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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活了過來,苦著一張臉,“您知道聖杯戰爭嗎?”
泡泡魚戳破了咕嚕咕嚕的小泡泡,撐起身,點頭,“就是十年前冬木大爆炸那一次?”
“對。”狐之助點頭,“那一次是第三次聖杯戰爭。”
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聖杯戰場順利開展了,卻沒能現世。
“每一件足以改變世界的重大事件的發生,都是由無數個細小的時間節點組成。”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歷史的因果環環相扣,這個世界的時間節點,在御三家疲弱,納粹進攻之時,聖杯被奪走了。
“所以,我的任務是將聖杯拿回來?”
狐之助搖頭,“您要將聖杯還回去。”
淺倉麻澤:“……”
型月世界是以聖杯為核心,源源不斷,生生不息,各路英雄、聖人高坐於英靈王座之上,戰爭開始,響應號召,放下投影,來一場穿越了時空與歷史的廝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聽起來十分的詩意,但有個大前提就是這一切都必須依託於聖杯。
“聖杯在哪兒?”
狐之助低著頭,小聲且快速的嘟囔一句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整座溫泉結冰了。
冰冷刺骨的寒氣直接讓狐之助炸毛,儘管只是擬態,它依舊慫慫的將自己團成一團,毫不猶豫的滾走了。
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虛空。
嚶嚶嚶,麻澤大人好可怕,它再也不是大人的小甜甜了QWQ。
淺倉麻澤起身,不顧濕淋淋的長髮,與漂泊在肩上尚未融化的積雪,披上羽織,腳踩木屐,美目寒霜的走下了雪山。
真是被算計了一道啊。
他就說在獵人大陸時,離開的太多容易了一點,原來是在這兒擺了他一道啊。
不想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略輸一籌的麻澤毫不客氣的開始遷怒,飛鳥驚飛,烏鴉寒啼。
自然界的動物對危險的敏銳程度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真是好樣的啊,虛。”好半響,淺倉麻澤才從牙縫中擠出這句感慨,他有點想要抽菸了。
從雪山上走下的淺倉麻澤身上還帶著寒氣,往四周一掃,極其自然的走到了不遠處的吉普車下,敲了敲窗,“先生,介意給我支煙嗎?”
獅子劫界離搖下車窗,眼角一道刀疤,再加上朋克的穿著,就差沒把‘我不是個好人’五個大字寫在臉上,偏偏敲開窗的美人無知無覺,在接過一支煙後,順道借了個火。
吞雲吐霧間道了聲謝。
大概是不怎麼抽菸,只是吸了一口,淺倉麻澤就忍不住低低的咳嗽起來,大概是吸的猛了,這煙後勁兒又大,嗆得淺倉麻澤脖子都紅了,偏偏這樣,還捨不得把手裡的煙給滅掉。
最後還是獅子劫界離看不下,將燃到一半的香菸從淺倉麻澤手裡奪下,扔進貼鐵盒裡碾滅,“這位小哥,不能抽菸就別抽。”
順手遞出一瓶白水,淺倉麻澤禮貌的道謝,小口的喝著水潤嗓,等喉嚨上火燒一樣的觸感稍微緩和了些後,他清了清喉,順道就搭上了獅子劫界離的車。
獅子劫界離覺得搭上他車的淺倉麻澤是個怪胎。
雖然是一位長得賞心悅目的大美人,但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古怪。
他對於周圍的一切都是淡淡的,毫不關心,又處處流露出好奇。
能夠獨自一人從那座雪山下來,躲過了雪崩,看見他無意中滾落在車底的人骨還能保持鎮靜,怎麼看,怎麼透露出怪異。
“淺倉先生怎麼回跑到那座雪山上去?”獅子劫界離嘴裡叼著根煙,顧及到后座的病弱美人,沒點火,只是叼在嘴裡,過著乾癮。
“叫我麻澤就好。”汽車裡的暖氣吹走了小仙魚渾身的寒冷,讓他蒼白的臉色回暖,他小口的哈氣,目光放空,“只是遇到了些情感上的糾葛,一時間沒有想通罷了。”
通過後視鏡,獅子劫界離能夠清楚的觀察到淺倉麻澤的一舉一動,甚至連一點細微的表情都沒有錯過,“麻澤長得這麼好看,追求的人一定不少吧。”
“嗯。”這一點麻澤沒有否認,畢竟他是有刀子精101天團的男人,“能請教獅子劫一件事嗎?”
“你說。”
“我有個青梅竹馬的存在。”仔細想想,他撿到虛的時候那孩子只是十歲,他也沒有脫離幼生期。“因為一些事,我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
淺倉麻澤組織了下語言,“我答應過他陪他走到最後……”
獅子劫界離:“然後她劈腿了?”
“不,是我被動擁有了一個後援團。”
“……”
“淺倉先生,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就要像個男子漢一樣果斷的拒絕啊。”
淺倉麻澤扣手手,有些無奈,“可是我一見到他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比如□□play什麼的,虛那個黑心黑肺的傢伙,絕對做的出來。
“然後我會忍不住殺了他。”一個矛盾點就是他並不想殺死虛,無論是吉田松陽,還是虛,對淺倉麻澤來說,都是他漫長枯燥的回憶中一抹光。
大概數雛鳥效應,在被孱弱的小孩兒撿回破舊的木屋後,他對小孩兒升起了一股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