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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大人被束縛在了神座之上。
虔誠的信徒狂熱的拜倒在神座跟前,帶著近乎天真的殘忍告白著,“阿澤,我喜歡你。”
所以你看看我好不好啊。
“是不是只有我拿著鏈子將你鎖起來,你才會留在我的身邊呢?”
又一個濕漉漉的吻落了下來,先是眼瞼,然後是鼻翼尖,在小仙魚的放任之下,虛有些緊張的舔了舔舌,終於落在了那柔軟的唇瓣上面。
像是小狗一樣撕咬著。
人心不足以吞象,在最開始虛只是想得到一個吻,接下來他又不滿足麻澤的無動於衷,一隻手摸索著牽起纖細的金鍊,用絕對不容置疑的力氣扯了扯金鍊,“為什麼不看著我呢阿澤?”
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委屈,只是手卻更加的放肆起來,“是不是要給你打上我的印記,你才肯看我一眼呢?”
淺倉麻澤:“……”
明明被欺負被囚禁的人是他才對,為什麼這孩子總想著倒打一耙呢。
虛此時的精神狀態很不對,於是麻澤終於開口,小聲的試探喚了一聲,“你是虛?還是松陽?”
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虛的眼瞬間就紅了,像是被逼急了的兔子,他突然張口,死死的咬在了麻澤脖頸間並不明顯的喉結,然後才紅著眼,“是不是吉田松陽就可以?”
一句話問的沒頭沒尾,卻讓淺倉麻澤一個恍惚,想起了在很久之前的沙漠之中,也曾有過一個小孩兒,會紅著眼眶死死的咬住嘴唇,執拗的抬頭,“是不是只有我變強,你就不會離開。”
那是淺倉麻澤第一次對著小孩兒提出想要出去走走的場景。
大概一直對他百依百順,像是被壓迫的小媳婦兒一樣的小孩兒第一次大聲的質問,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麻澤還記得這個場景。
時空仿佛重合,淺倉麻澤一時間竟然有些分不清站在他面前的到底是虛,還是死在了一片火海之中的那孩子。
不管虛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但不得不說,麻澤心軟了。
他嘆了口氣,將手放在了虛的後腦勺,只是在男人沒輕沒重的撕咬下,輕輕的扯了把長發,“你倒是輕點啊。”
於是,宛如急雨的攻擊變緩,只是沒過幾分鐘,虛又顧態重萌,不管不顧的像是泄憤一樣的撕咬起來。
直到將那坨軟肉吮/吸撕/咬的又紅又腫,這才又憐惜的伸出舌不輕柔地舔/舐,被吮吸玩弄的脖頸後的軟肉弄得濕淋淋的,帶著水潤的光澤,可憐兮兮的紅腫了一片,虛吐出口氣,輕輕的吹逗。
冰涼的氣流落在了濕潤的後頸,直激得麻澤的手臂上起了層密密麻麻的小疙瘩,讓他下意識的抖了抖身,明明是那麼涼爽的風,為什麼他會覺得有些熱呢。
還沒等淺倉麻澤想明白,虛就笑了,他蠻橫又不知禮節的宣布,“阿澤你是我的。”
明明說著那樣霸道的話,渾身卻繃緊的像是張稍微用力就會斷掉的弓。
妖怪總是忠誠於自己的本能。
這個本能不僅包括捕獵、躲避危險,同樣也包裹亘古不變的,種族為了繁衍生息的生理上的本能。
只是在這方面,看似食盡人間煙火,只是一眼就讓人聯想到床、鎖鏈的金絲雀卻被保護的很好,在這陌生的情/欲湧上之前,麻澤甚至有些手忙腳亂的無措。
朗姆酒的後勁兒終於上來了,小仙魚遲鈍的低下頭,不解於生理上的變化,他覺得很熱,於是伸出手想要推開身上的火源,卻被虛死死的禁錮在懷裡,掙脫無能。
小聲的哼唧了兩聲,在確定男人這次鐵了心之後,癟癟嘴,到底不說話了。
於是虛低低的笑了,他滿足於阿澤的順從,哪怕這樣的順從來自於他費盡萬苦才得到的一次機會。
虛依舊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作為一名正常的男性,時間是最好的老師,五百多年的時間裡,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或許是涅槃前的陰影,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前,虛對於所謂的男歡女愛一直抱著厭惡、排斥的心理。
在前一秒還在村長家的床上的游女,在下一瞬就可以為了活命,露出酥軟挺立的胸脯,卑微嫵媚像是條蛇一樣的,身上還帶著青紫以及昏黃乾涸的白濁,游女纏在了剛剛獲得新生的虛的身上。
在白天還是一副仁義道德之師的村長,在夜的遮掩下,像是條發情的野獸一樣匍匐在游女身上,聳動著,尖叫著,像是未開化的野人。
真是噁心。
可是現在,虛卻為自己接下來可能產生的事情發自內心的感到歡喜,於是吻更加的綿密了,虛的手卻挺在了最後的防線,到底還是遲疑了。
只有被那團火燒得不上不下的麻澤紅著眼,像是脫水的魚大口喘著氣,嘲笑挑釁,“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在裝什麼呢虛?”
“我昏迷之前的那個男人是你對吧?”
蒙眼paly真是好情趣呢。
麻澤被抱回了柔軟的大床上,又一隻鏤空的玫瑰金的腳鏈咔嚓一聲拷在了他的腳腕,與之對應,小仙魚手腕上的鐐銬被男人解開了,雙手還沒來得及放鬆,虛就著一團軟布,放下兩處吊環,咔嚓一聲,麻澤的兩隻手被銬在了床柱上兩處突兀的圓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