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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努力?」溫凝問,「你都沒有尊嚴的嗎?」
她並沒有選擇和平分手,分開之前,溫凝故意將他給軟軟寫的情書放在她的工位上讓他出醜,故意將女性內衣藏在他的包里,讓他在公司面前曝光劈腿的惡劣行徑,溫凝還將他曾經寫給溫凝的紙條偷偷塞給了軟軟。
而現在,陳千愈居然一字不提,可憐巴巴的說要和好?
「我之所以想和好了,是因為你喜歡我啊,」陳千愈難過的說,「我知道是我之前的做法傷害了你,你太嫉妒了,才做出對我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傷害我,也傷害自己。」
溫凝:
他一手拉著她,一手對天發誓:「以後我一定不這樣了,溫凝,我們重頭開始吧。」
無數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仿佛變成了一根根利針,扎得溫凝千瘡百孔,她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嗓子仿佛不受控制了一樣,明明有很多話可以說,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溫凝?」旁邊的記者一邊溫柔的提醒她,一邊瘋狂的拍照,「這是你前男友嗎?你做了什麼?」
溫凝囁嚅著嘴巴,拳頭緊緊握住,指甲陷入肉里,疼痛的鈍感終於讓她的大腦開始運轉。
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如果陳千愈把這些事全部抖落出來,肯定會影響溫氏集團,後果溫凝想都不敢想。
溫凝抿抿嘴,努力正視陳千愈的目光:「我——」
「問這些做什麼,她當然是做了該做的事兒,」忽然有個東西按在溫凝腦袋上,她的頭被迫低了一下,視線被遮擋住,周圍的壓迫感瞬間少了一半。
「我們溫家的小朋友,被人欺負了,這不得揍回去啊。」沈落驍戲謔的笑道,「大家都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可別不了解情況就瞎寫。」
氣氛安靜了一秒,立刻有人回應:「怎麼會?我們當然按事實報導,」記者們誰不認識沈落驍,迅速回答道。
「那就行,」沈落驍說,「時間快到了,我們先進去,懸念留在後面的發布會吧,給你們解決所有問題。」
「你——」陳千愈還想說什麼,沈落驍笑了聲,道,「你不是有溫柔鄉嗎,都這樣了還趕過來說和好,丟不丟人?」
此話一出,矛頭瞬間指向陳千愈。
在議論聲中,沈落驍摸摸溫凝的腦袋,心疼的說:「我們溫凝比較比較善良,如果不是被我看見了,估計都不知道怎麼交待呢。」
說完,聲音轉冷,道:「陳千愈先生,您說欺負人,也得看對象是不是?」
陳千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本來個頭就沒沈落驍高,如今這種狀態下,更是矮了一大截。
「今天的保鏢都是廢物嗎,這種人都看不住?」他漫不經心的笑了一聲,一瞬間,保鏢們不約而同的齊刷刷全站了過來,仿佛陳千愈再說一句話,就要被按住一樣。
沈落驍摟過溫凝的肩膀,將溫凝往前帶,溫凝努力抬起腦袋,微笑著的往裡走。
駭人的目光終於一點點減少,喉嚨的緊繃感也慢慢好轉,休息了片刻,溫凝終於可以自主活動身體。
沈落驍適時地鬆開溫凝,誰知溫凝迅速往後退了一步,和他分開一段距離。
沈落驍看著她的動作,「嘶」了一聲。
第15章 影子 救贖
他往溫凝這裡邁了一步:「剛幫完你你就這幅態度,你最近很讓我大開眼界啊。」
溫凝把腦袋上的帽子拿下來,這是沈落驍剛扣在她腦袋上的。
帽子很別致,黑色長沿,居然極其配溫凝今天的禮服。
「一會兒要演講,上台行嗎?」
溫凝「嗯」了一聲,低頭擺弄著禮帽。
不行也得行啊,她不想讓媽媽失望,她想告訴她,她已經長大變得優秀了。
溫凝想讓她知道,除了段書瑤,她其實也是可以的,溫凝也是她可以引以為傲的女兒。
溫凝看著這個帽子,終於疑惑的發問:「你為什麼會隨身帶女士禮帽?」
「......」
沈落驍:「你看了半天,就這麼一句話?」
沈落驍的表情不太對,似乎還有點生氣,仿佛溫凝問了一個極其死亡的問題一樣。
可溫凝想來想去,一個單身男人帶著女士禮帽參加宴會,難道不應該有疑惑嗎?
她自己看著那個帽子,最後終於拽起了裡面的細軟商標,上面用鋼筆寫著:WN。
WN。
「……」
溫凝。
這兩個字母仿佛一把劍,迅速將溫凝冰封的記憶挑了起來,她沉思片刻,說:「不好意思。」
她記起來了,這個帽子是她幾年前落下的,模樣保存完好,顯然做過清潔。
可是救場歸救場,怎麼還保養的這麼好,還放在沈落驍車裡?
溫凝撩起眼皮,沈落驍正把一塊小布丁放進嘴巴里,他眼底有些烏青,似乎很疲憊。
溫凝關心的問:「你多休息休息,老熬夜對身體不好。」
沈落驍緩慢的抬起眼睛:「你以為我沒睡夠是為了誰?」
他這個語氣,仿佛休息不好是為了溫凝一樣,溫凝絞盡腦汁,除了在他家留宿那天,她真不知道自己哪兒讓他累了。
難道——
思緒的方向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溫凝摸摸下巴,當真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麼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