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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那個樣子就非常尷尬,因為其他四個人都聯合起來排擠蘇辛,在跳舞的時候總是會故意的踩蘇辛的腳,或者用胳膊去撞她,動作非常隱秘,但是下手的非常重。
那些人不敢對蘇辛做的太過,就欺負起書捲來,書卷已經儘量不出門了,在替蘇辛拿晚飯的時候,被其中一個女人逮住,一邊夸書卷皮膚好,然後狠狠地在書卷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書卷蹲下來幫蘇辛的腳上藥,蘇辛碰了碰她的臉。
“等會兒記得把自己的臉也處理一下。”
“嗯。”
書卷小聲的回應了一下。
蘇辛很生氣,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在之前的工作生涯中他扮演的可是一個非常兇狠的角色,作為黑吃黑的代表,蘇辛不需要有什麼太多的仁慈之心,畢竟從踏入這條道開始,她就被教導了一個道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雖然這種程度的小把戲太不放在眼裡,但是這麼縱容下去,讓她們仿佛覺得她很好欺負。
蘇辛看著自己手上的淡粉色的丹蔻,以前她的手上從來不會留指甲,也不會塗什麼指甲油之類的東西,一是不怎麼喜歡化學用品的味道,二是太過麻煩,不方便行動。
【檢測到宿主的暴躁指數為五顆星,是否需要來一發下火的jú花茶?】
什麼玩意兒?
【jú花茶,清熱下火居家必備。】
神他媽的jú花茶……要生命值嗎?
【不需要的親。】
哦來一發。
【好的呢親。】
親你麻痹。
蘇辛覺得,自己的系統可能是瘋了。
十四恢復了正常,同事們都說他太過嚴肅,可能會把宿主給嚇到,所以給了它一份攻略,十四默默的把那份攻略數據給銷毀,什麼豬隊友。
系統的jú花茶很有效,蘇辛覺得一下就心平氣和起來,仿佛置身於一個非常安靜寧和的環境。
提供的藥膏都是上好的,畢竟她們這些未來要出去表演的人可不能在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書卷輕輕的給蘇辛摸好藥膏的腳背吹了吹了,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了蘇辛勾起的嘴臉,有些不寒而慄,控制不了的身體顫了一下,看著蘇辛的眼神有些茫然。
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那種姑娘變了的感覺越來越深重了,那種變化不是從外在的,而是從內在透出來的,變化不大,但是她對她的關注是那麼深,到了眼裡只有她的地步,現在的姑娘讓她覺得有些害怕,一種她也說不出來的害怕。
“書卷,抬頭,我幫你抹藥。”
“謝謝姑娘。”
書卷乖乖的抬頭,讓蘇辛給她抹藥。
沒過幾天,小院裡的一個姑娘臉上起了許多紅點點,請了太醫來看,只是說是季節性的過敏,開了一些藥膏,就離開了。
蘇辛的房門被敲響,看到了一個姑娘,四個里排擠她最輕的清憐,她也是四個里最自信的一個,因為她的確出色。
“有事兒嗎?”
“是你吧。”
“什麼?”
蘇辛無辜的看著她,假裝不知。
“你太……把解藥給我,我們兩個聯手怎麼樣?”
清憐頗有些咬牙切齒,她小幅度的動著自己的身體,額頭上冒著冷汗。
實在是太卑鄙了,怎麼會有如此無恥之藥,清憐只覺得自己的那個地方非常癢,並不是那種身體的需求,就像是被叮咬一樣,十分難受。
蘇辛痛快的答應了,其實她原本也是不會這些東西的,但是跟在瑪麗蘇小姐的身邊,耳濡目染就學會了。
一場邪惡的交易展開,蘇辛陷入了日復一日的訓練之中。
一年後,四國之宴前夕。
此時的瑪麗蘇小姐已經掌握了相府,把自己的庶母庶姐擺平,和朝中的幾個王爺都有來往。
因為訓練是密閉的,所以何韻書有將近一年沒有看見蘇辛,再見的時候是這種場景。
四國之宴。
四位帝王居上座,空間非常的大,表演的台子立於中間。
蘇辛一襲淡粉色衣裙,外面籠著同色薄紗,她和清憐兩人於台上,她且彈且唱,坐在台上撫琴,清憐在她的身邊起舞,令人如痴如醉的舞蹈配上意境相同的音樂,蘇辛的聲音涼涼的,但是又極具有穿透力,讓人忍不住為之吸引。
何韻書坐在下面,目不轉睛的盯著撫琴的蘇辛。
她沒有動作翩然的起舞,但是何韻書覺得,她跳舞的樣子,也一定非常美麗。
蘇辛彈的很認真,唱的也很認真,眼眸低垂,眼尾綴著一抹花瓣,眼波流轉,煞是多情,讓人看了一眼便挪不開眼。
注意蘇辛的不止何韻書一個人,但是蘇辛偶爾抬眼,看的只是一個人。
四皇之座上的唯一的一個女人,瞿非輕。
瞿非輕束著頭髮,釵簪點綴,看起來雍容華貴,但是她又是無比年輕的,和其他的三位皇帝比起來。
容顏讓人傾倒,不愧是四國第一美。
瞿非輕的美麗非常具有侵略性,有時候她強大的氣場反而會讓人那麼不注意她的容貌。
宛若利劍出鞘,就算是休息收斂的時候,也像是一隻會隨時起身的獅子,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人,是別人不敢親近的。
所以要靠近,得要不怕死才行啊。
蘇辛和清憐表演完了,朝著四皇的位置盈盈一拜。
蘇辛的眼神直直的看著瞿非輕,同瞿非輕在半空中視線交匯,只是一瞬,誰也沒發現。
瞿非輕的眼神掃過來的時候,蘇辛仿佛嗅到了血腥的味道,那種感覺,讓她忍不住熱血沸騰。
她同樣生於黑暗之中,踏著血液,步步高升。
瞿非輕拿著酒杯,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酒,品嘗著那種獨特的味道。
她開始無聊了,好像也寂寞了。
明明才二十三,對於一個帝王來說,是一個非常非常年輕的年紀,甚至還可能是一個起點。
瞿非輕掩唇打了一個哈欠,感覺到了角落裡傳過來的一道視線。
是剛剛表演的一個羽國的漂亮女人,瞿非輕準備移開眼神,沒什麼特別多。
可是下一刻她的眼神定住,那個女人的表情突然變了。
好像所有的偽裝被撕裂,透露出來的是與那張秀麗的臉不符合的冷冽,她露出微笑,像是墨汁滴落在純白的宣紙上,令人心神都戰慄的黑暗,比之前的樣子順眼多了。
瞿非輕還想再看,蘇辛已經恢復了平常樣子,別開了眼。
有點意思。
瞿非輕晃了晃酒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羽國皇帝。
“瞿皇?”
羽國皇帝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頗為儒雅,他看見瞿非輕看著他,詢問了一下,他們兩國關係不錯,彼此之間的交情也可以。
羽國皇帝可不敢輕視面前的年輕女子,小小年紀,心性如此,日後定當更加了不得,羽皇憂慮自己的後人沒有可與瞿非輕相較的,所以打算提前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