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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有著太陽光澤金色頭髮、綠色眼睛的克勞斯先生,景玉實在無法將對方和網絡上流行的「贅婿龍王、坐他奶奶|頭上」這種東西聯繫在一起。
克勞斯說:「結婚是兩個人結合成家庭的一件事情,選擇去男性家中、或者女性家中,都不影響婚姻的本質,不是嗎?」
景玉說:「好像也對。」
她很贊同對方的觀點。
「那要不要考慮接受我的邀請呢?」克勞斯再度發起邀約,「我們可以共享一切,龍寶貝。」
景玉警惕起來,下意識捂好手機和錢包:「所以我的存款、啤酒葡萄酒品牌和網上商店也要共享給你嗎?」
克勞斯:「……」
從修道院離開,當景玉和同行的另一位女性熱情攀談的時候,克勞斯喝了一些水,慢慢地平息現在心情。
有人笑著問:「您剛剛在和Jemma小姐聊有趣的事情嗎?我看她似乎很開心。」
克勞斯回答他:「是的。」
一個魔王為龍展示了自己所擁有的全部資產。
但龍只偷偷地用尾巴尖掃了一下界線。
眼巴巴地回望魔王的珍寶,依依不捨地用尾巴尖尖打了聲招呼。
很快了。
龍已經在思考交出橙子後的後果了。
湖風有一種海苔脆餅的味道,又像潮濕的、泡發的紫菜湯,一盪一盪地推來。
在這種美味的氣息中,景玉回頭,看到克勞斯先生手指上閃閃發光的紅寶石戒指。
她若無其事地又移開視線。
在吉姆湖的度假一直持續到夕陽落山。
景玉在晚上才去往慕尼黑——因為她約定好了,次日再和巴哈爾正式商談關於啤酒的銷售和分成協議。
其實到了如今,這不過是走走流程,巴哈爾絕不會再在這種事情上為難她。
談成大事心情爽,景玉快樂地又去「叨擾」克勞斯先生。
只不過,龍的膝蓋在浴缸中受了一點點小傷,只好全程躺平,由魔王來完成這項愉快的項目。
在下/流話中,景玉摟緊他,試圖想要讓對方稍稍閉嘴;可惜事與願違,克勞斯先生只會更加熱情。
魔王的胸膛上有著龍的牙印,痕跡很深,圓圓一圈,能夠清晰地看到牙齒的咬合情況。
克勞斯饒有興致地對著鏡子欣賞著龍的傑作。
圓圓的奶油蛋糕,點綴著一粒紅櫻桃。
不過這枚櫻桃被泡的有些久了,顏色比平時更深,也更大。
就像櫻桃樹兩端,一邊還在成長,另一邊已經熟透了。
「很圓,」克勞斯稱讚她的技術,「要不要在另一邊也留下齒痕?你不喜歡對稱嗎?」
景玉把克勞斯先生拽下浴缸,翻身趴在對方胸膛上安靜嘬嘬。
被溫熱水完全包圍住的感覺很好,尤其是還有溫暖的人為她做「墊子」。
據某些研究表明,人喜歡泡在溫水中,據說是會有回到母親子宮中的感覺,是胚胎發育時的感觸。
景玉不能確定這種研究結果的真實性,但她的確很喜歡依賴著克勞斯先生。
景玉的臉貼在他胸口中,能夠清晰地聽到心跳聲。
屬於克勞斯先生的心跳。
在這樣的時候,景玉想起了馬克西姆的話,以及他的提醒。
現在應該是溝通的好時候。
畢竟是「賢者」之刻。
她問:「你和馬克西姆先生,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的嗎?」
克勞斯簡單地說:「我們曾經在同一個高中里讀過書。」
景玉喔了一聲。
她用手指戳了戳對方腹肌上的漂亮金色:「只是高中同學嗎?」
克勞斯沉吟片刻。
他友好地問:「對方和你說什麼了?」
景玉說:「我想聽你自己講。」
她雙手壓在克勞斯腹肌上,勉強撐起自己的身體:「我不想、也不需要從其他人的口中了解你,我只相信你。」
「我不需要別人添油加醋的形容,我只想聽你的感受。」
克勞斯將她的後腦勺重新按回自己胸膛,就像給嬰兒安撫奶嘴一樣,將櫻桃重新塞到她口中。
「我有著不夠光彩的過去,」克勞斯說,「景玉,我是非婚生子。」
這個答案完全是意料之外。
克勞斯先生身世一直不曾對外說明,這令景玉一時間難以接受。
她受驚,忍不住上下牙一打架,用力地咬住櫻桃。
克勞斯吸了口冷氣,他有些無奈地捏著景玉的嘴唇,讓她吐出來。
「龍寶寶,」克勞斯說,「我知道你很反感非婚生子,但是,看在近五年來、我們相處甚佳的面子上,能否不要咬這麼重?我雖然身體堅韌,不過有些地方還是經不住你這樣的對待。」
景玉為自己震驚下的失誤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為了表示歉意,她特意湊上去親親。剛幾下,又被克勞斯捏住後頸拎起來,阻止她左蹭右蹭。
克勞斯先生連連嘆氣:「甜心,你再這樣下去,我沒辦法對你講我的悲慘童年了。」
「我只能對你講我青年的熱血沸騰。」
景玉好心腸地提醒他用詞上的不規範:「克勞斯先生,雖然根據聯合國世界衛生組織確定的年齡分段來看,44歲以下都屬於青少年時期。但是呢,在我看來,你已經是中年了,說不定馬上就要步入老年——」