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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輕輕心裡微嘆,有的時候,蘇辛還真的是好糊弄的很。

    十四,你應該和我說清楚的。

    【這次事出突然。】

    那這樣,我不就沒有辦法與她長相廝守了?

    【這並不在我們責任範圍之內,再說,是你得償所願。】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讓她知道?

    【她喊停的時候。】

    我知道了。

    裘輕輕打開了水龍頭開始洗菜,冰涼的水流順著她的手指溜進了水池裡。

    她們是比較特殊的類型,但也絕對不是十四所知道的案例的第一個。

    那些人結局有好有壞,不過裘輕輕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只要讓蘇辛跨過心裡的那個坎兒就好了,而只要等到她恢復記憶的那一天,所有擺在她們面前的問題應該就可以迎刃而解。

    剛吃完晚飯,蘇辛就收到了十四的消息。

    【宿主,新的任務已受理,即將進行傳送。】

    來吧來吧。

    ——  

    冰涼的湖水,一點一點蔓延。

    從四肢到口鼻,讓人無法喘息。

    下沉,下沉。

    浮著的白衣,像鬼魅一樣晃動著。

    蘇辛從湖水裡鑽出來,趴在岸邊猛的咳嗽。

    【任務:與柳雲一恩斷義絕,讓他道歉。】

    明白,我先緩緩。

    蘇辛從水裡爬出來,春寒料峭,凍得哆哆嗦嗦。

    她把衣服和頭髮微微擰了擰,開始整理思緒。

    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叫許瑾言,是富貴人家的三女兒,投湖自盡的。

    故事很老套。

    富家千金和窮書生,總是從古至今說不厭的話題。

    許家的女兒個個好看,許瑾言是許家三女,模樣清麗,雖然不是她二姐那樣的濃艷之美,也不是她四妹那樣的乖巧可人,她就像是單純清雅的蘭,纖纖細細的站在那兒,就讓人覺得舒心。

    她喜歡上了一個窮書生。

    書生是私塾的夫子的侄子,父母雙亡,身世很是可憐。

    

    但是他努力奮進,文采很好,模樣也俏。

    書生叫柳雲一,這姓名也是極為好聽。

    許瑾言在他身上丟了魂,兩人越好私定終身。

    但是這件事情被許家人知道了,強行棒打鴛鴦。

    許瑾言說什麼也不肯分開,非要嫁給人家。

    柳雲一在許家人面前發誓,等自己考完高中回來,一定八抬大轎迎娶許瑾言過門。

    許家人將信將疑。

    許老爺也是一個腦子靈活的人,他是一個商人,知道應該怎麼樣取捨。

    讀書人的未來實在是太不定了,說不定這個人什麼時候就得到了賞識,然後青雲直上。

    成名晚的人也不是沒有,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讀書人。

    許老爺就想著,就試試這一回又如何,柳雲一模樣好,而且才學也好,如果他這次去趕考,真的高中了呢,那麼他有他這個女婿豈不就是能夠更加風光了。

    但是許老爺也留了一個心眼,萬一中不了怎麼辦。

    所以他也沒有答應兩個人的事,只是讓柳雲一就此去,他在他回來之前,不會將自己的三女兒嫁出去。  

    不過,時限只有三年。

    許瑾言拿出自己的私房錢財,把自己的飾品典當,讓柳雲一作為去京城路上的錢財,讓他去赴考。

    如果柳雲一真的高中了,有情有義,那麼這就是一樁頂好的美事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美事的話,許瑾言就不用投湖自盡了。

    當年柳樹下話別,依依不捨,許瑾言折柳送別,在柳雲一離開之後終日思念。

    這一等便是三年,時限已經要到了。

    許瑾言從十五歲等到了十八歲,已經算是成婚比較晚的女子了,她的妹妹都已經嫁人了。

    日復一日的等待和期盼,許瑾言想的是,就算柳雲一沒有考取什麼功名,他回來,她也是願意嫁給他的。

    柳雲一那裡遲遲沒有傳回來消息。

    去京城的路那麼遙遠,這路上指不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許家人有著諸多的揣測,有人猜測柳雲一是不是在路上遇到劫匪,已經丟掉了性命,有人猜柳雲一是怕回來丟臉,所以在拿到錢之後,根本不是去趕考了而是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許瑾言始終如一地呆在房裡,每天都在等著那個是要娶她的人回來。  

    越到時限的時候,那些人的嘲諷就越嚴重。

    許瑾言每天都以淚洗面的告訴自己,柳雲一一定會回來的。

    沒有出事,也不會逃跑。

    前一天,許老爺和許瑾言說,她可以重新找一個人家嫁了,他正在為她物色人選。

    許瑾言不願意,她說三年的時間還沒有到,還有一天。

    縱使她自己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了,但是她仍然堅持著。

    “他不會再回來了,我剛剛已經從別人那裡得到了消息。”

    “那人是從京城來的,我時常與他做生意,他和我講,柳雲一在一年前的時候就已經高中探花,在朝廷做了官。”

    許瑾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面色一喜,可是又突然慘白了下來。

    一年前就已經高中了探花,那麼為何不衣錦還鄉,為何不按照諾言來娶她?

    一年……一年啊。

    “他早就已經娶了當朝公主為妻,成了人人都艷羨的駙馬爺了。”  

    許瑾言癱軟在地上,卻聽到她父親的嘆氣聲。

    “這應當算一樁賠本的生意吧,那個人是個沒良心的,就算不念及你們私定終身的愛情,居然也不念及我們父女倆曾經給他盤纏上京的恩情,別說給什麼報答啦,哪怕是一個口信也沒有捎回來。”

    “現在人家不可與同日而語了,已經是駙馬爺還是官老爺了,咱們要是想要一些什麼好處,還怕是會被倒打一耙,畢竟公主可不樂意他的駙馬還有你這麼一位舊情人在。”

    “瑾言啊,你已經老大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晚了。這幾年受的指指點點的還少嗎,為父已經幫你看了幾家人家,這幾天就好好的待在家裡吧。”

    許瑾言哭求,她不相信自己的情郎居然真的是麼狠心,忘記了他們曾經的山盟海誓而投入榮華富貴之中,如此薄情寡義。

    只是父親想讓她死心而已……許瑾言想要如此欺騙自己,但是發現怎麼也做不到。

    許老爺雖然是個商人,但是十分的重情重義,在當地口碑非常好,完全沒有必要扯一個謊來騙他。

    許瑾言雖然接受了這個讓她傷心的事實,但是卻沒有辦法接受嫁給別人的事實。  

    她的心裡還裝著柳雲一,不想嫁與他人。

    所以她就投湖鑒明自己的心意,於是蘇辛就來了。

    “嘖,真傻。”

    蘇辛搖了搖頭,女人吶,還是古代的女人,一顆心裡就只有一個男人,被拋棄了就想死。

    不過許瑾言似乎也只有這麼一個方法,能夠擺脫自己不想要迎接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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