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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座下的刀子精們,精準抓捕了酒鬼三人組心虛的模樣,麻澤大致都明白了。
他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難得他的興致那麼高的呢,真是太可惜了。
這場晚會似乎也隨著審神者大人嘆出的那口氣被劃分為了兩個鮮明的部分。
前半段的歡快鮮明的樂章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過於漫長的沉默,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而風暴中心的麻澤向一臉做錯事的次郎太刀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來。
原本艷麗似驕陽的美人此時就像是黯淡了的珠寶一樣,他踟躕著上前,向主君請罪,“請您原……”
“那些酒好喝嗎?”
“啊?”請求原諒的話語就這樣被打斷了,次郎太刀迷茫的抬起頭,有些困惑這個問題,但是直白的性格讓他下意識的回答道,“非常,非常的好喝,我從來沒有喝過這樣的酒呢!”
“這可真是太好了呢。”淺倉麻澤拍著手一臉欣慰。
他因為特質的原因是不能多喝的,但作為一名酒鬼,又忍不住的去搜集美酒,自己搜集的美酒能夠得到認同,對麻澤來說這件事的價值遠勝於將美酒堆砌在酒窖中獨自欣賞。
已經做好了挨罵準備的不動行光雙眼發亮,在本丸暫時沒有撈到監護人的小酒鬼都知道這一次自己好像闖了大禍,但麻澤大人卻完全不準備怪罪他呢。
甚至還特意打開了另一個藏庫,在長谷部不贊成的目光中將一箱白酒放下。
“這是我自華國收集而來的名叫二鍋頭的白酒……”切開黑的審神者高舉果酒杯,“那麼諸君,與我共飲一杯吧。”
伴隨著屋外此起彼伏的花火聲,淺倉麻澤笑著舉杯。
作者有話要說:
麻澤的新日記:
二鍋頭了解一下。
第14章 三日月(2)
就像是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一樣,原定計劃只是溫馨的本丸小聚會,在麻澤拿出一箱二鍋頭之後,一切就變了。
最先倒下去的是整日醉醺醺但幾乎就沒人知道他酒量是多少的小酒鬼。
宛如是開戰的信號一樣。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對於刀劍付喪神們來說也是如此。
他們十分好奇能讓幾乎千杯不醉的不動行光只是一瓶就直接倒地的酒倒地是什麼味道。
有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之後,更多的勇士拿出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氣,爭先恐後的開始挑戰。
在次郎太刀不由非說的灌了自家大哥一口後勁十足的白酒,以及亂放倒了一期尼後。
失去了監護人看管的熊孩子們徹底的放飛自我了。
就像是多米骨牌一樣,倒下一個之後,只會越發的不可收拾。
到最後,還清醒著的也只有從最開始就婉拒了小孩兒們敬酒的淺倉麻澤了。
他從座位上起身,一身素色浴衣袖口綻放的是一朵嬌艷的牡丹,矛盾卻又誘惑非凡,夜晚本來就是鬼神的天下啊。
淺倉麻澤有些不想壓制也不願壓制周身漲得他根本沒法安然入睡的靈力。
然後他跨過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的小短刀們,甚至饒有閒心用靈力幻化出一張巨大的薄毯,向外一攤然後一裹,一大堆的小短刀們就像是熟睡的小貓一樣被團成了一團。
也挺好玩的。
麻澤打量著自己的傑作,好半天后得出這個結論。
紙門被推開輕微的響動聲打斷了麻澤漫無邊際的想像,從宴會開始至今就沒有露過一次面的山姥切在脫下了一直被本丸的大家戲謔的稱為本體的被單後,露出了那張姣好偏若女性的臉龐,唯有眼角被拉長的一抹紅能夠窺見一分刀劍的凌冽。
他恭敬的站在門口,彎下腰,“時間到了麻澤大人。”
“啊,是被被啊。”在上一秒的溫柔仿佛是一場輕柔的夢,皎潔的月照進黑暗之中,那場旖旎的輕夢就散了,蔚藍的海水在朗朗升起的明月下退潮,露出的是凶獸飢餓的目光,“那便走吧,別讓我們的老朋友等久了。”
“是的大人。”作為審神者大人的初始刀劍,山姥切已經習慣了麻澤大人這幅鮮為人知的模樣,或者說,從最開始麻澤大人出現在他面前時,這位大人是比他還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劍。
直到本丸中的大家慢慢增加,這位大人才慢慢的柔和了自己周身過於凌厲的氣質,逐漸變得圓潤起來。
在離開的前一刻,山姥切特意的歪過腦袋瞧了一眼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刀劍付喪神們,直到上了車之後,山姥切這才小小的開口說道,“麻澤大人您真是太惡趣味了。”
前言不搭後語的一句指責淺倉麻澤反而是聽懂了,他坐在時之政府派來接送的小車裡挑了挑眉,“被被也是共犯啊。”
明明知曉他的一切計劃,但並沒有阻止他啊。
所以說大家都是壞孩子呢。
在醒來最初得知每一位初至本丸的嬸嬸都會有一隻狐之助一名初始刀當做標配的麻澤在看見山姥切時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的,他知道了,他為什麼會選擇山姥切作為他的初始刀劍了,就這麼一個彆扭性子要是換個長相他都不會感興趣,但這孩子的臉……
長得可真像他初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