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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發怒了。
在估算了下這種近乎有對城寶具威力的大招, 所有從者都下意識的避退, 也幸好, 從始至終,淺倉麻澤眼中的敵人就只有站在海浪中心的男人。
哦豁, hp清零了。
在力竭倒下之前小仙魚耳邊聽到的是浪濤的怒吼, 以及夾雜其中的, 虛近乎愉悅的宣誓:“是我贏了,阿澤。”
所以按照約定,你是屬於我的了。
然後, 虛就帶著他沉睡的睡美人,離開了, 沒有人選擇阻攔,哪怕這個男人渾身都被海水打濕,泥土血跡混雜在虛長長的頭髮上,有著說不出的狼狽,但只要是見證了那場天災的人,就不會有任何人會小瞧這個男人。
近乎百米的浪潮拍打而下全身而退的虛,在某種意義上已經是在座的所有英靈心中必須組團才能挑戰的最終boss。
更何況,小道消息中已經提前退場的Avenger和Ruler就站在不遠的地方……
特別是在職介相剋的輕情況下,一時間沒有任何人想要上前去做那個遲螃蟹的人。
失而復得的珍寶回到了他的身邊。
淺倉麻澤再次醒來,聖杯戰爭已經結束了……
“等等,聖杯戰爭結束了?”
虛的獨占欲不知幾何,他並不滿意麻澤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無關緊要的聖杯戰爭。
沒錯,在虛的心中,聖杯戰爭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對於他來講,他最大的心愿,在他的小魚蒼白著臉倒下時,就已經實現了。
所以在Avenger表示自己有了無論如何都想實現的願望時,虛點了點頭,“沒關係的貞德,只要是你想要的,你所喜歡的,那就去拼盡全力,搶奪過來就可以了。”
“您不阻止我嗎?這不符合規定吧。”
“你的降臨本來就不符合這次聖杯戰爭的規則吧。”
於是黑貞德不在說話,她揮舞著逆十字架的黑色旗幟,就像燃起了無盡的業火,焚燒這個世界一切的不詳。
她改變主意了。
她想重新降臨此世,活在一個沒有戰亂的和平的時代,和那個村姑一起……
虛的表情涼薄,在昏黃的油燈下,連五官都變得模糊,像是籠上了一團霧。
“一切都結束了阿澤。”這份掩藏不住的歡喜,讓虛又落回了地上,他發自內心的感到歡喜,以至於他的手在撫上麻澤的時候,有那麼微微的抖。
“你是我的。”
兜兜轉轉這麼久的時間,最後你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
淺倉麻澤嘆了口氣,伸出手,出其不意的捏住了虛的臉頰,他全都想起來了。
從他在本丸中醒來,賭約就開始了。
在被吉田松陽扔下懸崖之前,虛就已經出現過了,只是太過短暫,以助於麻澤和松陽都沒有察覺。
在離開松下私塾之前,吉田松陽拉住了他的手。
“阿澤要早點回來哦。”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卻是虛借著吉田松陽的身體,做著最後的警告,要乖乖的回來,不要想著逃跑。
只是當時淺倉麻澤無知無覺,只以為是連日的虛弱讓松陽的心理防線終於敗潰,麻澤得意洋洋,又難得心軟,好聲好氣的表示自己一定會按時回來噠。
然後,毫無防備之間,被送離了這個世界。
至於手鍊……
“你向聖杯許願了。”明明是疑問的語氣,麻澤卻用的是肯定句。
對於這點,虛毫不避諱,“沒錯,我在尋找阿澤的那段時間,得到了聖杯。”
或者說是見識了世界的本源。
每個世界都擁有著自己的本源力量,能夠實現一切心愿的萬能許願機,在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傳說,唯一相同的是天選之子們都圍繞著這個萬能許願機展開著各種各樣的日常。
比如聖杯,又比如四魂之玉。
兩者最大的相同點還有一個都被污染了。
所有的心愿都會朝著最大的惡意去進行,最純潔的白的陰影往往是最深沉的黑色。
虛在很久之前,為了殺死自己,尋找過各種各樣的方法,無論是聖杯還是四魂之玉都曾被他得到,又在探尋到那道世界之惡的存在後,遺憾的放棄。
而在之後,為了抓住離家出走的小魚,他借鑑了聖杯以及四魂之玉,窺視到了世界的本源。
然後,他抓住了。
這場賭約,是麻澤輸了。
“所以按照約定,我是通過了阿澤你的婚前考驗了對吧?”
“……對。”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不著急吧。”萬萬沒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會被逼婚的淺倉麻澤虛弱的躺在床上,有點想翻白眼,懟天懟地的幕後boss形象崩了啊。
於是虛瞭然,強忍笑意的點頭,狀似不經意的提起,“也對,我們在結婚之前,應該先想阿澤的父親納彩禮。”
“你是認真的嗎,虛?”淺倉麻澤接過虛切好的水果拼盤,他緊張的想要吃手手。
虛嘆了口氣,掏出手絹,擦了擦淺倉麻澤的嘴角,一臉無奈,“我表現的有哪裡不認真嗎?”
“在阿澤你的事情上,我從來沒有半點敷衍馬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