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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低頭,看到了她漂亮的腿、腳,腳趾上做著精緻的美甲,有著可愛的小貝殼和珍珠。
大手壓在她小腿肌肉上,克勞斯好心腸地為她揉了兩下。
景玉就像被人順毛的貓,舒服地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嘆。
她閉上眼睛,只可惜還沒享受兩下,就感覺克勞斯先生的手挪動位置。
景玉睜開眼睛,看到克勞斯側身,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車子還在飛馳,道路兩旁的燈如流水般後退。
他綠色的眼睛像森林中的獸。
景玉叫:「先生。」
克勞斯沒有回應她,他按了一下,車中間的灰白色擋板緩緩升起,將車前後的空間徹底隔絕。
司機無法再從後視鏡中看到他們。
景玉有點慌:「先——」
克勞斯俯身,親吻上她的唇。
這是一個帶著酒味道的吻,克勞斯品嘗的很仔細,像是在喝一瓶珍藏已久的酒。
景玉顧忌前面的司機,怕被聽到聲響,伸手想要推開克勞斯,卻被他抓住手腕。
克勞斯低頭,親吻她手指縫隙之間的軟肉,另一隻手將領帶扯下。
景玉不受控制地喘了一口氣。
克勞斯捕捉到這一聲。
克勞斯俯身,單手將絲質領帶團成一團,團到一個合適的大小,一個剛好能夠填滿她嘴巴的形狀。
他低聲提醒景玉:「別叫出聲音。」
「小龍寶,想要嗎?」
景玉的手還被他握著,她的臉頰因為剛才的親吻而泛著紅暈,光線暗淡下,她黑色的眼睛中像是蓄著一層水霧,楚楚動人。
「想要,」景玉軟聲說,「想要Hermes、LV、Prada,還想要大塊金疙瘩,純金的,越大越好。」
第16章 十六顆
「對啦,如果送包的話,可以送經典款嗎?」景玉說,「這個比較保值。」
「送金子的話,沒有金疙瘩,送金條也行,方便攜帶,也好兌換。」
「總之,金子要夠大,實心的。」
克勞斯仍舊攥著她的手腕,不過壓著她手腕,按在皮質座椅上。
景玉看著他綠色的眼睛,第一次聽克勞斯用中文講了髒話。
克勞斯問:「那你要不要純金的口口?」
被他壓住手腕的景玉陷入沉思:「……這個,重金屬有毒吧?可以換成玉質的嗎?」
克勞斯不想繼續和她繼續探討龍的藏寶洞問題,側臉吻上她的唇,把她真·金子般的聲音和話語堵住。
回到家後,安德烈好奇地問:「姐姐,你的嘴唇怎麼啦?」
景玉咬牙回答:「被可惡的吸血資本家蚊子咬了。」
安德烈似懂非懂地喔了一聲。
可惡的吸血資本家蚊子想咬的不僅僅是嘴唇。
景玉還拽掉了克勞斯兩根金色的頭髮。
好在尊敬的克勞斯先生頭髮濃密,並沒有脫髮的煩惱,被她揪掉兩根頭髮也不惱。
只是作為代價,景玉也深刻地認識到,什麼叫做「老虎鬍鬚拔不得」。
吐槽歸吐槽,為了能夠「治癒」克勞斯,景玉還是很好地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除卻不能喝奶茶、每天再怎麼痛苦/不舒服/懶都要固定時間點學習之外,克勞斯先生給她安排的學習計劃並沒有損害她的健康。
舉個例子,景玉原本有著中度的拖延症,什麼都想拖到明天或者deadline才肯動身,導致閱讀量嚴重下滑。
但有了克勞斯制定的讀書目標,她每周都能順利地啃完至少一本大部頭或者兩本參考書籍。
只是,隨著景玉的初步適應,克勞斯為她更新日程表,慢慢增加學業壓力和難度。
暑假之中,除了正常的學習之外,克勞斯還為她安排了兩種藝術類的薰陶課程,來培養她除卻學習之外的言行舉止。
現在正是清晨,寬敞的餐廳中有交叉拱頂和木襯牆面,陽光透過高大的透明玻璃窗,落在一盆鬱鬱蔥蔥的小型檸檬樹盆栽上,檸檬樹上掛的一個玩偶,玩偶是條小白龍,騎在黃澄澄金元寶上,氣勢洶洶。
克勞斯穿著黑色的睡衣,領口隨意開著,露出些許健壯乾淨的胸膛。
他沒有在早餐時間閱讀報紙的習慣,現在正在品嘗著用土豆泥酥皮包裹的波羅的海鱘魚。
現在已經到了蘆筍季的末聲,景玉面前擺放著一份加了白蘆筍的胡椒粒梨芹菜湯,還有為了照顧她口味而做的簡單雞蛋餅和玉米黃瓜香芹沙拉。
景玉:「……」
她放下克勞斯新給她做的課程表草稿,沉思兩秒,認真告訴克勞斯:「先生,這麼和您講吧。您想薰陶我,再早個四五年還行。現在有點晚了,我已經被金錢醃入味了,滿身銅臭、無藥可救。」
克勞斯不置可否:「你安心上課,我會為你請老師,繳納學習產生的費用。」
景玉啪地一下將課程表拍到桌子上:「這不是培訓費和老師的問題——」
克勞斯放下叉子,心平氣和地看她。
景玉將紙張拿起來。
克勞斯用紙巾擦拭著嘴唇,他說:「只要你答應上課,每月增加500歐薪水。」
景玉遲疑一秒,捏緊紙張:「這不是錢的問題。」
「如果老師回饋你的確在認真學習,每月再增加500歐。」
景玉:「……」
她憤怒地將課程表揉皺,站起來,慷慨激昂發言:「先生,您這是企圖用污濁的金錢來收買我的靈魂嗎?您難道覺著我是會為了1000歐而折腰的人嗎?您覺著我會任由您擺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