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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格啊的一聲發出尖叫,粗魯的推攘開桑蘭,不顧美人垂淚驚呼,連滾帶爬的四肢並用,“你還活著?”
“您在說些什麼啊,馬格隊長,我當然還活著啊。”
“我當然還活著啊……”
“我當然還活著啊。”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在馬格隊友下達的無數次暗殺,或者親自帶隊明目張胆的砸店殺人之後,一直縈繞在馬格的心頭。
不論是一把火燒掉,還是砍砸,都像是馬格的幻影一樣,小樓和八原在第二天一定完好無損。
然後小樓漸漸修繕成了大廈。
馬格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他不斷的暗示自己,這不過是比較特殊的念能力,但在回稟了十老頭之後,十老頭派出了專人前來,得出的結論卻是八原八零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唯一不普通的大概就是他怎麼也死不了了。
即便因為他的下令,入住大廈的人寥寥無幾,可以說是入不敷出,那個叫做八原的男人依舊不急不亂,就仿佛只要這棟大廈還在,他就完成了任務一樣。
就在馬格想要請求十老頭下達絕殺令時,八原八零帶著賀禮,出現在了十老頭的宴會上。
他們聊了些什麼,不是馬格能夠知道的,但是那一次之後,南邊的那棟大廈融入了友克鑫市。
偶爾在友克鑫市的小混亂中站一次隊,小撈一筆,然後徹底抽身,在對面開出更高的價格之後,待價而沽,施施然轉身離開,轉眼就將曾經的合作夥伴賣了個徹底。
行事十分不羈,又始終沒有躍過那條絕對不可原諒的底線。
不是沒有人不想動八原,只是沒有人敢動他。
即便是十老頭都默認了八原在友克鑫市的地位,無數的探子,網絡黑客想要黑進八原大廈最核心,想要知道八原大廈背後的主人到底是誰。
但就和最初憑空冒出的小樓一樣,八原大廈的主人就像是不存在之人,連一點生活在此世的痕跡都沒有。
就好像只活在八原八零的臆想之中一樣。
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長到友克鑫市的原著居民們在日復一日的黨爭,火拼中逐漸淡忘了八原大廈的異常;一年的時間又足夠的短暫,短到了他們發現八原八零恭敬的將門口的長髮病西施迎進屋子後沸騰。
三天後,八原大廈宣布退出此次拍賣會,讓無數中小勢力譁然,這無疑是將十老頭的臉面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踩踏,八原大廈或許要改名了。
藏在陰暗處的眼睛貪婪的凝視著八原,蛇蟲鼠蟻們分分出洞,等待著分到一杯殘羹。
然後,八原的主人姿態凜然的拜訪了十老頭,沸騰的水面,再次歸於平靜。
桃色的緋聞被插上了翅膀,不過一個上午就飛遍了整個友克鑫。
那是一名絕世的美人。
被妥當的保管在藏寶閣,用雪做成的美人,太陽一曬,就化了。
卻又帶著難以言說的征服欲。
那灣藍色的眼瞳,是海洋博物館!
仿佛淺倉麻澤渾身的生氣都凝聚在了那灣眼眸之中,亮的驚人,又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應該是被藏在金屋中的花瓶美人。
一切就說得通了。
八原大廈就是美人居住的金屋,至於八原八零?
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
唯一的疑問就是,“你們覺得十老頭裡,到底有幾個是南邊那位的裙下之臣?”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即便是十老頭這樣的梟雄,面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怎麼可能坐懷不亂?
已經被外面瘋傳為禍國妖姬的小仙魚並沒什麼精力去品味這些新鮮出爐的瓜,因為他又病了。
原本就白的像是一團雪的膚色,更是被刷上了一層白漆,只是他的精神倒是挺好的。
在八原八零抱著一堆需要簽字的文件進來時,淺倉麻澤剛剛醒來。
即便看了多次,八原八零也依舊忍不住感慨,他現在的主人是真的漂亮啊,難怪那位大人會如此的放心不下。
“有什麼事嗎?”像是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兒,麻澤略顯吃力的一字一頓的詢問到,就在昨天晚上,因為晚餐時的米飯稍微硬了一點,劃破了麻澤的喉,聲帶在剛剛才將將長好。
“大人,在下還是不能理解,您到底是怎麼讓十老頭妥協的?”
“那八原又是怎麼搞到了屬於我的房契?”
小仙魚想要用秘密交換秘密,八原卻在那雙孔雀藍的眼瞳下,沉默了,甚至從指間伸出一根細針,毫不留情的扎進了自己的大腿,以疼痛來保持清醒,心裡苦笑,卻打死不肯鬆口
“請您不要為難在下了。”
“嗯,那好吧。”
迅速的簽完一堆文件,扔給八原,被子裹過腦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我要睡了,出去。”
八原:“......”
怎麼會有這樣幼稚的存在,明明他的存在是和那位大人一樣,是人類不可窺視的極限,卻像個三歲的孩子一樣,喜怒哀樂現於形,高興了就笑,不開心就苦著臉,嬌氣的比他剛剛滿月的孩子還會發脾氣。
這個將友克鑫市攪的天翻地覆的男人,甚至在八原出去的時候扮鬼臉。
嚴格來說,麻澤只是抽了抽鼻翼,小小的吐了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