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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張繃緊的弓,彎著身,時刻準備發起進攻。
淺倉麻澤低下了頭,收斂了周身暴虐的氣息,再次變成了縮在後車椅上,會因為窗外穿進的冷風發出低低的咳嗽聲的病弱美人,“所以,獅子劫桑,要和我合作嗎?”
說是合作,其實小仙魚更像是突然來了興趣,在獅子劫手上戳了個章,就飄走了。
傳說中魔術的本源、萬能許願機,無論哪一個,獅子劫界離都無法拒絕。
直到目前為止,都還在虛的掌握之中。
虛找到了一片空地,滿意於這片空地下的龍脈,他劃破手心一滴滴殷紅的血從傷口滴落:
宣告,汝身聽吾號令,吾命與汝劍同在,應聖杯之召,其基為銀與鐵 基礎為石於契約之大公,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汝即囚於狂亂之檻者,天降風來以牆隔之 門開四方盡皆閉之 自王冠而出
虛手中的聖杯與地上的鮮血起了共鳴,強大的力量在輝映之中宛如極光,讓人不得不閉上眼,不敢直視太陽,在白光之中,是旗幟劃破空氣的聲音。
“從者,Avenger應召而來。”
金髮黑衣女子,如同殉道者一樣,身著黑衣手持黑劍與旗幟,出現在虛的面前,少女如同浴血歸來的王者,她的劍斬斷惡龍的首級,她的旗幟是對命運的諷刺。
她抬起頭,“Master對在下有什麼不滿?”
“不。”虛溫柔的笑笑,對於女性他總是抱著十二萬分的容忍,更何況這位是傳說中的聖女,“我以為我會召喚出狂戰士。”
他更需要的是一名打手,而不是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蒙蔽了雙眼的聖女大人。
法蘭西歷史上著名的將領、軍事家,法國的民族英雄,被處以火刑的聖女貞德·達爾克。
按照此次非常規性聖杯戰爭的召喚機制,本來應該是白貞以ruler職介降世,只是……
“master,您周身瀰漫的復仇的怒火,除了Avenger還能召喚出誰呢?”
黑貞德這話,就差沒明明白白的告訴虛,他念對了召喚語,為了保證成功率,甚至強行加入的咒語,都是白工。
這個世界,是真的講就血統的。
虛:“……”
從側面印證了自己就是黑心黑肺的壞傢伙,少年漫中最後必須打倒的反派boss,他是不是該說一句這是他的榮幸?
“你能幫我找個人嗎?”
黑貞德:“那是村姑的能力。”換言之,和黑貞德系統不匹,沒法安裝。
虛點了點頭,終於將目光從數值版上移下,難得沉默了。
貞德·Alter,因為仇恨獲得了絕對的戰鬥力實力之後,是個幸運值低到谷底的小可憐,而且還是個路痴。
同樣是被施行火刑,然後浴火重生,渴望毀滅一切,這種相似的經驗讓黑貞德和虛的相性務必的契合,所以虛討厭不起貞德。
同樣,黑貞德也無法討厭虛。
一方面虛為她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魔力,充足的魔力讓黑貞德的戰鬥力時刻保持在巔峰,在聖痕的加持下,他們在聖杯戰爭期間,就是最親密無間的存在。
“不,我覺得親密無間這個詞還是不要這麼用了吧。”這一屆的聖杯代理者職業病復發,決定糾正黑貞德的說法。
黑貞德:“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有了想要親密無間的存在了啊。”
“哦。”
‘咕咕咕。’羽毛被打理的一絲不苟的白鴿,蹦躂在松樹枝上,歪著腦袋,猩紅的小豆點一眨不眨的看著樹下的男女。
黑貞德眼角餘光掃過松柏枝,不甚在意的提醒道,“放著那些傢伙真的沒問題嗎Master?”
“當然Avenger。”虛溫和的點點頭,“不論發生什麼,都有你在不是嗎?”
“那倒是。”
於是兩人不再說話,剛才召喚出黑貞德時的動靜實在太大,飛來的鴿子是一回事,越來也多的勢力正如蜂擁一樣趕來,在被人海圍堵,打草驚蛇之前,虛帶著黑貞德筆直的朝著北方前進,而在北方的盡頭,錫吉什瓦拉的某座不知名的半山腰,有一座古老的教會。
高坐與王座的女王陛下半眯著眼,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水晶球中倒出的幻影,然後笑了,“這傢伙的笑和你一模一樣呢天草君。”
白髮男子正是天草四郎,他身穿神父服侍,面容俊秀,臉上掛著溫和又冰冷不可接觸的笑容,乍一看果然和虛掛在臉上的笑有著莫名的相熟感。
也難怪紅髮的assassin會發出這樣的調侃。
只是被調侃的對象此時卻完全笑不出來,他有些無奈於王座上笑得禮儀全無的女帝陛下,“Assassin。”
最後所有的抱怨也只能匯成這一句無奈的嘆息。
紅方的Assassin正是傳說中暗殺的始祖,亞述女帝,以暗殺職介降臨的女帝,自然擁有著常人不可及的偵查手段。
而她的master,白色短髮的神父大人,正是此次聖杯戰爭最大的bug,第三次聖杯大戰中的ruler。
天草四郎在看見黑貞德從召喚陣中出來的那一刻,眼前一黑,“這該死的職介克制啊。”
萬物相生相剋,聖杯戰爭中的七種職介也不例外,類似於五行相剋遠離,從者之間也存在著天然的直接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