字大概是最接近淺倉麻澤的存在。
同樣,宗三左文字也是本丸中難得的政治學美人。
鶴丸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之所以會混得那麼慘,就是因為宗三心裡的記仇小本本上終於寫上了鶴球的名字。
只要抓住每一位做家長的都擔心孩子學壞這個心理,第一道難題,一期一振那兒就妥了。
然後是鬼神。
世間的鬼怪之事並非他這樣一隻籠中鳥能夠作用,能者居之,而他的兄長,江雪左文字作為一把佛刀,與本丸中唯二兩振神刀的關係親昵。
而笑面青江更有斬鬼傳說,所以鶴丸既然敢裝鬼,宗三左文字就敢讓他‘被’真鬼上身。
就像是總管一樣操勞著本丸大大小小事物的長谷部,因為常年與時之政府的工作人員打交道,多多少少察覺到了一些來自宗三左文字的報復。
但在長谷部發出黃牌警告之前,宗三左文字選擇了主動出擊。
他披著粉色長髮,和服半敞一樣的逶迤在地,敲開了長谷部的辦公大門。
委婉的表達出擔心邪祟入侵對於審神者身體的危害。
這個理由,即便在理智上告訴自己這只是宗三的藉口,但宗三左文字就是如此的有恃無恐。
因為他斷定長谷部不敢賭,他不敢拿審神者大人的身體健康來賭。
一場來自左文字家族的小報復就這樣展開了。
作為當事人的鶴丸完全沒有察覺,只是在感慨著自己最近的倒霉。
而現在,自認獎懲分明的審神者將這件事作為獎品告訴給了鶴丸。
“也就是說您都知道?”
“當然。”
鶴丸國永有些不可置信,“您就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
淺倉麻澤覺得有些奇怪,於是他抬起頭,不去理會鶴球裝出來的委屈,一針見血的指出,“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鶴丸你做的不對啊。”
不聽話的小孩兒就是要受到懲罰啊。
所以在亂將鶴丸這段時間的倒霉事情當做是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向麻澤說起時,淺倉麻澤就注意到了整件事情中看上去最無害的那隻‘籠中鳥’,之所以選擇沉默,不過是因為他也挺喜歡看鶴丸那傢伙的笑話的。
而現在,因為鶴球幫了他一個小忙,所以麻澤選擇將這件事的真相,當做是獎勵告訴鶴丸。
這種惹事了就會受到懲罰,聽話的小孩兒就會有獎勵的思維某種程度上是相當的直白。
在這座本丸中生活的大家,不論是嬌弱的花瓶美人審神者,還是努力模仿人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刀劍付喪神們,從本質上來說是相仿的。
都是披著人皮的小怪物啊。
或許是都是不諳世事的小怪物,所以鶴丸在瞬間就理解了審神者大人這過於直白的腦迴路。
但他還想要再掙扎一下,因為這份獎勵不管怎麼看都太過敷衍了啊,“您好過分啊,既然是獎勵,不是應該按照我的意願來嗎?”
“唉,是這樣嗎?”麻澤眨了眨眼睛,並未對於臣下的冒犯感到不虞,他反而對鶴丸的話相當的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